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禮便給溫遲發了條微信[你姐姐睡覺了嗎?]
溫遲立刻跑到他姐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溫喬,睡了沒?”
溫喬不耐煩道:“大晚上的,你干什么?”
門外沒了聲音。
溫遲跑回自己房間,回復傅南禮[姐夫,我姐沒睡呢,她一般至少十一點鐘睡覺]。
溫喬就這么被弟弟賣了。
傅南禮放下酒杯,起身,對季獻崢道:“我先走了。”
“不再喝一會兒了?”
“不了,還有事。”
溫喬在床上輾轉反側,毫無睡意,夜晚的人們總是愛鉆牛角尖,在黑夜里,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越想越悲情。
枕頭下的手機又震了一下,她摸出來一看[我在你家院子外面,出來]。
溫喬輕輕哼了一聲,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嗎?
她不出去。
她就當沒看到這條短信。
他又發了條語音過來[喬兒,出來]
溫喬心弦有些波動,緊隨其后又是一條語音[再不出來我要敲門了]。
溫喬沒辦法,只能穿上衣服,輕手輕腳跑了出去,院子木門發出吱嘎的響聲,她頭皮有些發麻,閃身躥了出去。
剛出去,就被人抱了個滿懷,他的聲音裹著寒霜,帶著無盡的悔意,“喬兒,還在生我的氣嗎?”
一七零的溫喬在一八八的傅南禮懷里,總顯得嬌小,她雙手微微垂著,沒有回抱他,只是悶聲道:“沒有生氣。”
“在我面前,不用這么懂事,你有不高興的情緒,可以向我發泄。”
他希望她耍小性子,而不是像如今這樣懂事到讓他心疼。
她耍小性子才說明她真的拿他當男朋友了。
天知道她今晚不理他,他心底里有多么高興。
溫喬心頭一動,抬眼看他:“我可以嗎?”
“可以,你是我的女朋友,在我身邊,你不用小心翼翼。”
溫喬終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喃喃道:“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得知飛機失事的消息時,有多慌張,滿世界找你,找不到你,你都不讓我找到你,你…”
重話還是不敢說。
他靠在墻上,屈著一條腿,抱著她,俯首去吻她…
“喬兒,對不起…”
溫喬又妥協了:“是我自己不好,沒能領會你和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是我遇事就慌里慌張,沒好好聯想你的話。”
男人的吻更重了,“是我不好,不要自責。”
寒冷的巷子,兩人之間的溫度卻是節節攀升,溫喬被他吻得有些迷糊,終于伸手攀住了他的頸項,一雙眼眸含著水光,瀲滟看著他:“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訴我好嗎?傅江的事,我還幫你查過呢,我這個人口風很緊的,你讓我不要泄露,我死都不會說出去的。”
他寬大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背:“嗯,好,后天去赫爾辛基,可以一起去了嗎?”
溫喬口氣里多了些許傲嬌:“快過年了,我們家很忙的,要幫媽媽打掃屋子,要置辦年貨,還要…”
“我派人過來幫你媽媽,嗯?”
溫喬連忙道:“不…不用了,我和你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