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事情沒弄明白,傅南禮敢這么懷疑她,那她肯定比趙霞還要剛烈。
傅南禮:…
為什么什么事都要扯上我?
任超真是后悔莫及,連連嘆氣:“真是我錯了,我哪里能想得到竟然是醫院搞錯了,我當時也是氣上頭了,我…”
說著給了自己一耳光。
溫喬又道:“明天我們去幫你查一下你們的親生兒子在哪里,至于年年。”
“年年我也想要…”
溫喬表情復雜:“那不是你想不想要的問題,也要看另外一個家庭,要是你不懷疑自己妻子,或許就這么將錯就錯什么都不知道過一輩子了。”
任超還能說什么,確實是啊,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幸福,兒子都已經養出感情了,如果不知道外面還有一個親生兒子,也就這么和和美美過下去了,哪里還有這么多事情呢?
怪他自己,立場不堅定,被人一挑撥,就跟媳婦兒吵架,最后把這事情揭發出來了,他又舍不得年年了。
一路回到村子里,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任超帶著兒子回家,溫喬他們回了招待所。
疲累不堪,各自回了房間。
洗漱什么的,幾乎都是傅南禮代勞的,最后抱著人上了床。
雖然累,但溫喬卻是么你什么睡意:“這事弄得復雜了起來。”
傅南禮卻是沒什么心理上的負擔:“不明白你在愁什么。”
“就怕年年親生父母那里不好溝通,或者趙霞他們舍不得,哎,反正就覺得挺煩的。”
傅南禮將人抱在懷里,輕撫她的背:“你這樣的人,大概是不適合當律師的。”
溫喬偏頭看他:“何出此言呢?”
“你碰到事情,太容易共情別人了,不能把自己抽離出來,以旁觀者的角度看這件事,這所有的一切,其實和你是沒有直接牽連的,即便沒有你,這件事也是要解決的,你就是這件事情當中的一個工具人,你感情過于充沛了,其實沒有任何意義的,劇情該走還是得走,不如就當一個沒有感情的npc。”
溫喬動了動,往他懷里又湊了湊:“你說得很有道理。”
傅南禮這個人到底是理性的,三言兩語就解開了她的困惑。
這件事本身就存在,其實跟她關系是不大的,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她再怎么愁,事情也還是要走下去的。
這叫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受教了。”
傅南禮低聲笑了笑:“你能想明白就好。”
說著低頭來吻她,溫喬慫了:“累呢,哥哥。”
“我又不做什么,就是吻吻你。”
知道她這幾天跑來跑去,又為任家的事牽腸掛肚的,傅南禮就沒為難她,最要緊的是,實在是夜深人靜了,明兒大約還要早起,就不折騰她了。
被傅南禮開導過的溫喬,這一夜睡得很好。
早上七點鐘起床,吃完早飯,她又跑去任家看了一下,姐弟兩在吃早飯,是任超做的,他又恢復成那個慈善的父親了,可任年年似乎還是怕怕的,好在他跟姐姐親,吃完早飯,就由姐姐牽著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