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伊斯特姆斯便當著夏多的面演示起來,隨著源自靈魂意志的力量解放,伊斯特姆的奧能形態像是遇到了能量衰變一樣。
伴隨著些許奧能的散逸,他的本體迅速轉化為另一種形態,也即光質精靈模樣的圣者形態。
幾乎是在形態轉換的同時,夏多感覺到周圍魔網對伊斯特姆斯的雀躍、響應,都不需要有什么額外的動作,伊斯特姆斯就自動獲得了一個增益施法的領域。
但還不等夏多詢問更多的細節,伊斯特姆斯身上的光質迅速收斂,重復成最初的那個血肉形態的精靈,此刻的他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同時還不忘給夏多解釋:
“從奧能形態進入圣者形態,會極大的減少圣者形態存在的時間,并且極為消耗精力,轉換過程還需要繼續完善,現在實在是太粗糙了!”
接著說話的機會,伊斯特姆斯稍微理順了呼吸,繼續說道:“我認為就目前來看,奧能形態可以作為常規施法形態,它沒有明顯的弱點,且機動性更強,對比本體的血肉狀態,優勢十分明顯。
“接下來,如果阿索斯法師沒有其他計劃的話,我準備先完善奧能形態到圣者形態的轉換過程,如此奧能精靈才能被更多高等法師所接受。”
“你自己決定吧!”
夏多并不準備繼續留在這個投影位面,接下來伊斯特姆斯無論想做什么都與他無關,不過對方身體的具體檢測報告他還是不會錯過的。
估計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
接下來,夏多將關注的目標放在了埃弗瑞斯卡的新迷鎖建設上,隨著舊迷鎖的完全拆除,以及針對魔網環境的梳理重置工作完成,新迷鎖建設也正式啟動了。
不同于在野蔓山谷那邊的測試版本,針對具體地理環境的正式版本會代入具體的地理形勢數據,建設本身其實也可以看成是最后的終極測試。
這天上午,夏多早早地就來到了差不多正位于城市中央的獨立廣場,只不過相比于之前的獨立宣言發布慶典,今天顯然沒有什么觀禮者。
有的只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施法者,將廣場連同其所在的城區一同納入了重重戒嚴當中,并且由于迷鎖涉及全城范圍,其余城區也安排了巡邏隊時刻警惕著。
此時的廣場中央,比過去多了一座法典與劍的雕塑,除了造型有夏多參與外,其他都是長老議會決定。
而這座雕塑就是未來新迷鎖與物質世界唯一的鏈接了,夏多原以為長老議會會將節點安置在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但沒想到卻直接放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對此,長老議會的理由是——與其放在隱秘處被有心人惦記著,不如放在大眾眼皮子底下,由大眾一同監視、守護。
至于節點安全,夏多倒是沒太多擔心,這唯一節點本身就可以看做是迷鎖存在的根基,固然涉及到大量隱秘,甚至直接關聯了某些重要權限。
但其本身卻是極為“堅固”的,另外就是長老議會雖然將迷鎖節點放在公共場所,卻也不可能什么防護工作都不做。
基本上只要不是那種滅國級別的危機,節點本身是不虞有損的。
唯一要擔心的只有時間,漫長的時間會消磨掉很多原本看上去十分堅固的東西,迷鎖也不例外,這就需要相應的后勤人員時時維護了。
就在這時,塞吉斯湊到夏多身邊,小聲問道:“還有多久可以開始?”
夏多查看了一下魔法時刻,又回憶了一下正式版迷鎖的環境參數,略一計算,給出了一個比較準確的答案:新 “差不多再過一小時就可以開始了。”
由于正式版迷鎖很多參數都需要因地制宜,實際上在時間的選擇是也很有講究,只有在恰當的時候完成迷鎖,才能讓迷鎖最大限度的契合當前環境。
其實,今后迷鎖維護的很多工作,除了迷鎖本身外,其實很大程度上就在于維護這樣的時效性。
另外就是城市建設、土地開發,乃至房屋改造,某種程度上都會對迷鎖的時效性造成影響,只是大小差異。
夏多嚴重懷疑,精靈社會的階級固化,是否也有這方面的因素,是為了不讓迷鎖失效,所以才選擇盡可能與過去一成不變!
節點數越少的迷鎖,對這方面的要求就越高,這也是夏多沒有為浮空城設計單節點迷鎖的原因,除了想將密瑟拉納入迷鎖體系,更重要的還是未來浮空城的改造可能會比較頻繁。
畢竟他可不是什么故步自封的人!
至于今天,如果儀式的施法團隊錯過了一小時后的“吉時”,那就只能根據環境參數重新選取新的建造時間。
基本上,只要埃弗瑞斯卡的環境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最合適的窗口期差不多就是四天左右一次,一次持續四小時左右。
不過,作為迷鎖的設計者,塞吉斯不應該對這種基本情況一無所知才對。
就在夏多想著塞吉斯今天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的時候,塞吉斯又問了一聲:“你緊張嗎?我有點緊張!”
“嗯?”
夏多猛地回頭看上一旁的塞吉斯,對此此刻正微皺著眉頭,似乎真有幾分緊張的模樣,“你收到什么消息了嗎?魔裔還是其他什么?”
“沒有,可就是沒有才讓人擔心啊!”
夏多聞言,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頭舒展開了,嘴角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阿索斯,你想到了什么?”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過于敏感了,今天除了儀式的參與者,我們這邊還有四位高等法師,如果有必要我還可以叫伊斯特姆斯過來幫忙。真有過來搗亂的,我們也能夠應對,退一步來講,即便這次儀式被搞砸了,還有下次,而那些搗亂者一旦留下線索,可不一定能組織起下次行動。”
夏多對此表示十分樂觀,當然,他之所以樂觀,除了和塞吉斯說的這些理由外,還有一點也極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