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玩弄時空
一座仙山，處于虛無縹緲間，地上仙尸俯首，仙血流淌一地。
“楚狂人，你殺伐無算，屠戮萬靈，該當受天譴而死，豈能讓你承載天命，成為大帝？”
楚狂人眸光淡漠，對此置若惘然，只是關注時間長河上的變化，舍此之外，別無他物。
但楚狂人不說話，卻像是顯得心虛了一樣，有人受到鼓動，更加得意了。
“楚狂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楚狂人神情淡淡，平靜說道：“聒噪！”
一刀揮動，虛空炸裂，只見一處虛空中，突兀間，出現一截兩段的老者尸身，那尸身墜落下來，重重栽倒在地上。
“這如何可能？那可是曾跟楚狂人帝路爭鋒的絕世天驕，雖時過境遷，但怎會不是楚狂人一招之敵？”
“你等一起上吧，早點送你等上路。”楚狂人有些不耐煩了，不是很想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豈有此理，楚狂人你還不曾承載天命呢，豈敢如此小覷天下英杰？”
只見虛空中跳出幾位老者，身上氣勢都十分恐怖，最為關鍵的地方在于其等手頭上拿著的兵器上，流轉有一絲絲帝氣。
“雖不是帝兵，卻也只差一步而已，難得，難得，你等算是上心了。”
楚狂人還有心點評道：“可惜，都是無用，誰告訴你等，我不曾承載天命呢？”
“至于小覷天下英杰？真正英杰，其血與骨早已葬在帝路之上，能活下來的，不過庸碌之輩。”
楚狂人話音落下，就見身上氣機陡然一變，這蒼茫天地，都成為楚狂人的身軀，楚狂人身形不斷拔高，宛若與道相合。
“你居然破劫成帝，這如何可能？天庭高高在上，怎能允許你成為大帝？”
“天帝難道不擔心有人威脅到他的位置嗎，若恢復到諸帝并存的局面，怕不是要天崩地亂？”
那幾位老者都臉色發綠，眼下這種情況，實在是未曾預料到的，若早知道楚狂人破劫成帝，那自是有多遠跑多遠。
“分開逃！”
無人有信心跟一尊帝較量，楚狂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刀芒一起，肅殺萬物，任何阻擋之人，都化作土灰，就連那幾件垂落帝氣的兵器，都一樣碎散在地。
“想逃，問過我沒有？”
楚狂人眸光幽幽，身上帝氣垂落，時間長河翻涌。
“我看到了，那生出巨變的璀璨紀元，未來之中，那等紀元中，或許真能誕生出仙來，而不是那一批自命為仙，卻不過壽元無盡的所謂仙族。”
“帝君，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楚狂人逆亂萬古歲月嗎？”
天庭雖隱沒，卻并非不存，一處不知名的時空中，有一座仙殿恍若鎮壓了乾坤歲月，于此屹立，長存不朽。
“青銅仙殿！”
若張子陵在這里，或許能認得那青銅仙殿，只是任何人都不曾想到，青銅仙殿，居然是曾經天帝坐鎮乾坤的地方。
“玩弄時空者，必定被時空玩弄，想要永恒，何其艱難，縱使吾為天帝，一樣要化作土灰，那楚狂人，不過剛剛破劫成帝，又如何可能橫渡輪回呢？”
天帝冷眼旁觀，或許視楚狂人為一枚棋子，若楚狂人能有所得，那將來天帝未必不能這樣做。
楚狂人對此心知肚明，卻不是十分在意，那天帝高高在上，實力自然強大，但與楚狂人境界卻不過相當。
哪怕天帝實力強大絕倫，但楚狂人就弱了嗎？
“亂古今，亂歲月，倒要看看，這蒼茫天地，如何阻我？”
“嗡！”
時間長河翻涌，楚狂人橫亙歲月中。
“咔嚓！”
無量光，激蕩不休，天地雷鳴陣陣，虛空炸裂，混沌散開，有極為恐怖的禁忌力量，流轉開來。
“那是什么？”
天像是崩了，從中出現宮殿樓宇，有仙光垂落。
此時此刻，楚狂人以仙尸為船，不斷向著未來前行。
未來之中，有虛假之身作為道標，兩者之間，有冥冥中的聯系，這像是貫通了仙古，鎖定那虛無縹緲的未來。
未來原本模糊不定，哪怕推算天機，但當天機推算出來的那一瞬，未來就發生了改變。
故而若真將推算出來的天機當做既定的未來，那結果必定是十分慘痛的。
悠悠時光，拋在腳下，楚狂人距離所謂仙古越來越遠了。
無盡混沌，一片神土中，無窮神光浩蕩。
“逆亂古今，自那仙古中，莫非真有人沖了過來？”
鳳小溪對此感到難以置信，這種情況，若真的發生，萬古都因此生變，那煌煌古史，是否會化作一場空無？
“真的有可能成功嗎？”鳳小溪死死盯著外面看了看，那中年男子，雄姿偉岸，宛若與天比肩，有一種浩蕩的偉力，像是要撕裂一切。
張子陵同樣感受到外面的變化，不過卻沒有心思去關注那些。
在這一方仙界中，各種混沌氣彌漫，張子陵發現，這天地有有些不穩，一些混沌氣彌漫之處，空間都是崩碎，隨后化作虛無。
這跟真正的大界還是不同的，那混沌所過之處，像是饕餮一般，鯨吞一切。
“因為是煉假成真的緣故？這仙界，本質上，還是一方夢境，只不過發展到極限，快要徹底化作真實，但那最后一步，沒有徹底成功。”
“一步踏空，則墜入懸崖之中，萬物皆成虛幻，并無回轉余地。”
張子陵心中感嘆一聲，卻像是身合萬物，苦海上空，一方虛界，顯化出來，其上金燦燦大光流轉，氤氳不休。
“原來所謂化作大夢仙體，并不需要其它外力，只要身處這仙界中，自然而然就可以轉化。”
“整個仙界化作銅爐，洗煉之下，的確可以使得根基底蘊舉世無雙，為何前世里大夢仙體沒有鬧出什么名堂來呢？”
想到這里，張子陵心中就被一種陰霾籠罩著。
“如果有什么變故發生，恐怕就是在這仙界中了。”
“難道是仙界加快了崩毀的速度？但若是仙界整體崩潰，那前世里，鳳道友恐怕會直接隕落在這里，一界崩毀的大劫，沒幾個人可以逃離。”
“但很顯然不是，此后也聽說過關于鳳道友的事跡，沒道理在這里直接隕落，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雖然很是不安，但張子陵沒有回頭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