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奧術之主 是塔利布!
至少從表面看,確實是塔拉甫的弟弟沒錯!
隨著那個纖細身影在感知中不斷地倒退,越來越多的信息被夏多有意識地接收進意識之中,有塔利布自身的種種特征,也有環境中因此受到影響的相關參數。
與此同時,與他本質相連的智腦也開始發揮出智慧集群的力量,無數信息被歸類、分析,一個個要點被提煉出來。
隨后,在夏多的指揮下,探知法術聚焦的視角從廣場中央的靜滯場域旁追著塔利布“倒退”的方向,移動到廣場邊緣,乃至廣場外的塔利布私宅。
但感知中塔利布的“倒退”仍在繼續,從私宅內的各處軌跡,再到外面邁瑞德帕夏的宮殿,之后又是私宅,其間還曾出現過塔拉甫的模湖身影。
不過夏多重點關注的是塔利布,塔拉甫則被他暫時忽略了,將來如果有需要的話開可以重新追朔。
另外就是,在針對探知法術的防護上,塔拉甫也比塔利布更為嚴密,夏多推測至多只能針對塔拉甫進行兩次現在這種程度的追朔,之后就很難再追朔了。
而塔利布則至少還能再追朔四次,之后才會因為各種因素的干擾使得探知結果太過模湖而不具備實際分析價值。
這種情況有點類似地球上的“測不準”,只不過地球上對量子的測量,一次就可能會導致其狀態發生變化,而在這里,則會根據探知法術的觀察強度有一個漸變的過程。
同理,如果沒有相應的保護的話,有心人就可以通過自行追朔的方式提前抹去一些過去的信息,實際上這也是一種十分有效的回避探知的方法。
就這樣,夏多一直回朔到刺殺事件三天前,塔利布和塔拉甫兄弟倆共進晚餐時的場景,這個時間節點,塔利布的身影已經非常模湖了,而塔拉甫更是只有一片空白。
即便是專門針對塔拉甫去追朔,也很難找到當時的有用信息了。
于是夏多很自然地停止了法術,“埃斯特法師,可以了,這次就到這里吧!”
“夏多領主有什么發現嗎?”埃斯特連忙問道。
“有,我有些發現了一些線索,正在進行分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證明刺殺者并非塔利布本人。”
“什么?!”
埃斯特頓時大驚失色,“夏多領主你發現了什么?”
“這個等下再說,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進行分析。”
夏多揉了揉眉心,從隨身空間內找了張椅子,放在這靜滯場域的旁邊直接坐了上去,薩維爾見狀立刻負責警戒了起來。
塔拉甫聽到這一消息也是激動萬分,只是他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來,只是不停地傳訊提醒賈布里勒趕快將這一消息傳回去。
只有埃斯特,似乎頗為焦躁地來回踱步,但見夏多不為所動后,也漸漸消停了下來,耐心等待最后的結果。
此刻,夏多意識中,無視信息糾纏在一起,似乎即將得出某種結論,可就是出不來。
探知法術本質上并不提供分析能力,僅僅是采集信息,只不過在這古典時代,很多時候看到了現場就等于還原了真相。
所以在面對只涉及普通人的事件時,法術往往是無往而不利,可在面對施法者,有其還是對探知領域極為了解的施法者時,很多時候就力有未逮了。
于是就有了探知術與回避探知的不斷更迭演化。
如果真陷入這種純粹拼技術的競爭的話,夏多其實也沒什么好辦法,但來自地球的他,有著更為先進的分析思路,足以讓他穿透迷霧看清真相。
就好比地球上科技還不發達的時候,想要確定兇手的身份,很大程度上只能依賴十分間接的證據,如目擊者、證件、票據等等。
但隨著dna技術的出現,一滴血就足以鎖定兇手的真身了。
那些在dna出現前留下血跡證據的罪犯,或許不會想到未來還有dna檢測這么一回事,到了dna檢測出現的時代,一一個個地都能被輕易檢測出來。
只要有總的dna數據庫,抓人也就是動動手的事,即便沒有,也可以分析基因世代,從而確定一個大致的方向,這在夏多穿越時已經是非常成熟的技術了。
當然,他現在并不是要檢測塔利布前后的血液,這個實際上在卡林珊那邊的調查報告中就有提到,刺客自殺后留下的血跡確實屬于塔利布,或者說屬于邁瑞德家族血脈。
血液檢測領域,夏多自認為不如卡林珊這邊專業,在精靈方面也沒有提出異議的情況下,他更傾向于認可這一判斷。
但血液一直并不等于刺客就是塔利布,或者說并不等于刺殺行為是塔利布的主觀意愿。
在夏多家鄉,有一個“精神病殺人不犯法”的傳說,看上去有些荒唐,但實際上說的卻是——行為人只能對其自由意志支配下的行為承擔責任。
而在魔法世界,夏多雖然沒見過精神病人,但心靈魔法卻見得多了,一個人做了什么事,未必是他自己想做,也可能是受到了其他人的直接操控。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認為被操控者就是實際的行為人。
實際上,在塔利布刺殺西斯王子一事上,夏多發現還遠不是簡單的心靈法術控制那么簡單。
通過對事件發生時到三天前這期間的塔利布行為分析,夏多發現差不多是在刺殺事件發生前一天塔利布從邁瑞德帕夏王宮返回私宅的路上,行為模式發生了極為微妙的變化。
要看一個人前后是否有變化,除了身體本身的特征外,還有一些較為抽象的特征,如表情、動作、姿態。
夏多當然是不太懂什么專業的微表情分析或者步態分析的,但只要將一些可以具體描述、測量的參數用數據的形式寫下來,那問題就回到他穿越前的老本行了。
數據分析,夏多也不算太精通,但這也并非什么極端復雜的問題,抽象出來也不過是一個不到500維的數據降維問題。
用純粹數學方法去做的話,遠不如位面探索時對位面探知陣列反饋信號的1200維數據進行降維的難度。
只不過夏多對位面探索還算有些了解,可以進行一些基于特征選擇的降維方式,大大降低了工作量。
但對什么微表情分析、肢體動作分析、步態分析,他只能半蒙半猜,主要依靠經驗直覺以及純粹數學來進行數據降維,從而提煉出數據所反應的表情、肢體、步態特征。
這是一個相當費腦子的工作。
幸好有智腦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