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神通不及天數
“這相當于將一部分氣運，永久性的截取了，這樣做，哪里會不讓這昆侖界都為之暴怒呢？”
“若非人族特殊，那指不定會被徹底抹去。”
“但就算如此，人族氣運也是衰敗到極限，跌落谷底，差點萬劫不復了。”
蜃龍說到這里，也是有些感慨，蜃龍是特殊的，曾見人族橫壓萬族，氣勢無雙無對的時候，也見到人族衰敗，徹底淪落，幾近徹底覆滅的下場。
“其實按照常理來看，人族未必沒有復起之機。”
“但那諸多異族之中，何嘗沒有智慧才情絕世者？最終設下算計，卻是溫水煮青蛙，一步步消磨人族的氣運，使得人族幾乎回天無望。”
“奈何，神通不及天數，最終太皇橫空出世，卻是逆轉了這一切，以力破法，使得那一切謀算，都落花流水，付諸東流。”
張子陵心中感到一點沉重，對于太皇，不得不感到欽佩。
但欽佩是一回事，那太皇想要借助張子陵這軀體，逆天重生歸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張子陵自然不會允許。
這兩者之間，其實沒有什么妨礙，不管怎么說，對于人族而言，那太皇的確是挽天傾的人物。
“只不過，古史之中，對于太皇的評價，可不算高。”
太皇橫殺萬物，手頭上染血實在太多，這不單單是異族之血，更有人族自身之血，不如此不足以喚醒那些麻木不仁的族人，唯有無盡的血與火，才能蕩盡塵埃，洗盡檀腥。
“這樣一尊帝，絕對被低估了。”
在這之前，張子陵對太皇，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那浩瀚古史中，一紀元，一尊帝，太皇再是了得，在那諸多帝中，也并不顯眼。
當然，這所謂不顯眼，也只是相對那諸多帝而言的。
實際上，任何一尊帝，都璀璨如大日橫空，在浩瀚古史中大放光彩，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掩蓋的。
“大夢仙體能夠出現，這樣來看，是跟人道紀元中一部分氣數相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然代表著天意垂青嗎？”
“的確是這樣，盡管這種所謂的天意垂青，算是那些禁忌存在的強買強賣，真說起來，這一方大界本身可未必樂意。”
蜃龍說到這里，輕笑一聲道：“但最終結果，卻由不得這方大界不從了。”
“畢竟木已成舟，除非想著雞飛蛋打，但很顯然，世界本身并不會懷恨在心，只會客觀公正的處理。”
“大夢仙體的造就之法，也就留存了下來，只不過，就算如此，一切也如夢幻空花一般，不必在意。”
蜃龍可不信真有人可以造就出大夢仙體來，實在是這所需要的條件太苛刻了。
張子陵默然，其實蜃龍這種想法，并沒有什么過錯。
若非張子陵本身極其特殊，不然是無人可以將體質轉化為大夢仙體的。
“那慧心的七竅玲瓏心呢？”
關于大夢仙體，張子陵心中有些留意，不過此時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
“慧心的七竅玲瓏心，其實跟大夢仙體類似。”
“人族氣運陷入低谷，但那諸多異族之中，同樣有著巨擘，有著智慧才情絕世者，有人推衍古今未來，卻是無意中窺視到未來一角。”
“所看到的畫面中，居然是人族橫壓萬族，不可一世的局面，這自是引起一些異族巨擘的警惕。”
“看到的未來，未必為真實，可能只是時間長河中的某一種可能。”
張子陵淡淡說道：“莫非那些異族巨擘將那看到的未來一角當真了？”
“就算未來變幻萬千，那看到的未來一角可能為虛假，但誰敢不放在心上呢？”
蜃龍輕笑道：“正因為如此，此后那些異族才是溫水煮青蛙，漸漸消磨人族氣數，想要讓人族一點點沉淪，最終陷入萬劫不復之局中。”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怪異，事后有異族推測，或許正因為異族這般作為，使得人族遭受諸多磨難，血色氣運空前旺盛，最終才使得太皇有著逆天改命的可能。”
“不然的話，慧心橫壓當世，誰能翻盤呢？”
“要知道，古史之中，除卻慧心之外，還不曾見過有人在一路橫推，眾望所歸之后，慘遭翻盤的。”
“但慧心本身，又不是那種飛揚跋扈，任性妄為，根性淺薄之輩，氣運不曾轉移，屬于慧心的大運勃發，在這種情況下，慧心居然敗了，實在是太令人感到難以置信了。”
張子陵聽到這話，眸子中帶上一絲疑惑之色，“前輩為何對這些事情如此清楚？莫非前輩有著本體的記憶？”
“有的。”
蜃龍點點頭，“我這身軀為浮華大界之中一縷清夢，但不知為何，卻得到了本體部分記憶。”
更詳細的解釋，蜃龍就沒有說了，張子陵也沒問。
張子陵可不想真的惹毛了蜃龍，誰知道這是不是蜃龍的隱秘，緊抓著不放沒啥意義，更不要說，張子陵對這并沒有多大興趣。
“那慧心的七竅玲瓏心，是來自諸多異族氣運所化。”
蜃龍沉默少許，才是接著說道：“對于造就大夢仙體的經過，那些異族巨擘，自然是心知肚明的，畢竟那事情當初影響實在太大了。”
“哪怕之后有些禁忌存在，刻意抹去相關的痕跡，但對于其它同等境界的禁忌存在而言，只要想知道，那是很容易的。”
“大夢仙體之所以會失敗，那是因為那些禁忌存在將其推衍的太過完美，無暇必毀。”
“再加上那些禁忌存在以人道紀元中無盡氣運為薪火，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逆亂了古今未來，影響深遠，并不得天眷，最終失敗，十分正常。”
“那些異族巨擘，卻是吸取了教訓，直接以當世之中，諸多異族氣運來推衍出一種無上神體。”
“理論上，這種神體出現之后，并不會弱于大夢仙體。”
“只不過，那些異族巨擘還是輕視了這其中的難度。”
蜃龍眸子中泛著一絲沉思之色，沉吟少許，接著說道：“最終那些異族巨擘發現，想要推衍出一種無上神體，根本就不可行。”
“除非將當世異族一切氣運都消耗干凈，化作薪火，如此一來，或許能做到，但這如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