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驚惶
無論是那烏金蛇還是另外三人，都有些焦慮。
“難道坐以待斃？可這是在等死。”
正因為想的深遠，才是心中絕望。
“必須要進入到昆侖山中，你我絕不能就這樣在外面干看著。”
“吾等的命運，需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然就只能聽天由命了，你們誰愿意這樣？”
“那該如何做？”
烏金蛇以及那另外三人，都盯著慧心，眼看著慧心進入到昆侖山中。
“殺吾等族裔，以其神魂血精，增益本源，只要能讓吾等在昆侖山上堅持下去，那就足夠了。”
烏金蛇這話，說的那另外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只能這樣做？”那三人心情有些沉重。
“只能這樣做。”烏金蛇斬金截鐵道。
“不如此，不足以讓吾等求得一線生機。”
“既然如此，那就殺！”
做出這種決定，不知內心之中該是何種感覺，但這世間，總有些事情，那是寧可虧心，也是要做的。
也許在將來的無數個日夜里，都會備受煎熬，如果還有將來的話。
但哪怕提前知道這種結果，烏金蛇以及那三人都不會后悔。
“轟！”
烏金蛇以及那三人出手，驚天動地，在這大界之中，無論是烏金蛇還是那三人，都是實打實的準帝之境。
這等修為實力，足以崩毀萬物，蕭殺萬靈。
“老祖，饒命啊！”
到處都是凄厲的哭喊聲，可惜這都是無用啊。
既然決心已下，那么就不可能回頭，此地一下子血流成河。
大肆殺戮，讓慧心都轉過身來，向著山下望了過去。
慧心皺了皺眉，不過沒有多說什么。
慧心的速度不慢，這昆侖山對慧心，并無多大影響。
很顯然，慧心的本質，擺脫這虛假之身，已然化作一種真實。
故而不會受到昆侖山的排斥，蜃龍盯著那慧心看了看，隨后看了張子陵一眼，沉聲說道：“這真是出乎意料。”
“那慧心，我可不敢對其出手，這一切要看你自身運數了。”
“若這都是太皇的算計，就是不知，我是否也在太皇的算計之中。”
想到這里，蜃龍的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那太皇，對異族最是苛刻不過了，大肆殺戮，哪里會管其中是否有無辜之徒？
更不要說，在這大界之中，那諸多異族欺壓人族之時，蜃龍并未站出來說什么公道話。
這或許就算是一種罪過了，太皇若真要追究的話，那對蜃龍出手，也有可能。
“莫非我無法離開這大界？”
蜃龍心中有些慌了，這山下的紛爭，蜃龍不在意，慧心出現，盡管使得當前局面，產生變數，蜃龍也還是不怎么在意。
但事關自己能否從這大界中離開，蜃龍卻是很上心的。
蜃龍在這里驚惶不安，不過蜃龍到底有很深的閱歷，很快就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走吧，慧心過來，那么這一戰，就是無從避免的。”
張子陵點點頭，隨后蜃龍帶著張子陵從這山谷中離開。
昆侖山上，層巒疊嶂，樹林茂密，古樹參天。
蜃龍帶著張子陵來到一處樹林中，隨后蜃龍左右看了看，沉吟少許，才是說道：“這里是那慧心的必經之地，你們可以在這里戰斗。”
“我就不參與了。”
蜃龍沒膽子參與進來，不然真的觸動太皇的后手，那怕不是要涼了。
蜃龍化作一道白光，就此一躍而起，飛離開來。
不過張子陵有種感覺，那蜃龍必定還是在時時刻刻關注著這里。
這也正常，畢竟那蜃龍要離開這大界，應該是需要依靠張子陵的。
若張子陵敗亡，那慧心真能順利離開這大界嗎？哪怕慧心跟太皇打賭了，但恐怕慧心依舊是無法活著離開的。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所謂打賭，那需要力量對等，不然皆成虛妄。
力量失衡，對方明明可以以力壓人，那為什么要強求公平較量？
特別是，一旦慧心從這里離開，逃到外界之中，重新修行，那產生的后果，十分惡劣，甚至會動搖人族的根基。
慧心對這些，就不明白嗎？自然是明白的。
只不過，作為失敗者，有些事情，無法計較太多，更無能為力罷了。
慧心知道，無論自己成敗如何，最終都免不了一死。
太皇之所以布下這等大局，那是為了使得人族之中有人得到七竅玲瓏心，而不是讓慧心逃出去，之后給人族找麻煩的。
慧心一路走來，神情漠然，心中所想，不為外人所知曉。
“沒想到，你居然占據了太皇之軀！”
慧心來到這樹林之中，望見了張子陵，此時盯著張子陵，有些驚訝的說道：“看來你跟太皇，淵源很深。”
“我敗給太皇，一直心有不甘，能有這次機會，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我若敗了，這七竅玲瓏心，就給你了。”
慧心這話音落下，張子陵默然無語，沉吟少許，才是說道：“你若敗了，難道不會毀掉七竅玲瓏心嗎？何必大言欺我？”
張子陵對那七竅玲瓏心，自然有著垂涎之意。
但卻不至于失去理智，若有太多得失之心，指不定后面跟慧心交手之際，會出現破綻。
“毀掉七竅玲瓏心？”
慧心苦笑一聲道：“這如何可能？就算我有這個本事，太皇也是不許的。”
“哪怕太皇早已逝去，但太皇留下的后手，也不是現在的我所能應對的。”
“歸根到底，我是失敗者，而太皇是勝利者，如此而已。”
慧心自然不甘，但失敗了就是失敗了，無法挽回，就算慧心打敗張子陵，那又能改變什么呢？
所謂打賭，那不過是個笑話，只是慧心為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的確如此。”
張子陵無法反駁什么，若慧心巔峰時期，或許還能有所反抗，哪怕不是太皇對手，但卻也不是太皇隨便欺辱的。
但現在，這只是慧心的一點印記碎片重組，根本算不得是慧心本體了。
只有彼岸境修為，這跟太皇差距太大了，就算只是面對太皇留下的后手，慧心也根本不可能應付得了。
“雖說如此，不過這一切的確如我所愿。”
慧心淡淡說道：“我不愿成為古史之中的笑柄，當證明我同境界中，不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