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混亂
柳生兵衛死后，有人將他的尸體帶到戰場旁的一處暗林中，準備埋葬入土。
“這把名刀要帶回去嗎？”
“別，大人交代過，讓這把刀給他陪葬。”
“唉，大人待他不薄啊，這么好的刀，可惜了。”
“嗯？你后是什么？”
柳生兵衛再次醒來，體已經發生了轉化。
入眼之處是一位有著六只血目、穿黑色武士服的怪異男子。
他中間的兩只血目上還刻著字，左目上刻著上弦，右目為壹。
上弦壹 這男子給柳生兵衛一種不可力敵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柳生兵衛來說已經很久違了。
血目男子淡淡說道：“我名黑死牟，是將你復活之人。”
“你的腦中應該有相關傳承記憶，從今以后，世俗的戰爭就不用參與了，為那位大人效力吧。”
在黑死牟血目注視下，柳生兵衛站了起來。
“我忘記了很多事，但是記得有一點。”
“我曾經忠于一個人，也只會忠于他，不會效忠第二個，無論他多強。”
黑死牟輕聲道：“那可由不得你。”
柳生兵衛雙目一凝，周血霧噴薄又涌入體，血色正宗瞬息而動。
“血鬼術：血蝕！”
“飛天御劍流·九頭龍閃！”
在黑死牟驚愕的目光中，柳生兵衛使用九頭龍閃后直接逃跑。
他明白自己不是黑死牟的對手，一擊即退。
黑死牟想要追殺，體卻出現血痕，緩緩分裂成九塊。
“唔……我大意了…”
這之后，柳生兵衛帶著正宗，游歷在這世界之中，他沒有違抗體本能，殺人吞噬，但是他殺的不止是人。
鬼與鬼之間不能互相殘殺的命令，對柳生兵衛來說像是笑話。
他恣意妄為，尋找強者用他們的血給正宗沐浴，無論對方是人是鬼，直到遇到了富岡義勇等人。
一切終結。
川流時睜開了眼睛，里面有著滄桑之色，而窗外的風雪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干柴噼里啪啦的燃燒著，火焰散發出溫暖人的量，驅散了一絲絲的寒意。
他此刻有些分不清此刻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回憶。
將近四百年的記憶，總量比川流時兩世加起來都要豐富了太多，以至于他有一種錯覺。
自己好像變成了柳生兵衛，那個殺人如麻的“人斬將軍。”
甩了甩頭，川流時堅守本心，默念道：“不，柳生兵衛已經死亡，我是灶門川流時……”
好在他精神清明，雖然受到了影響到終究會擺脫，遲早的事。
在吸收完柳生兵衛的記憶之后，他的靈魂沒有出現，可能已經去了另一方的世界，去尋找他的秀忠了。
“王權爭奪…”
“柳生兵衛啊，你一直都是一枚棋子，甘愿被人驅使，唉。”
川流時有些遺憾嘆息，柳生兵衛也是個可憐人，明明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卻連自己的自由都沒有掌握。
有無形的枷鎖拴住了他，讓一代強者心甘愿的受死，那位德川秀忠明明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收買人心的手段，當真可怕。
“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主公大人了，不知道他體怎么樣。”
“去了自然就知道，不過我也有所擔心。”
這是蝴蝶忍與富岡義勇的聲音，里面有一些擔憂。
產屋敷一族中可怕詛咒，體都非常羸弱，這一代的主公產屋敷耀哉也不例外，他的體狀況每愈下。
川流時輕輕的下，虛握了一下拳，然后推開簾布出了房間。
“錚！”
輪刀出鞘的聲音瞬間響起，富岡義勇一刀朝著川流時脖頸斬來。
川流時矮翻滾躲過了這一刀。
蝴蝶忍急忙上前攔住富岡義勇，道：“怎么突然出手？”
富岡義勇眉頭皺起，道：“你仔細看他。”
蝴蝶忍轉頭看向川流時，心神不由得一震。
她這才發現，川流時的眼神滿是滄桑麻木之色，跟之前那個鬼看起來簡直是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川流時周傳來磅礴殺意，令人止不住的警惕。
若不是相貌還是川流時，她也差點就拔刀相向了。
蝴蝶忍有些猶豫，然后問道：“川流時，你還好吧？”
川流時目光直視富岡義勇雙目，坦然道：“小忍，富岡先生，請放心，我只是暫時受到了些記憶的影響，很快就會恢復。”
富岡義勇收刀，道：“希望如此…我會看著你。”
蝴蝶忍有些擔心，道：“你要小心，一定不要被迷惑了本心。”
川流時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應該能控制住，我出去一下，屋里太悶。”
說完，川流時到了八重家的院子里，仰起頭看著漫天飛舞雪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冰涼空氣。
小柴在自己的窩中看著川流時瑟瑟發抖，感覺這人突然變得有些恐怖。
富岡義勇剛才那一刀雖然沒有用劍型，但是來的突然，速度很快，放在以前川流時躲不開 但是這一次，他躲開了，并且很輕松。
川流時能感覺到，自己變強了。
柳生兵衛給他帶來的提升，可能比之前所有鬼加起來都要多。
而因為柳生兵衛的記憶影響，川流時并沒有實力提升的愉悅感。
他的心反而變得有些壓抑深沉，在呼吸雪山空氣感覺心舒暢一些后，他重新回屋。
走近富岡義勇伸出手，川流時道：“正宗殘刃在哪？給我。”
他說話之時，像是在討要自己的物品一般，理所當然。
說完之后，川流時微微一愣，然后苦笑一聲，道：“富岡先生，不好意思。”
“這影響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如果我無意冒犯，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我想看看能不能修復正宗，不然一把名刀就這樣斷掉太可惜了。”
看來，柳生兵衛的影響并不弱，他下意識把正宗當成了自己的東西。
富岡義勇沒有介懷，他猜到了川流時上的變化，道：“沒關系，給你。”
在懷中取出正宗兩段殘刃，富岡義勇將其交給了川流時，然后好奇地看著他，想知道川流時怎么修復正宗。
蝴蝶忍跟八重也都一臉好奇之色。
川流時微微一笑，然后手掌伸出，掌心朝上。
“呼”的一聲。
深沉的灰色火焰自川流時掌心升起，微微跳動顫抖著。
“這是熔兵炎，應該能修復正宗。”
“蝴蝶忍，把你的輪刀也給我吧，我順便給你也修復了。”
蝴蝶忍兩眼瞬間睜大，捏了捏小拳頭道：“所以說，我只是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