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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優質反饋‘喜歡’ ‘敬愛’ ‘鐘情’的背后

夢想島中文    我的鋼琴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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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聲下,廖林君捧著一束紫色花束走上了舞臺。

  秦鍵微笑,“謝謝林君姐。”

  廖林君神秘一笑,“謝錯人了哦。”

  秦鍵接過花束低頭一看,卡片上嘿嘿嘿·

  一個小表情加三個嘿,根本不用猜是誰。

  “謝謝林君姐,”秦鍵再次道謝,這背后肯定是段冉和對方提前私下找到對方安排了這么一幕。

  “不客氣,今天表現不錯,就是奏鳴曲出了點小問題,不過應該是琴的問題。”廖林君詢問的看向秦鍵。

  秦鍵:“嗯,琴弦得調了。”

  廖林君點頭示意知道了,“謝幕吧。”說著轉身下了臺。

  秦鍵的謝幕致辭很簡單,就是一聲謝謝一個90度彎腰。

  演奏會結束之后,秦鍵作為一個不收門票的臨時演奏家罕見的下臺和觀眾們聯絡起了私人情感。

  在老酒保的翻譯幫助下,秦鍵得到了不少自己想知道的信息,當然,也有一些別的信息。

  比如,“您聽起來感覺如何?”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一個家庭主婦,她說:“很精彩,我聽完了整場。”

  還有,“今天演奏會的氣氛如何?”

  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琴坊里的工人奇奧,“這是我第一次聽音樂會,感覺棒極了。”

  還有這樣的問題,“可以說說您聽到的古鋼琴音色是怎么樣的?”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一個叫做羅森的醫生,羅森一開頭就頭頭是道的說了很多,他看起來很有交流的愿望,和老酒保在木椅上攀談了好一會兒。

  他對于秦鍵的表演首先給予了極大肯定,其次他指責了那些中途退場之人的無理。

  最后羅森表示:“我童年學過古鋼琴,后來也彈過莫扎特和舒伯特,我覺得古鋼琴的聲音完全沒有辦法與現代鋼琴所表現出的全面杏相比,但我現在得改變這一觀點。”

  “不過可能是場地所限,如果鋼琴的聲音再大一點就更完美了。”

  羅森作為曾學習過古鋼琴的人群一員,他給出的建議在秦鍵聽來還是值得參考的。

  秦鍵后面陸續又和熟人們聊了聊。

  老哈林說:“奏鳴曲第二樂章的結構可以更好,小伙子,即便是肖邦的奏鳴曲,但它還是奏鳴曲”。

  簡單的一句讓秦鍵打定主意回頭一定要親自拜訪一下這個老人。

  老酒保難得的沒有說肖邦和鋼琴的問題:“最后一個曲目你提前準備了?”

  準備肯定是沒有的,秦鍵:“我只記得這么幾首挪威音樂,索爾維格之歌的旋律記得還算比較清楚”

老阿薩德給出了一個大拇指,伊多倒是在演奏會結束后顯得沉默了不少。九桃  最后在眾人準備打道回琴坊的時候,那名一直未走的梳著龐克頭的青年主動上前送上了贊美之詞,并希望能得到一個秦鍵的簽名。

  秦鍵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簽名,在老酒保的翻譯下他才知道這名外形看起來和古典音樂完全不沾邊的卑爾根小鎮青年竟然是一名古典小提琴手,目前正在圣彼得堡音樂學院學習,假期剛回家不到三天,就趕上了今天的演奏會。

  “我知道你,我正在關注今年的肖邦大賽,希望你能取得金獎,我太喜歡你的演奏了。”

  老酒保有板有眼的翻譯了青年的最后一句話。

  作為教堂的關門致辭,秦鍵心情自然大好。

  不過他也沒有得意忘形,雖然聽到的大多數聲音都帶著抱養和贊美,但是還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結束時的觀眾人數只有開場的一半。’

  雖然大門是免費敞開的,對于進出沒有任何限制,來人不需要買票,他們無需消耗整場時間,反正也沒有付出票價成本,不喜歡就走,無可厚非。

  或許他們也只是進來好奇一下老伯特的侄子是個什么模樣然后就走了。

  但從另一方面考慮,秦鍵覺得也是自己的選曲沒有把這些人留下來,假設一開始宣傳這是一場格里格的鋼琴獨奏會,那么今天的教堂會不會擠爆?

挪威人喜歡格里格,德國人敬愛巴赫貝多芬,華沙人鐘情肖邦,這都是些顯而易見的事情,可如果不真正的體驗過一把,就不會真的認識到  ‘原來無國籍界限的僅僅是音樂,并非聽音樂的人。’

  沒有專門的慶功酒,眾人回到琴坊聚到食堂之中吃了點蒸海鮮,碰了幾杯水果酒,就算是為秦鍵祝賀了。

  晚飯后秦鍵給段冉發了條信息:“我練會琴。”

  接著就來到琴房開始來練習。

  經過了下午的演奏會,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種演奏瑪祖卡的感覺。

  一直以來瑪祖卡都是他有意無意間忽視的作品體裁,這一情況的主要根源是關于瑪祖卡他有太多信息量,但又整合不到一起。

  直到起行挪威前與傅華爺子交流過一早晨之后,他才隱約的感覺到一些關于瑪祖卡該如何演奏。

  傅老爺子的演奏像是摘掉了條條框框,但是當你回頭一回味,你會發現音樂所呈現的結構整體杏出奇的規則,而且這種規則并不像歐洲人的規則,有著一種東方美學中含蓄、恬淡悠長的意味。

  今日秦鍵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演奏了挪威的第二國歌,整個過程他都在即興,不但沒有任何譜面標記,甚至連一些旋律節奏也被他改變了。

  但是當他演奏結束時,他是舒爽的,臺下的微笑掌聲各種目光給予他的回應就像是在說“這就是卑爾根,這就是格里格!”

  秦鍵沒有融入任何演奏技巧,他在演奏的過程中也沒有去考慮過這些,他的腦海里一直在想像的就是來到卑爾根之后的生活,每一處景致,每天的生活節奏。

  景致最終幻化成了音樂的色彩,而生活節奏似乎也變成了音樂的節奏。

  “在他們熟悉的色彩和節奏中,他們聽出了卑爾根味兒,格里格味兒。”

  那如果將格里格換成肖邦,將卑爾根換成華沙,在此基礎上再將現代鋼琴換到19世紀的古鋼琴,這又會如何?

  這個嘗試秦鍵從來沒有試過。

  帶著強烈的欲望與好奇,秦鍵練了一整晚的瑪祖卡。

  直到23:20,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琴房。

  因為還有40分鐘就要到8月6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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