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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后土在上、持節開府

  待漢界來至身邊,劉盛冷聲言道:“此人為漢界,我為其賜姓烏洛蘭,爾等,可知何意?”

  有前車之鑒,他們安能不知何意?紛紛開口言道:“此人乃我等邑落主,我等,見過邑落主!”

  漢界聽著他們的話,滿懷希冀的看向劉盛,若是劉盛點頭,他便回應,若是劉盛不點頭,他可無那膽子。

  劉盛見漢界如此,欣慰一笑:“去吧!隨諸位落座!”

  漢界面色一喜,對劉盛施一禮,便朝他們走去,待至他們身旁,雙手伸出便要扶起一位落主,并對他們說道:“你等起身吧!”

  雖有了楚河的前列,諸位護衛還是望向了劉盛,見劉盛點頭,這才松開手來。

  待他們起身,劉盛又言:“諸位落主,這二落之主你等可是見著了,盛乃是遵循其落阿郎之意這才斬其首級,按盛之意,是要將其驅逐,此事,僅此一次,若有人再敢犯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盛,定收其兵甲,將其驅逐,爾等當謹記!”

  諸位落主聽此,紛紛彎腰施禮:“是,可汗!我等謹記!”

  劉盛見此點了點頭,見東方的案幾已被收拾妥當,便對他們說道:“此二落主帳內,男者入奴,女者分與諸落已至婚配之年阿郎,諸位,請入座吧!”

  說罷,劉盛就往祭壇下剛擺起的案幾走去,待他走至案幾前坐了下去,眾位落主也紛紛入座,楚河漢界也替代了去斤、烏洛蘭的位置在前排落座。

  這時,那天師站起身來,強裝鎮定的對劉盛作輯施禮,再掏出那狼圖騰的詔令,此時卻是擺低了姿態,對劉盛言道:“獨孤可汗,此乃天子詔令,貧道奉上!”

  說著,這天師就雙手捧著詔令往劉盛的案幾而來。

  劉盛見此,正了下身子,對其說道:“天師便念來聽聽罷,你也知我鮮卑一族文字不全,皆是漢字書寫,那漢字我等卻是不識得,勞煩天師為我等念上一念了!”

  那天師聽聞一愣,他見劉盛談吐之間頗為不凡,應是有識之人,可聽聞此話,就有些不解了,雖有此疑惑,卻也不敢忤逆了劉盛,便攤開書帛,大聲念道:“天子詔曰:后土在上,今聞朔州獨孤部阿郎獨孤盛,于始光元年六月仲夏甲午日繼獨孤部酋長一職,今令其跌襲父爵朔州子,跌品護軍將軍,領朔州獨孤部落領民酋長一職,督朔州一州之軍事,持節開府,位列三品下,始光元年,夏五月,己子日詔!”

  這天師拉出長長的尾聲,將書帛合上,便欲將書帛交給劉盛。

  就在此時,獨孤鑫卻是猛的站起身來,指著天師大聲叫道:“跌品將軍?你這天師,可有念錯?”

  往前行去的天師見此,腳步一頓,對獨孤鑫說道:“無錯,將軍可另找人查看。”

  獨孤鑫聽聞便欲再叫,卻被劉盛打斷:“伯父,無妨!”

  一臉不爽的獨孤鑫聽劉盛一言,扭過頭來對其說道:“僅聞爵位跌襲,何來軍職跌襲之說?只怕是有人從中作梗,可是你這天師?”

  獨孤鑫雖然這么說,但看他的身子卻是對著長孫突,顯然是在指桑罵槐。

  劉盛見此不禁搖了搖頭,對其說道:“伯父,無須氣惱,詔令有曰后土在上,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此事便罷,日后再建功便是。”

  聽此一言,獨孤鑫嘴巴張了張,氣哼一聲,便帶著怒氣坐了下去,至于為何如此,皆因劉盛那一句后土在上。

  拓跋氏尋宗溯源,黃帝有四妃,有二十五子,其中十二個兒子繼承父姓姬姓,另外十三個兒子改為姬姓以外的姓。

  元妃西陵氏,為西陵氏女,號嫘祖,生子三人:昌意、玄囂、龍苗。西陵氏所生長子昌意,降居若水,生子三人:長子名乾荒,乾荒生顓頊(高陽氏,五帝之一);次子名安,居西土,其后裔為李氏;三子名悃,遷居北土。

  黃帝軒轅氏以土德之瑞稱王,北土之人則謂“土“為“拓“,謂“后“為“跋“,故以“拓跋“為姓,稱拓跋氏,意即黃帝土德后代,也尊后土巫神。

  有人說崔宏議北魏五德行次,以為當從土德,其背后懷有深意,是因為曹魏亦從土德,個人感情上他希望表達的是北魏繼承曹魏。

  這些都是片面之詞,定土德,因拓跋氏以后土為尊,崔宏多精明啊,他不知道嗎?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說定土德,拓跋氏一聽,附和自己的出身啊,高興啊,你這人說的好,就這樣,定土德。

  后崔宏再議北魏國號為魏,理由之一是“魏者大名,神州之上國”,由于曹魏是為稱“魏”的政權中最強,所以崔宏所謂的“神州之上國”即指曹魏。因此前小小的拍了拓跋氏的一個馬屁,拓跋氏心里正高興那,再聽崔宏這么一說,好,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那就定國號為魏…

  這就是為何拓跋氏宣召是后土在上,什么奉天承運那是出自明朝,隋唐之時都還沒有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這一詞,皇后稱什么本宮、哀家在隋唐之前也是無稽之談,皆自稱我、吾、妾,明清之時才有的哀家、本宮。

  (ps:大概七十章會出現一個詞,尤該,有沒有知道的?說一嘴,藏語,尤該!!指一種動物!!我要霍霍大家心中的一位傳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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