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禇小月道。
“走吧。”禇素心轉身便走,徐智藝與禇小月跟上,便要離開。
“三位姑娘既然來了,何不下來坐坐?”白衣青年清朗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
她們沒理會,施展輕功便要離開。
“唉——!”長長一聲嘆息中透著惆悵與惋惜,白衣青年下一刻出現在三女跟前,攔住了她們的路。
“喂,你要干什么?”禇小月嬌嗔道。
她仍舊上下打量著白衣青年。
近在咫尺之下,白衣青年越發光采照人,肌膚如白玉,雙眼如寒星,熠熠生輝。
“呵呵…”白衣青年搖頭,俊美臉龐掛著迷人笑容:“在下素來好客,三位姑娘既然來了,怎能怠慢。”
“這里是山野,不是你家。”禇小月嗔道:“我們難道就不能經過?”
“不是經過,而是特意來找我們的吧?”白衣青年笑道。
這時候童長山他們也飄過來。
“陳師弟。”童長山搖頭道:“算了,讓她們走吧,惹不起。”
“童師兄,”白衣青年笑道:“我可是久聞南王府的大名,能見到南王府的人物可不容易。”
童長山皺眉:“算了。”
白衣青年笑著點頭:“童師兄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南王府嘛,惹不起,我明白我明白。”
童長山看他如此,知道多說也是枉然,索性不再啰嗦,顯得自己太窩囊。
他點點頭:“陳師弟你行事我倒是放心。”
他退到一旁,深深看一眼徐智藝三女,然后盤膝坐到一塊石頭上。
他在表示自己不會動手。
禇小月撇撇紅唇。
南王府的名氣這么大?童長山真被嚇住了,如此老實,不過眼前這俊俏男子卻不服氣的樣子,難道憑他就想跟南王府做對?
只能說勇氣可嘉,膽氣過人吶。
不僅修為比童長山厲害,勇氣與膽量也遠勝過童長山,足以讓人另眼相看。
徐智藝淡淡道:“我乃南王座下侍女,你是何人?”
“小生陳至和。”白衣青年微笑道:“徐姑娘竟然是南王爺的侍女,不知姓袁還是姓徐?”
“徐。”
“哦,那便是徐智藝徐姑娘了。”陳至和點點頭:“據聞紫玉仙子袁姑娘身懷虛空挪移之術,須臾可至萬里之遙。”
“嗯,沒錯。”徐智藝頷首:“看來你對我南王府了解甚深。”
“哈哈…”陳至和笑道:“說來慚愧,小生一直有個愿望。”
“什么愿望?”徐智藝配合的問。
陳至和道:“想領教大名鼎鼎的南王爺有多強。”
“你想跟我家老爺交手?”
“正是。”
“那也沒什么難辦的。”徐智藝點點頭:“你去南王府挑戰即可。”
“呵呵…”陳至和笑起來。
徐智藝也微笑:“難道我說得不對?”
“徐姑娘是糊弄我呢。”陳至和搖頭道:“且不說這里與天元海數萬里之遙,想過去談何容易?即使到了天元海,我能見到南王殿下?”
“你若足夠強,便能見到老爺。”徐智藝輕頷首:“當然,你先要打敗一些王府的高手。”
“這便是了。”陳至和道:“想見南王殿下一面何其難也。”
“如果你能所向披靡,老爺自會見你。”徐智藝搖頭:“就怕你空有膽魄,志大才疏。”
“我有一法,可見南王殿下。”陳至和笑道:“此法不必費那么多的周折。”
“說來聽聽,如何才...
,如何才能快速見到老爺?”
“只要打傷了你,南王殿下應該就會出現。”陳至和微笑:“我相信他不會對自己的侍女無動于衷,尤其徐姑娘你如此美貌。”
他最后一句話配合他奇異笑容,顯得意味深長。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對自己的美貌侍女無動于衷,尤其是天下絕色的侍女。
如此美人兒,僅僅是侍女,怎么可能?
李澄空只要是個男人,兩人的關系就不僅僅是主仆,還會有更深的羈絆。
傷了李澄空,李澄空可能不會計較,可傷了他的女人,李澄空絕忍不住的。
徐智藝蹙眉,玉臉迅速罩一層薄怒:“陳公子這想法不錯,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這陳至和顯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老爺看成了他一樣的好色之輩。
偏偏自己與老爺是清白的,如此污蔑老爺,實在不該。
她心中升起怒火。
童長山幾次三番的騷擾甚至暗算,她都沒生氣,甚至還饒過童長山。
可陳至和的一句話就讓她火冒三丈,想要狠狠教訓他。
“那就恕小生得罪。”陳至和笑道。
“陳師弟!”一個中年男子喚道。
陳至和頭也不回的擺擺手:“曹師兄放心,我心里有數,只是切磋兩招。”
“…小心。”那曹師兄重重說道。
陳至和心中不滿之極,便不再應聲,緩緩拔出腰間長劍,輕輕一振。
“嗡…”長劍發出龍吟般輕響,如一條銀蛇蘇醒過來便要出擊。
徐智藝從羅袖抽出一柄長劍,看得禇小月怔然,先前并沒看到她有長劍。
她幽冥劍法一直在精進,尤其這一陣子李澄空一直將自己修為散去,她受其所賜,突飛猛進之下幽冥劍法近乎圓滿。
幽冥劍法一圓滿,則幽冥劍便如置于幽冥之中,心不動則藏于幽冥間,心動則劍現。
長劍平平常常,雪亮卻不耀眼,森冷寒意不重,好像是一柄很尋常的青鋒劍。
“看劍!”陳至和抖劍一刺。
“嗤!”徐智藝平平一劍刺出,輕輕刺進陳至和右肩,劍尖穿過肩頭又倏一下拔出,重歸入羅袖。
她負手面對怔然的陳至和。
陳至和動作停滯,脖子好像生了銹,艱難的一點一點低下頭,看向右肩。
“鏘…”長劍脫離他手掌落地,劍身撞擊一塊石頭發出清鳴。
他肩頭已經汩汩涌血,卻渾然不顧,艱難抬頭看向徐智藝:“好劍法!”
徐智藝淡淡的沒說話。
陳至和道:“不知是什么劍法?”
“陳公子,你這般本事,是沒資格見我家老爺的。”
陳至和左手隨意幾指點右肩頭,止住血,渾不在意的笑笑:“受教了。”
他沒想到徐智藝明明修為不如自己,偏偏劍法神妙。
她的劍一出,天地頓時變緩,自己眼睜睜看著劍尖洞穿自己。
這一下如果是心口,自己已經死了!
如此劍法,可畏可怖!
徐智藝扭頭道:“小月,我們走吧。”
“哦,好好。”禇小月從發呆中驚醒,忙不迭點頭,看徐智藝的眼神透著古怪。
她也沒想到徐智藝有如此劍法。
還以為最厲害的是指法呢,現在看來是劍法,想到剛才的一劍,就不由絕望。
“慢著徐姑娘。”陳至和道。
徐智藝卻沒理會,繼續飄掠而去。
陳至和道:“我有一個絕密消息要送給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