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我
大羅道果。
混元道果。
混元大羅金仙。
圣人。
四個不同卻有關聯的名詞在王方平心中浮現，心中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受。
他早就知道圣人意味著什么，太多的各類小說yy描述和告知，穿越西游后對之印象更為深刻，但那時卻只能在心中偶爾想上一想，就位山君自老君觀歸來時，心底想的是五百年后能橫行西游路上就算不錯，要是能成天尊是超出預期。
卻不想。
此時自己往上已經可以看到了。
心中不由想起老君給自己留的話。
“欲求圣道必大羅。”
“欲就大羅當唯一。”
看向感應中無數近似的真靈便隱約明白了什么，已隕落的那個自己有著穿越大千時空的能力，自然就擁有無限的機遇和可能，要是能進入熟悉的時空就更不用說，實力成長起來怕是飛快，但太快了未必就是好事，很多重要的、關鍵的涉及根基處都來不及停留就跨過去了，等到摩天大樓修成想要再回頭補根基以圖更高？卻是成就越高、力量越強就越是沒法補啊。
尤其是老君提點的這處。
想成圣道就必須在金仙層次證就諸天唯一成就大羅果位，要是沒有這一步，金仙往天尊上去了，便又完成一次真靈的蛻變，估計再也沒法證諸天唯一，往后縱是得了混元道果又如何？
空具圣人一等的力量。
也許可與圣人交鋒。
卻沒有圣人萬劫不磨的屬性。
圣人萬劫不磨。
可以被人擊敗無數次。
非圣人縱力量再強敗一次就足以萬劫不復。
已隕落的自己極可能就是在金仙一境中錯失了大羅道果，直接奔混元道果乃至更高去了。
結果。
搖了搖頭。
這回自己穿越到西游世界是幸而遇到老君啊。
要不是老君，又有哪位圣人，會將這等事關圣道的緊要相告？
不過。
王方平心中一動。
那位已隕落的自己真的是應劫而隕的嗎？
基礎不好沒法更高的大樓，不能補基礎的情況下想要更高，只要足夠舍得，也可以把樓直接給炸了啊，然后重新來就是了。
有能力穿越大千時空。
力量來的相對容易。
就是炸了又有什么關系？
所以？
這種事。
王方平估計多半可能是如此。
畢竟都是自己啊。
自己能想到。
“自己”必然會想到。
也就是說自己此時就是炸了后在重建的高樓，問題是已經隕落的自己呢？
王方平看向無限大千時空，大概是碎成了無數碎片，在那不盡時空中等著自己證諸天唯一，在過程中慢慢收集回來自然歸于一體吧。
昔日自己自“自己”分化而出。
未來自己合無數“自己”為一。
明白了呢。
這就是自己的路。
轉而王方平將心神著于自身真靈上。
現在是可以感應到了無數時空的“我”沒錯，但問題是自己該怎樣穿越過去歸并真靈呢？
這卻是全然沒有頭緒啊。
只能慢慢來琢磨研究了。
他大致感應了其中一個真靈。
發現同位真靈天然就有關聯，自己的心神有種好像能順著關聯夠落過去的樣子？
就試著探尋過去。
“排斥？”
探尋的結果讓王方平略微失望。
心神是可以順著這個關聯過去了，但才靠近他就感受到一股排斥的力量，偏他心神能過去的強弱又和那股聯系相關，不是很緊密的聯系能去的心神極為有限，也就并不能拿這股排斥力量怎樣，不然自己此時何等存在？
心神輕易碾壓啊。
這般就暫時只能轉向其他目標試試了。
第二個目標聯系稍微強些。
心神過去的也多，同樣有抗拒力道，卻相對不是很強，但越是往內里深入，這股抗拒力道就逐步強起來了，只是到底是接觸上了，仍是讓他透過接觸得知了些信息。
第二個目標中的自己頗有些有趣，似乎并不是人類，而是一只紫皮膚的蛤蟆小妖，好像還是那處山頭妖王麾下的一個小隊長。
這時似乎是在做著夢。
夢里不是很好，夢到了自己沒完成妖王的任務正在被處罰，心里頗有些恐懼，散發出強烈的求饒和一絲渴望有誰來解救的情緒。
讓王方平注意到的是。
那絲渴望解救的情緒正是聯系強弱的關鍵。
蛤蟆妖后來夢一醒來，發現一切是在做夢，心情一放松聯系立馬就減弱，精神心態恢復正常后抗拒的力道大為加強。
對此他有所猜測。
對這只蛤蟆妖進行了一番標注就退了出去。
退出來后他又思考了一番。
這時卻注意到了個細節。
蛤蟆妖夢中懲罰他的妖王是一只蛇精和蝎子精，派他去完成的任務是？
帶領小妖去摧毀一根藤上的七個葫蘆？
這番劇情卻是好生熟悉啊？
有些像是自己小時候看過的動畫？
《葫蘆娃》？
自家的某個他我，竟是葫蘆娃世界蛇精和蝎子精麾下的一只蛤蟆小隊長？
有意思。
王方平笑了笑。
暫且將此真靈放在一邊，就等看往后有沒有其他機會，然后有意識的去探尋聯系較強的其他，沒多久就又找到了個。
第三個聯系特別強。
王方平自然將心神落過去，發現對方的抗拒也特別強，強到幾乎沒法靠近作任何探尋。
心中記下來。
可能是位強大但沒達到真靈蛻變的修士或者其他神通者，自身本質強大則更容易感應、相互牽引力度也大，但精神層面不論是強度和境界穩定理所當然的，遠遠不是一只蛤蟆小妖能比。
這樣的估計是最難的一類，要想靠近和探尋得是對面心境極不穩才有機可趁。
第四個？
聯系一般。
抗拒一般。
就是個普通人。
心神能夠稍稍過去，了解一些信息，但不能作任何其他操作，等到了解了一番后。
王方平面上一跳一跳的。
第四個他我的身份竟是個乞丐？
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乞丐。
大抵是個乞丐頭子，下面還管著一幫小乞丐，生活過的是有滋有味。
恩，這個他我存身的世界，貌似有些“武功”存在，心想這位莫非還是個丐幫弟子？
那么會否和第二個蛤蟆小隊長一樣？這個世界是個自己熟悉的武俠世界？
暗自對這位也進行一番標注。
身為乞丐頭的普通人。
武俠世界。
這位他我總會遇到些特殊情況，心神恐懼之下渴求救星降臨？說不定自己就真的降過去了？
回想自己到達西游世界時黑山君是個什么狀況？被啟陰鬼王暗算，多年后只剩下一點微弱的精神茍延殘喘？然后自己穿越到了西游世界，因緣際會得了神位，斬了啟陰鬼王登位山君？
最后在登位過程中黑山君歸并融入？
這其中除了穿越降臨外，他我歸并的奧秘也是在其中吧？黑山君在孕育出世時被啟陰鬼王暗算？他是否對啟陰鬼王恨之入骨？強烈想解決此因果？被暗算沒緣登上山君位？他是否強烈想完成這個執念因果？自己都給他做到了。
所以？
所以黑山君歸并？
完成這樣一番總結，王方平繼續探尋。
第五個目標？
他眼前一亮。
目標是個普通人，但聯系異常強大。
忙將心神落過去。
沒錯。
毫無任何阻礙。
沒有任何抗拒。
輕松進入。
心神完美掌控對方點滴真靈層面。
就是這樣。
王方平欣喜道。
心神就著真靈層面就試圖落往下化的靈魂…
他的笑容凝在了臉上。
他的最后一步沒能成功。
這個他我已經死了。
似乎是個普通世界，人一死精神就開始散，兩下就散個干干凈凈，再往后沒了精神固定，下一刻真靈一跳就作了消失。
暫時超出感知界限。
王方平唯一得到的信息，是一份饑寒交迫，人逢絕境的瀕死體驗。
無限絕望中滿懷著對救贖的渴望。
生的希望卻并沒到來。。。
唉，下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