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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咱們做禍國妖姬的

  那聲音問:“你家大門的機關鎖可以開嗎?”

  眾人:???

  下意識的,很多視線都落到門口。

  唯有凌西澤,一怔后,瞥向司笙。

  司笙愣了下,反應過來,一把拿過沈江遠手機,走向陽臺。

  “阮哥?”

  “嗯。”

  “那套別墅賣了。”確定完身份,司笙明白過來,狐疑地問,“新主人沒換鎖嗎?”

  這是墨上筠的朋友,阮硯。

  很巧,阮硯的住所,跟她住的別墅相鄰,他們倆算得上是“鄰居”,遛個狗能路過的那種。

  那一棟別墅,她花了幾年時間,斷斷續續將其改造成“機關別墅”,是她最滿意的機關作品之一。

  奈何要給百曉堂砸鍋賣鐵籌錢,只能將那一棟別墅賣了,一起賣的還有安城的一套。

  她賣時,沒將其標明“機關別墅”,新主人似乎對機關不感興趣,所以該將明面上可見的機關都拆了才對——

  怎么大門的機關鎖還在?

  “沒有。”阮硯說,“雜草三尺高,沒住人。”

  花大幾千萬買了她的機關別墅竟然不住?

  司笙暗自磨牙。

  爾后,想到阮硯先前的問題,狐疑道:“你開機關鎖做什么?”

  “下午路過,看著有點興趣。”

  得嘞,您閑的。

  “對了,有件事——”

  阮硯話語一頓。

  司笙瞇了瞇眼,“嗯?”

  “你小師姐讓我給你上兩堂課。”

  “什么課?”司笙莫名。

  “她稱之為‘自身安全防護意識課’。”阮硯直白地說,“我不想講課,郵箱把視頻給你,你看完后給我一份四萬字的感想。”

  司笙:???

  四萬字?

  就因為她在通緝名單上毫發無傷地掛了四年?

  “墨上筠下半年有空,辦不到我們倆都有事。”阮硯幽幽提醒。

  司笙嘴角微抽。

  不多時,阮硯又道:“可以找人代寫。”

  “…謝了啊。”

  司笙退出游戲。

  同時,暗想:接下來要做的事,絕不可能讓小師姐知道。

  將手機屏保一關,司笙回首,見到凌西澤站在玻璃門旁。

  “一普通朋友。”

  怕他東想西想,司笙第一時間澄清。

  看她這樣,凌西澤一頓,爾后笑開,說:“我是來坦白的。”

  司笙挑眉,調笑問:“怎么,有了不普通的朋友?”

  “你那兩棟別墅…”凌西澤慢條斯理地說,“房產證在我家。”

  司笙默然地打量著這土豪。

  摸不準她什么想法,凌西澤猶豫了下,解釋:“不知道你為什么賣掉,不過,看你住過的地方,被別人買走改得面目全非,挺不爽的。”

  定住,司笙靜靜地看他。

  有那么一瞬間,竟是有點…想嫁。

  他的猶豫和謹慎,摻雜著一份小心,明顯可見。可落到司笙心坎里,卻有點脹脹的,有那么點心酸,抽著疼了一下。

  別人家的總裁,一擲千金時,高調顯擺,盡顯奢靡。

  自家這位…

  買個別墅都要偷偷的,怕她不滿意。

  見她不說話,凌西澤神情擔憂更甚,他拉住司笙的手腕,低眉斂目,輕聲問:“沒生氣吧?”

  “沒有。”司笙笑,“松了口氣。”

  “嗯?”

  司笙解釋,“本來想過兩年籌錢買回來的。”

  凌西澤登時落下心。

  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他問:“你當時很缺錢?”

  在高架橋上再遇司笙時…

  心酸得不行。

  軍大衣,小助理。后來一查,賣了兩套房,暫居水云間。

  明明是個張揚跋扈、囂張肆意的姑娘。像她這樣的人,應當永遠自由、瀟灑、風光,人世間的苦與愁,是困不住她的。

  他從沒想過她會混得不好,身上的刺會被拔光。

  所以,沒有多想。

  他想再次接近她,成為她的靠山。

  沒想一切都是誤會一場。

  司笙依舊是那個囂張肆意的姑娘,五年的闖蕩令她愈發奪目出彩,沒有什么能遮掩住她的光芒。

  不過,若沒有迫切緣由,又不是不喜那兩套房產,司笙為何要將其賣掉?

  往客廳看了一眼,見到在燈光里熱鬧交錯的人影,司笙垂下眼瞼,低聲道:“改天跟你說。”

  計劃確定后,就是準備階段。

  分配好任務的他們各自忙活。

  十二點前,各回各家,金杯暫且放到司笙這里。

  熱鬧一場。

  蕭逆和司風眠準備休息,司笙和凌西澤被留到客廳。

  “精神太亢奮,今晚睡不著了。”

  洗完澡的司風眠,溜達到蕭逆臥室門口。他將毛巾搭在腦袋上,隨意抓了抓,發梢的水珠沿著脖頸滴落,滑到剛換上的T恤衣領,浸濕一片。

  蕭逆剛吹干頭發,見到他后,把吹風機扔過去。

  司風眠抬手撈住,沒有離開,而是抱著吹風機往蕭逆臥室走。

  他說:“要不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蕭逆一怔,爾后警告地盯著他,“趕緊走。”

  “不。”

  走到蕭逆床邊,司風眠張開雙手,直接往松軟的被子上一倒,未擦干的發絲和微濕的毛巾都埋入被子里。

  蕭逆臉一黑,伸手就去揪他,結果某學霸緊緊抱著被子,硬是不肯走。

  耍起賴來。

  兩人你來我往,僵持片刻。

  最終,蕭逆忍無可忍,一掌拍在司風眠背上,“把頭發吹干再上去。”

  “好咧。”

  見蕭逆松口,司風眠神情一喜,立即松開被子跳起身。

  而,原本攤開平整的被子,在他一通折騰下,皺皺巴巴的,簡直沒眼看。

  蕭逆臉色更黑了。

  ——就該讓全校都看看這學霸趴床上耍賴的樣子。

  趁著司風眠吹頭發的功夫,蕭逆去將新被子、新枕頭找出來,撥開他的被子,將其扔到床的另一側。

  沒跟同齡人同床過,不過,跟喻立洋一起睡的機會倒不少。

  “你知道姐的那兩個朋友是什么人嗎?”

  吹風機的轟轟聲響一停。

  司風眠拔掉插頭,將吹風機收起來。

  他頭發短,吹風機運作一下,沒一會兒就吹干了,此刻短發松軟,一身清爽,看起來帥氣又精神。

  蕭逆略一凝眸,想到長豐酒館,旋即又想起他們聊及那些…

  他道:“不知道。”

  反正一看來路就不普通,身份背景挺復雜的。

  “最近全城二世祖都怨聲載道,有個西北來的富家公子,在圈里橫行霸道,守在各大會所整治他們…”

  這事鬧得人盡皆知,無需膽戰心驚的,都將其當做一樁趣聞。

  甚至有些二世祖的家長,都巴不得“職業二世祖”整治他們兒子一番,好長個教訓。

  司風眠聽說一二。

  “…總之,那個令全城二世祖避而遠之的,就是段長延。我還當是多不講理一人,沒想挺好說話的。”

  將所知的都同蕭逆一說,司風眠最后揭開謎底。

  原本聽得昏昏欲睡的蕭逆,被他一句話整精神了。

  就那逗比?

  鬧得滿城風雨?

  講述完,司風眠舒了口氣,神情興奮難掩,“姐的朋友真是千奇百怪。”

  蕭逆沒說話,不過頗有同感。

  這時,蕭逆手機振動了下。

  他一看,正是“職業二世祖”發來的語音消息。

  點開:“蕭弟弟,你會修電腦嗎?”

  嘴角微抽,蕭逆退出微信,將手機擱一邊。

  外界傳得厲害又如何?

  歸根結底不還是腦子有坑。

  而,將段長延語音聽得一清二楚的司風眠,眨著眼,愣了一下后,又樂不可支。

  因昨晚的事過于勁爆,司風眠雖是旁觀者,依舊激動不已,半夜拉著蕭逆說個沒停。

  蕭逆被他折磨得不輕,幾次想將他扔出門去。

  太討嫌了!

  最終結果是,二人凌晨三四點才睡。

  然而——

  “這是什么?”

  六點整,聽到竹笛聲的司風眠,用被子遮住耳朵,茫然地抬起頭。

  “起床號。”

  蕭逆坐起身,強忍著困倦,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姐弟倆…

  服氣。

  “哈?”

  司風眠沒反應過來,探出頭,結果雙耳受到刺激,又趕緊縮回去,用被子繼續把耳朵堵上。

  掀開被子,蕭逆悶聲道:“姐在學竹笛。”

  “啊…”司風眠恍然,將臉埋到枕頭里,咕噥,“我以為她是全能的。”

  盡愛給人整一些“虛擬人設”。

  過了片刻,司風眠將臉抬起來,看著準備換衣服的蕭逆,滿臉困倦,慢吞吞地問:“你不繼續睡嗎?”

  “這能睡?”

  蕭逆眉一擰。

  這種噪音下能睡的,大抵都是聾子。還不如樓下跑個五公里來得自在。

  “你知道,”司風眠打了個哈欠,繼續趴著,不緊不慢地開口,“學霸跟校霸之間最大的差距是什么嗎?”

  涼颼颼地目光打向他,蕭逆強調:“我才是年級第一。”

  某校霸不按套路出牌,司風眠被結實地噎了一下。

  聽著那斷斷續續、牽扯不斷、不在調上的竹笛聲,司風眠嘆了口氣,爾后主動道:“這世上有個神器,叫耳塞。”

  蕭逆一怔。

  司風眠強撐著爬起身,伸了個懶腰,又說:“書房書桌右抽屜里有兩盒耳塞,放的位置很顯眼,我猜那是她為你準備的。你肯定也不知道。”

  蕭逆:“…”

  大清早就叨叨叨,話多憋不死他。

  找了身適合跑步的運動裝,蕭逆面無表情地走出臥室。

  只是,在途徑司笙臥室門時,腳步一頓,不由得看了眼。

  小書房里。

  依舊是那根竹笛,依舊是視頻通話。

  只是視頻里,天氣不若往常般好。沒有燦爛晨光,天色昏沉,昨夜一場暴雨,將庭院沖刷干凈,積了些水,但草木翠綠,空氣清新,在灰蒙蒙的色調里,依舊有別樣的美景。

  林羿放置好手機,盤腿坐在屋檐下,倒了杯烏龍茶,又放置兩盤糕點,正閑情逸致地喝茶。

  司笙吹完一曲,等待林羿的評價。

  林羿不負所望。

  將茶杯一放,又將寬松衣袖挽起到手肘處,他側首淡淡瞥了眼司笙。

  “有的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照樣能把一門技藝學精了。”林羿優哉游哉地說著,隨后抬起手,往里指了指自己,“比如我。”

  司笙:“…”

  原來還可以這么夸自己。

  受教了。

  “有的人,天天學,天天練,結果一天能比一天差——”

  “比如我。”

  司笙自覺地接過話。

  “聰明!”林羿夸贊著,苦口婆心地勸,“你有什么想不開的呢?非得學竹笛。想學一門樂器修養身心,你可以去拉二胡啊——”

  “我有二胡證書。”

  司笙理直氣壯地打斷他。

  “你信不信我趕明兒就給你考一疊證書?我砸死你!”林羿瞪過來,不遺余力地譏諷,“不是,您家的二胡還能拉出個聲兒嗎?”

  就知道她會拉二胡,從沒聽她拉過!

  那還是她十年前考的!

  能否順利拉完一首曲子還不好說呢。

  司笙笑笑,“它的靈魂與我同在。”

  高估了。

  合著家里連個二胡都沒有!

  林羿嘆息,“我送你這竹笛吧,就沒想你能吹個響兒。真的。我就圖你個奇思妙想,竟然還能在竹笛里安裝機關。”

  司笙隨他奚落嘲諷,懶得搭理他。

  每天吹完,林羿都是這套說辭,嘴上說得痛快后,還是能指點她兩句。

  她舉起竹笛又吹。

  林羿一臉的崩潰,“說,你要怎么才肯放棄吧?”

  “學上癮了,不放。”

  “那我每天早上六點,不能聆聽自然的聲音,非得聽你侮辱我職業的噪音的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等我學會一首。”司笙想了一下,說,“要那種簡單又好聽的。”

  林羿湊過來,真誠發問:“小姑娘,你覺得你能學會嗎?”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司笙把責任全推過來。

  學會了就是她有天分,沒學會就全成他的鍋。

  長得好看的人永遠這么蠻不講理。

  林羿跟她干瞪眼。

  好半晌后,林羿妥協:“這可是你說的。”

  “啊。”

  司笙應聲。

  隔著屏幕,林羿指了指她,放下話:“等著。”

  話罷,他就消失在視頻里。

  司笙莫名其妙。

  林羿不在,她同樣吹,自顧自的,甭管在不在調上,堅持到最后才算完。

  一首曲子她吹完兩遍,正準備第三遍時,聽到一點腳步聲。

  她一停。

  爾后,林羿出現在視頻里,他盤腿一坐,直接撕開一張紙,將其捏著,送到手機跟前。

  他催促:“趕緊的,截圖。”

  聞聲,司笙沒動,而是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張曲譜。

  掃了個開頭,她好奇地問:“剛寫的?”

  “不然?”

  紙張后面,響起林羿沒好氣的反問。

  司笙揚眉一樂,“為我寫的?”

  林羿被她的厚臉皮一驚,撤掉紙張,將臉懟上來,“咱們做禍國妖姬的,臉皮能不能薄一點?”

  “…能。”

  司笙笑得明朗。

  “…行了,”看她兩眼,林羿搖頭嘆息,又將紙張懟上來,“就為你寫的,趕緊截圖!”

  “行。”

  司笙利索地截了圖。

  就此,在換掉N首竹笛入門曲后,司笙終于確定了她第一首學習的竹笛入門曲。

  周末的計劃,安排得很滿。

  早上學竹笛,白天學表演,傍晚小區散步,欣賞陸同學的笛蕭吹奏,晚飯后,司笙基本待在小書房,準備下周的漫畫更新。

  中間,司笙抽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去找喻立洋履行承諾,給喻寧買了一枚戒指。

  這樣正常的節奏,仿佛周五晚一群人商定的計劃,不過紙上談兵。

  周一,上午。

  百曉安保實業有限公司。

  九點整,司笙迎著朝陽,開車來到公司。

  這一次,沒將車聽到門口,而是在亮出證件后,直接進門,擇了個停車位停下。

  然而——

  她的車剛一進門,門口神情嚴肅、面無表情的保安,就迅速拿起對講機。

  “司總來了,匯報完畢。”

  對面:???

  臥槽,怎么沒事先得到消息?

  一分鐘后,四樓某辦公室里,孟菁接到電話。

  掛斷電話后,孟菁擰起眉頭,面色嚴峻,如臨大敵。

  ——這女人不是架子大,來之前得打聲招呼的么,這次怎么說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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