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談賠付(2)
皇宮中。
魏無忌拜見楚皇。
“無忌，你來有何事？”
“回稟父皇，兒臣新收得一員將領，名喚程咬金。他武藝絕倫，善于帶兵。”
“前不久，還剿滅了邰元山的山賊。”
“兒臣考校過他的兵法，所學也是頗有所長。”
“兒臣認為，可以調他去征北軍，協助兒臣訓練士卒。”
“因為軍中將領確實很缺乏，各軍都有職務，實在調不出更好的將領。”
“不知父皇意下如何？”魏無忌說道。
“既然你覺得好，便重用吧。只是...他的來歷，你清楚嗎？我聽說他是主動找上門，向你求官的。”
顯然而然，楚皇已經知道，駙馬府和校場比武之事。
雖然他信任魏無忌，卻不太信任程咬金。
“父皇放心，兒臣早已經查清楚，他是我楚國人。”魏無忌道。
“如此甚好。朕封他為揚武將軍，協助你訓練征北軍。”
“謝父皇。”
魏無忌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這下，他不用整天待在軍營里了。
將征北軍交給程咬金訓練，絕對比他自己訓練還要好些。
冬月。
北齊國使臣周元，來到郢都。
他是奉了高演的命令，前來商談宛城之戰的賠償問題。
前些時日在宛城，魏無忌就與周元說了，宛城之戰涉及數千百姓的生死，不僅要安撫百姓，還得賠償楚國的損失。
其中就有名譽損失。
周元當時為了結盟，全都答應下。
現在國事平穩，兩國已經正式結盟，還會不會遵守之前的約定？
魏無忌很不放心，前往大殿參與這場談判。
殿內。
楚皇設宴款待。
大將軍王大富、丞相周祥都在。
還有太子楚姬。
魏無忌依舊坐在王大富的身邊，不顯山不露水，只作為旁聽客。
王大富低聲道：“駙馬，我聽說高演繼位，是你相助的？”
“你現在才知道？”
“原本不知道，還是陛下告訴我的。”
王大富笑道：“駙馬好手段，孤身入益都，輕易辦成了此事。若是換做旁人，怕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魏無忌擺了擺手，端起茶喝了口。
王大富無語。
在魏無忌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在他看來卻是大事。
當他聽說北齊換國君，是魏無忌在暗中操作，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種事換做他人，怕一輩子也辦不成。
而魏無忌卻能很輕易的擺平。
“使臣來我楚國，是為商談宛城之事？”楚皇問。
“是的陛下。”
周元起身說道：“前段時間在宛城，我們兩國之間有一些誤會，現在兩國已經結盟，誤會也該解開了。關于宛城之戰的賠償，請陛下明示。”
“這...”
楚皇看向魏無忌。
這些日子，他都在忙征北軍的事，還有與趙國、北慶國談判，商談虎口之戰的賠償。
而對北齊國，卻從為想過。
魏無忌會意，起來說道：“關于宛城之戰的賠償，吾皇早有示意，北齊國當賠付八百萬兩白銀，五萬石粟米，以及開放北齊國邊境的商路。
以后兩國商隊往來，都不得阻攔。
不知使臣意下如何？”
周元回過身來。
他看見魏無忌，就不由得頭疼。
上次在宛城，就弄的他很沒面子，現在又是與魏無忌談判。
周元深吸了口氣，回道：“駙馬可知五萬石粟米，能養活多少百姓和軍隊？”
“這與賠付有關嗎？”
“當然有關！”
周元說道：“在上一戰中，我北齊損失十萬精銳，之后組建大軍，又招募了十萬青壯。百姓已經沒有勞動力了，又正值冬荒，哪里有五萬石粟米，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陛下，吾皇愿意給八百萬兩白銀，但是粟米...實在拿不出。可否以其他東西替代？”周元這話是朝楚皇說的。
此時。
楚皇激動得身體都在發抖。
他這段時間與趙國、北慶國談判，好說歹說，才講好五百萬兩白銀。
而魏無忌方才開口就要八百萬，還外加五萬石粟米、以及兩國通商等條件。
楚皇本以為，周元會嚴厲拒絕，沒想到只是嫌粟米太多。
按這也談判下去，八百萬兩絕對穩了。
楚皇強自鎮定的道：“粟米可以晚些給，明年、后年也無妨。”
“這...”
周元并沒有立刻答應。
事實上，高演給他的最大數額是一千萬，只要在一千萬兩以內，都可以答應。
現在雖沒有一千萬，可是魏無忌多要了五萬石粟米。
要知道亂世之中，糧食比白銀珍貴。
周元不敢貿然答應。
魏無忌哼道：“八百萬兩白銀和五萬石粟米，已經是最便宜的價格，這還是吾皇看在兩國交好的份上，如果我們之間沒有結盟，豈是這點錢糧就能打發的？”
“駙馬只說楚國的損失，可有想過北齊國的損失？”
周元道：“吾皇與駙馬早已經說好議和，駙馬也已經答應，卻在回宛城后，滅了我十萬北齊精銳。如果真要算...還不知道誰賠誰呢！”
“哦？”
魏無忌笑道：“照你說來，還要我賠你？”
“不敢。只是希望楚國能看在這一節上，少要一點賠償，也算是兩國交好的誠意。”周元道。
“少廢話！”
魏無忌垮下臉道：“宛城之戰，是由誰引起的，你我都清楚。我為何滅你十萬軍？是因為龍旭屠殺我國百姓，我難道要做視不管嗎？”
“周元，我把丑話說在前頭，這五萬石糧，是撫慰受難百姓的，北齊國若是拿不出來，休怪老子翻臉！”
魏無忌爆了粗口。
這在兩國交談期間，是極不禮貌的。
周元怒不可及，卻又不敢發作，憋的滿臉通紅。
他轉身朝楚皇拜道：“陛下，北齊確實拿不出五萬石粟米，還望體諒。”
“朕剛才已經說了，可以緩付。”
楚皇也沒有松口。
“是...”
周元咬牙應下：“北齊...愿意拿出五萬石粟米，撫慰楚國邊境受難的百姓。”
“早說不就結了。”魏無忌回到座位。
楚皇已經笑的合不攏嘴，舉起酒樽道：“請使臣滿引此樽。”
“謝陛下。”。
周元哭喪著臉，喝完杯中酒水。
王大富朝魏無忌豎起大拇指：“駙馬真是天人，開價這么高，北齊也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