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5章 拒絕治療
那邊薩維爾、伊奧勒姆正說這話，夏多這邊也終于在妮雅一聲聲深情的呼喚中“蘇醒”了過來。
因為擔心妮雅演技不過關，他就只安排了妮雅盡量不要說話，剛剛妮雅的表現還算不錯，但現在他蘇醒過來，難免會有露餡的風險。
于是，夏多在蘇醒時用力地咳出一口血，在半空中拉出一蓬血沫，這是他事先沒有和妮雅商議過的，而且這具軀體一直封印在恒春廣場，妮雅這會兒真以為他出了什么事，立刻緊張地叫了起來，這次的聲音比起剛剛來，情感就豐富多了：
“夏多，你怎么了？不要嚇我！”
“我，我沒事，只是之前郁結在胸口的淤血，吐出去就舒服多了。你們怎么都在哪兒，那個刺客呢？抓到了沒有？”
在夏多的“受害者人設”中，封印前的最后一刻那個刺客雖然發起了舍命一擊，但如果如果有人能夠及時出手，還是能夠攔截到一定的信息的。
夏多這時問刺客抓到了沒有，實際上是在問有沒有抓到刺客的線索、找出刺客的身份，對于這個問題，妮雅終于進入到既定程序的沉默中。
薩維爾剛要開口，伊奧勒姆卻主動站出來解釋了兩句，只要是說刺客的線索已經找到了，和魔裔有關，讓夏多不用擔心，北地聯盟已經知曉此事，會將這件事追查到底的。
夏多聽完，表情一松，然后就很自然地昏迷了過去，妮雅見狀立刻乖巧地啜泣起來，伊奧勒姆上前檢查了一番，然后告訴妮雅、薩維爾連同在場的巴迪加爾、霍恩：
“夏多的靈魂氣息還很微弱，想來這種后手也并非毫無代價，塞汶頓那邊復原儀式已經準備就緒，要不現在就讓他們過來？”
見到夏多蘇醒，巴迪加爾其實已經不太想進行進行復原儀式了，儀式前期準備做好了，和儀式完成了，這兩種進度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截然不同的。
不說別的，那位自愿前來的本尼迪塔斯大主教生命即將走向終點，是神恩、圣力才讓他維持現在的狀態，一旦神恩、圣力消耗過多，或許儀式結束就是這一位可敬長者的逝去之時。
此外還有死亡祭司卡特，據他所知夏多應該沒有買過復生圣契，這種情況下強行復活或者恢復靈魂，代價遠超正常情況。
如果可以的話，只用常規手段維持住也就可以了。
巴迪加爾或者說七塔，雖然不希望夏多死去，卻也沒有仁慈心善到希望夏多恢復得盡善盡美，一個殘廢的夏多或許更符合他們的利益。
于是，巴迪加爾面露難色地說道：“本尼迪塔斯大主教以及卡特主祭是為了夏多復活而來，現在已經活過來了，再讓他們過來或許有些不妥。僅僅只是恢復的話，不如將夏多送去塞汶頓的大神殿，那里的環境對靈魂恢復有利。”
聽到這話，不僅是伊奧勒姆、薩維爾這些明顯偏向夏多的人皺起了眉頭，就連七塔的自己人霍恩也有些不悅。
這都準備好了復原儀式，哪怕用不到復活，儀式本身也有強大的恢復效果，都臨門一腳了，卻突然放棄，著實讓人有些不齒。
不過霍恩也能理解巴迪加爾的想法，最近夏多在塞汶頓實在是太活躍了，搶了七塔的風頭，眼下雖然遭難，生命本身卻暫時無憂，那么打壓也就隨之而來的。
但另一方面，霍恩從沒想過要自己當七塔的話事人，基蘭高塔和七塔其他六個勢力本身就有著較大的隔閡，一方精研血脈領域，另一方則是通用領域。
一直以來，基蘭高塔在七塔內的地位不說是邊緣人，至少也跑不到主流去，只是因為過去緊跟公主，才顯得比較活躍，如今才是常態。
但霍恩也不是一點追求沒有，血脈測序計劃就是他用來彎道超車重回主流的大殺器，而且新盟約時代即將到來，七塔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可能像過去那么和諧了。
最顯著的原因就是議會權力擴散，七塔沒法再通過內部的協商一致取得對外的超常規優勢了，七塔每一塔都需要盡可能拉攏其他的大奧術師乃至領主。
這種情況下，七塔之間的競爭意味更強了，即便最后取得議長席位，也不如競爭占有帶來的利益大。
霍恩之所以對巴迪加爾的行為感到不滿，無疑是他已經將夏多看成了未來可以合作的對象，這種合作關系的緊密程度雖然不至于超過七塔過去的內部關系，但跟新盟約時代的七塔關系相比，未必會遜色多少。
而且不只是夏多，還有甜水三位面出來的以及主位面本就有的潛在合作者，只不過在所有合作者中，有特殊血脈的夏多幾乎是基蘭高塔的天然盟友。
這種情況下，要是不知道去爭取，那霍恩這個基蘭高塔掌控者做得就太不稱職了。
只是霍恩的意見還未說完，作為夏多妻子的妮雅卻主動表示了拒絕，因為妮雅很清楚夏多的心意，不愿意在這種情況下與祭司有過多接觸。
至于說去大神殿養傷，那就更不可能了。
“難道夏多領主也認為接受了圣力療愈會使得自己斷絕升神之路嗎？”霍恩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在耐色瑞爾其實早有明確的答案了，公主升神前不知道介紹過多少次圣力療愈，可祂依然升神成功了。
對于這類問題，只要一個反例就足以證明其謬處了。
一般認為接受圣力療愈會使自己斷絕升神之路的人，只有那些對魔法極端自信且對自己極端自負的人，他們其實并不是真的認為這種行為會斷絕自己的升神之路，而是他們過于偏激處處想和諸神較勁。
最典型的就是維德，他在耐色瑞爾流傳最廣的一句話就是“神不過是更強的奧術師”，維德說過這句話后，耐色瑞爾也有不少人用這句話來勉勵自己。
但真正拒絕任何圣力療愈或者其他什么效果的人就只有維德一個。
霍恩知道最近夏多和維德走得比較近，如果被維德影響拒絕圣力的話，那就太不值當了，最關鍵的是霍恩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當初參與公主升神儀式的人，或多或少都感知到公主的圣力，夏多這個關鍵參與者卻始終沒有，或許拒絕之意早就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