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人生有悔
“只是不知這元海與黑淵，會有什么關聯？”
張子陵心中隱約猜測到，那元海與黑淵，或許會有緊密聯系。
“一者為水元衍化而出，一者為人道之中無窮怨恨之力匯聚而成。”
“或許是相輔相成的關系，不過想要找出其中根源，就不容易了。”
張子陵眸光微閃，沒有在這上面多想，而且仗著此時偉力通天，一步踏出，引動無窮罡風，在周身流轉，化出氣旋洪流，如巨龍搏擊蒼天，蕭殺萬物。
“轟！”
滔滔偉力，轟鳴之下，像是逆亂了天地輪回，這一方天地法則，都隨張子陵心意而動。
“不好！”
一處荒山中，四面峭壁，孤峰聳立，一黑色人影，宛若黑色液體匯聚而成。
此時水光激蕩，那黑色人影臉上掛著驚怒之色。
“你這螻蟻，仗著一點外力，居然敢找我等麻煩？莫非是活膩了不成？”
張子陵嗤笑，“我是否活膩了，猶未可知，倒是你，此生到頭了。”
那黑色人影轉身就逃，真說起來，那速度的確不慢，但在此時的張子陵眼中，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咔嚓！”
菩提枝一掃之下，乾坤炸裂，虛空中有混沌光轟然炸開。
隨后那黑色人影連半點抵擋之力都沒有，就這樣直接化作土灰。
“我的力量，沒有半點削弱。”
張子陵眸光微動，“帝命池居然真的跟整個東洲勾連在一起，只要眼下帝命池不毀，我屹立東洲，縱橫不敗。”
“太皇打造這樣一座帝命池，統合東洲氣數，果真非凡。”
“也很是霸道。”
張子陵心中嘆了口氣，“要做到這種程度，至少要在某一紀元中，掠奪整個東洲大半氣數，唯有如此，帝命池才能生出驚天蛻變，具有眼下這般恐怖偉力。”
“看來太皇殺戮萬千異族，不是一句空話，這背后，堆積而成的累累血骨，的確可畏可怖。”
張子陵自然知道太皇的作為，但有些事情，仔細想來，絕不是斑斑史冊上的一兩行血淚，更不是一點淺薄文字就能記載下來的。
其中帶著刀光劍影，有無數異族的哀嚎。
張子陵皺了皺眉，隨后又恢復平淡，張子陵得見過部分太皇記憶，對此倒是沒有感到奇怪，這也不能讓張子陵感到驚悚。
前世中，張子陵所經歷的絕不會比這更平靜祥和就是了。
只不過，帝命池的真正成型，具有如此偉力，那整個東洲，絕大多數異族，多半都化作血與骨。
這仔細想來，不得不佩服太皇的鐵血與膽魄。
異族之中，并非沒有強敵，但太皇居然做到了這種程度，大約也唯有如此，才能使得人族氣運回升，不至于徹底崩壞。
“那是元海入口！”
張子陵又是接連斬殺好幾只黑色人影，由此察覺到虛空中的詭異之處。
“需要進入嗎？”
張子陵回頭望去，只見太一門中，那些來襲之人，大半都被殺光。
當然，也有部分人逃走了，眼下來，看起來太一門中奠定勝機，但真實情況，自然不會這么簡單。
那些逃走之人，為了自身家族著想，那必定要殊死一搏的。
如此一來，那就是雷家魔門乃至世家大族一起聯手，對付太一門。
“這背后的確有著黑手，但到底哪來的膽氣，敢與太一門較量？”
“或許是雷家得到了帝兵？亂古大帝的帝兵，消失無蹤，但必然還存于世間。”
“那雷興云得到亂古傳承，如果得到亂古大帝的帝兵青睞，倒也說得過去。”
“又或者，是這東洲發生了什么特殊變化？”
正常情況下，要對付太一門，那姬家姜家以及鳳凰一族，都是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帝族與太一門之間的詭譎暗斗，那是擺在桌面上的一種游戲，不會影響大局。
但若有人挑翻了太一門，借此上位，那整個東洲格局，都會因此生變。
以史為鑒，古史之中，一旦發生這種事情，此后必定是蔓延無盡的戰火，再難恢復平靜。
故而太一門有難，那姬家姜家以及鳳凰一族絕不會坐視不理。
這就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以下克上，對于上位者而言，是極其痛恨的。
這就宛若是瘟疫，是會傳播的，不是說太一門遭殃，那些帝族就能安然無恙了。
“看來姬家姜家以及鳳凰一族都被什么東西絆住了，多半自身也遇到有麻煩。”
張子陵眸光微轉，洞穿天地，自是看到姬家姜家的確有安排人手跟太一門一起對付魔門老巢。
但這人手，顯然很是不足，從這一點來看，姬家姜家處境未必就能安穩了。
至于鳳凰一族，更是處于風口浪尖上。
那青銅仙殿，與仙有關，自是惹得無數有心人的垂涎。
這種情況下，鳳凰一族中人哪里敢在外面晃悠？
就連鳳小溪作為鳳凰一族的圣女，以往來，在東洲行走，百無禁忌，不會有什么太大風險。
只要對方不是光腳的，那就不敢對鳳小溪有任何不敬。
不然不單是自身有著殺身之禍，就連所在家族，都要連帶著遭殃。
這不是鳳凰一族霸道，而是理所當然之事，所謂圣女，絕不只是一個稱謂，而是代表著一族之顏面，是絕不容許受到輕慢的。
但現在，非常時期，以往所謂的敬畏，在足夠大的利益面前，足以被徹底踐踏。
這種情況下，鳳凰一族中人只能收縮起來，哪怕外面洪水滔天，都不敢輕易冒頭。
更不要說為了太一門去與其他人打生打死了，鳳凰一族帝兵同樣不會輕動。
“東洲不會平靜了。”
“前世里，東洲有這般混亂嗎？”
張子陵心中沉吟，最終卻只能無奈搖頭。
等張子陵橫壓天下，一路乘風而起，承載天命，那時候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了。
此后張子陵并未刻意尋找當年真相，畢竟半點用處都沒有。
只是誰能想到，時光也能逆轉，人生有悔，一切讀檔重來呢？
哪怕當時張子陵擁有念書，但得到念書的時間并不長，這并未給張子陵帶來多大變化，實力上也同樣不曾得到多少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