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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瞧瞧省外二世祖,職業惡人

  二二先生一提這事,群里消息直接爆炸。

  艸,這事我聽說了。二劉今早回家,直接被他爸吊著打,上午都進醫院了。另外幾個都躲著呢,不敢回去。

  踏馬就一神經病,到處找茬。在各大會所隨機守著,一守一個準。

  老子今天差點跟他撞上,還好服務員通知的早,先一步從后門溜了。

  那混賬東西什么來頭啊,太無法無天了,你們查到什么消息沒有?

  外省來的,人家自稱西北小太爺。我特地托西北的朋友打聽一番,媽的就是一慣犯,到處惹是生非,整個西北的富二代都怕他,比他如洪水猛獸。這玩意兒太不是東西了。

  一外省的竟然這么囂張?

  司炳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先是他爺爺壽宴上出事,現在又招惹上這么一禍害。還害得我們擔驚受怕的。趁早絕交遠離得了吧。

  聽說他還在醫院被蒙頭揍了一頓。都知道是段家那混賬揍的,偏偏一點證據都找不到,只能吃啞巴虧。

  麻蛋,我剛聽說,石家有筆準備半年的生意被這姓段的小子攪黃了。有錢任性,惹不起。大家自求多福,跟司炳斷絕往來吧,殃及家里可不是什么小事。

  就沒人能治一治這混賬東西嗎?

  沒那個能耐。我們就是些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沒那個能耐。1

  沒那個能耐。2

  資產拼不過,打又打不過,玩還玩不過。知道我媽怎么說嗎?我們這些人,連當二世祖都比不過人家,比窩囊廢還窩囊廢。

  被插了一刀。

  被插了一刀。1

  被插了一刀。2

  凌家、封家、閻家這些家族的人都可以跟他正面剛,問題是,這混蛋不招惹人家啊。

  恃強凌弱。

  欺軟怕硬。

  吐剛茹柔。

  卑鄙小人。

  我聽說他鬧事時,配備齊全,一個律師,一個保鏢。律師負責控制他的行為不越界,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保鏢負責他的人身安全,免得有人狗急跳墻對他實行暴力。

  凸(艸皿艸),準備得這么齊全,這種事情沒少做吧?

  職業惡人。

  神踏馬職業惡人,太惡心人了。

  以后二世祖都要往職業方向發展了?

  瞧瞧人家省外的二世祖,多爭氣!多有安全意識!相較之下,我們屁都不是,就一炮灰。

  算了,我們是小打小鬧,人家專程干這行的。還是遠離司炳,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1

  自求多福。+2

  自求多福。+3

  刷完屏后,很多人都自覺退群。

  任飛看得愣神。

  他們紈绔圈竟然存在著食物鏈…紈绔還欺負紈绔玩的?

  說來搞笑。

  一個外省的二世祖,在封城橫行霸道,令一干紈绔子弟聞風喪膽、噤若寒蟬,實乃奇觀。估計這段時間各大高級會所,生意都要蕭條好一陣了。

  不過——

  他們口中的西北小太爺,是那日在酒館里給司笙出頭那人嗎?

  倘若真是如此…

  對司笙,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

  就算司笙摻和進來,大抵也有自保的本事在。

  “任老師——”

  司風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任飛回過神,退出八卦臨時群,爾后收了手機。

  “來了。”

  他應了一聲,抬步朝二人走去。

  段長延在封城“懲惡揚善”,懲治各種不思進取的二世祖一事,傳得全城沸沸揚揚。

  對自己定義清晰、且跟司炳私下認識的二世祖們,都自覺閉門不出,不出門招惹這掃把星。

  背地里,將段家祖宗十八輩都罵了個遍。

  瑪德,究竟是造了多少孽、缺了多少德,段家才會生出這么一會惹是生非的混賬東西來?

  古代封建社會都只有“株連九族”的規矩,這混賬玩意倒好,連人朋友這等八竿子打不著的無辜群體都揪出來針對了…這混賬玩意太踏馬不講理了!

  眾人怨聲載道。

  但,無可奈何。

  最終被憋壞了,集體組織罵司炳——

  好端端的,你招惹人家省外二世祖干嘛呢?

  害得全城的二世祖人人自危,都跟著你遭罪!

  還在住院的司炳,每天噴嚏打個沒停,殊不知,早已成了封城二世祖的黑名單。

  司笙本以為金杯被掉包、冬穎被迫背鍋一事很難有所進展。

  安老板第二天就給她發了工作人員的名單。

  數量多得驚人。

  她托人一一去查他們底細,得到的回饋是,想要每個人都翻查一遍,最起碼要半個月以上的時間。

  而且,想從如此多的人里找出蛛絲馬跡,太困難了。

  司笙只能讓他們盡量為之。

  沒想到的是,此事竟然通過另一件事有了結果——

  周五,下午。

  鐘裕抽空來水云間,給司笙上表演課——演哭戲。

  司笙淚腺不發達,打小就不愛哭,眼淚跟人魚淚似的金貴,讓她演哭戲簡直就是飽受折磨。每次拍哭戲時,司笙基本都是借助外力才成功的。

  ——所以最終呈現的效果很差勁。

  司笙對自己的要求是,能擠出眼淚就算成功。

  鐘裕冷眼瞧了她有小半個小時。

  他教她表演的方式,哭泣的層次感,不同的表演形式。

  最初哭不出來,鐘裕直接用洋蔥熏她,讓她一邊“哭”一邊“聽課”。他講怎樣的哭戲方式,就要求司笙當場表演。

  半個下午下來,司笙內心毫無波動,但眼睛卻因被熏得淚流不止,紅腫了一圈。

  鄭永豐的視頻電話就是這時打來的。

  本不想接,不過,看在相熟的份上,司笙就沒把西北一霸的人設撿起來,直接接通視頻電話。

  “什么事?”

  她一邊用紙巾擦眼,一邊詢問道。

  “你、”鄭永豐頓時一驚,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下來,眉宇縈繞著濃重黑氣,咬得字音里盡是危險狠辣,“誰他媽欺負你了?”

  “學表演,”司笙淡淡道,嗓音微啞,“哭戲。”

  看著視頻里的司笙,鄭永豐怔了好半晌。

  眼睛紅腫,眼眶邊緣一圈的紅,黑眸濕潤,細長睫毛被沾濕,看一眼,能教人心碎。

  ——從未見過司笙這般模樣。

  還是不信,鄭永豐緊擰著眉,“學個哭戲能哭成這樣?”

  “抹了洋蔥汁。”

  司笙敷衍地解釋一句,隨后耐不住‘嘶’了一聲,眼淚再次涌現出來。

  她扭頭看著鐘裕,“我怎么越擦越疼?”

  “沒常識嗎?”見她眼含熱淚,鐘裕不為所動,沒半點同情心,“先去洗了。”

  深吸口氣,司笙忍著脾氣跟鄭永豐說了句‘等一下’,然后就扔下手機去洗手間了。

  過了好半晌,她終于回來,眼睛更紅了,但刺痛感消失,淚水總算止住。

  可——

  剛哭過的美人兒,眼圈泛紅,發絲微濕,除了鐘裕這般怪物可以漠視,換做任何一男人都受不住。

  司笙剛拾起手機,看了一眼視頻,鄭永豐就一聲不吭地結束視頻通話。

  司笙:“…”

  另一邊。

  掐了電話的鄭永豐,足足在陽臺抽完兩根煙,才平靜下來,重新回到客廳里。

  “說了嗎?”

  段長延從臥室走出來,一邊低頭玩手機游戲,一邊問了鐘永豐一句。

  深吸口氣,鄭永豐重新拿起手機,“現在說。”

  剛不是在打電話嗎?

  段長延愕然抬眼,滿腹疑惑。

  鄭永豐又撥了一通電話,這次不是視頻,而是純粹的語音電話。

  電話接通后,司笙莫名地問:“剛剛怎么了?”

  鄭永豐瞥了眼在專注玩游戲的段長延,面無表情地甩鍋。

  “段長延找我有點事。”

  段長延:???

  他什么時候找他有事了?

  “哦。”司笙沒多問,將話題扯到正事上來,“你要說什么?”

  “對沈江遠、鐘裕下手的人有線索了。”鄭永豐說,“另外,還有點別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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