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大月皇帝,那就是先天的巨大優勢,無可比擬的巨大優勢。
自己的徒弟如果是皇帝,那一統西陽島,甚至一統天元海,更甚者,一統天下,那是何等的功德。
這功德比起一統天元海武林大得多。
一統天元海武林的功德是十的話,那一統天下就是一萬甚至十萬。
李澄空繼續說道:“我已經在物色天下各高人,現在看來,李道長你修為最高,應該是一位好師父。”
“如果李道長不同意的話,那我只能在天龍島及天風島找。”
“青虹劍宗的宗主應該還不錯,只是單純的學習劍法,我不太滿意。”
“如果是天風島的鳳凰崖,女孩子的話最好,男的就有點兒不妥當。”
“唉,搖劍宗與玄龜宗倒也不錯,可惜心法還差了點兒。”
李澄空一直說個不停。
每一句話都在給李純山壓力。
并不是非要把兒子交給他,選擇的太多,所以一直沒能想好。
讓李純山感覺奇貨可居,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不能猶豫過多。
“好,這個徒兒我收了!”李純山喝道。
李澄空笑道:“真收下?”
“我既然答應了,自然做到!”李純山沉聲道:“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說。”
“不準對我的教導指手劃腳,說三道四,我怎么教我說得算!”
“可以。”李澄空點頭:“不過有一條,得在我王府里教導,不能來這里。”
“哼,你這是何意?”
“我如果把孩子丟到這邊,太過不負責,”李澄空搖頭:“親情淡漠,未來麻煩無窮。”
“好吧。”李純山緩緩道:“我會找時間過去教導。”
李澄空露出笑容:“這么一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道長還準備跟我們爭奪?”
“哼哼,天鱉島不會臣服你們南王府。”李純山道。
他現在忽然看不上這一統天元海武林之功德了,只要能讓自己徒兒一統天下,甚至不必一統天下,一統天元海的功德就足夠自己飛升了!
所以現在的關鍵就在李澄空的孩子身上!
李澄空笑道:“可以。”
“那走吧。”李純山道:“去看看我的徒兒。”
李澄空失笑:“他還在他母親的肚子里沒出來呢。”
“我去看看。”李純山道。
“好。”李澄空點頭答應。
他暗松一口氣,獨孤漱溟那邊也松一口氣。
光明宮的氣氛一下松弛。
袁紫煙兩圣女卻沒走。
獨孤漱溟放下卷宗,輕笑道:“你們先去吧,這邊不要緊了。”
“公主,我還是再等等。”袁紫煙掃視四周,輕聲說道:“我不信找不出來!”
既然死太監說不妥,有威脅,那就不會錯,一定有威脅存在,偏偏沒感應到。
這讓她很不甘心,非要找出來不可。
兩圣女也輕輕點頭,一樣的心思。
這威脅不找出來,便是心里的一根刺兒,拔出來才能心靈安寧。
“隨你們。”獨孤漱溟笑著搖頭,繼續拿一本奏折,陸璋坐在下首批閱。
汪若愚已經徹底沒有了重回朝堂的想法,覺得呆在孝陵就很好,頤養天年。
她不想勉強,也就讓陸璋繼續做掌印。
掌印勞心勞力,對汪若愚來說是一件苦差,陸璋卻甘之如飴。
三天之后的傍晚時分,李澄空與李純山一起披著紅霞回到南王府。
獨孤漱溟正在湖上小亭里撫琴。
清風徐徐,湖水湛清,琴聲琮琮,寧靜悠遠。
兩人來到湖上小亭,李純山直勾勾的看向獨孤漱溟的微凸的肚子。
獨孤漱溟即使七個月也仍不顯懷,看起來好像是四個月左右。
她覺得自己的月白宮裝擋不住李純山目光,直接透過衣裳甚至透過了皮膚。
她微微皺眉,絕美臉龐微沉,一直收斂著的皇帝威儀自然的彌漫開來。
小亭里的空氣驟然凝重。
李澄空笑著坐到她身邊:“釣玄洞宗的宗主李純山道長,我給弦兒找的師父。”
他其實已經跟獨孤漱溟在腦海里商量過,獨孤漱溟也同意這個決定。
畢竟釣玄洞宗的武學遠勝世人,堪為天下第一,拜李純山為師也不屈了獨孤弦。
他們兩個已經討論過很多次獨孤弦的教育問題,將來怎么教導。
將來獨孤弦會在南王府長大,獨孤乾要教導也要來南王府,不能去皇宮。
呆在皇宮里是很難教導好孩子的,環境不好,在鎮南城更有利于他成長。
獨孤弦這個名字是獨孤乾起的,堅決不準改,李澄空也由得他。
“甚好。”李純山輕輕點頭:“資質稟賦不愧是王爺你的骨肉。”
李澄空笑道:“道長能看到他?”
“嗯,看得清清楚楚。”李純山頷首:“我要準備一份秘藥,給弦兒打下根基。”
“現在就要?”
“胎中之氣乃紫氣,先天呼吸,正是筑基的最佳時期!”李純山肅然道:“錯過這個時期,事倍功半!”
“好。”李澄空點點頭。
李純山起身道:“我這便去準備,三天之后再回來。”
他說罷轉身便走,飄然而去。
獨孤漱溟舒一口氣,蹙眉看著他消失的背影。
李澄空笑道:“他是方外之人,行事難免格格不入。”
“太過無禮了。”獨孤漱溟哼一聲:“他修為當真絕世,堪與你相當?”
李澄空道:“我并無把握贏他,不過現在沒把握,很快就能贏過。”
獨孤漱溟嫣然笑著點頭。
李澄空的進境之快當世無人能及,現在旗鼓相當,很快就能超過李純山。
她遠黛般動人眉毛輕輕蹙起:“不過我擔心父皇那邊,兩個人教導的話”
李澄空道:“正是要彼此牽制,不過兩人的心思都一樣,都要一統天下,這需得你及時糾正他想法。”
“兒大不由娘,就怕我們也管不住。”
“且看吧。”
李澄空也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管不了那么多,各有各的人生。
第三天傍晚,李純山便趕回來,給了獨孤漱溟一瓶紫色丹丸,鄭重叮囑:“此乃紫元筑基丹,每天一粒,塞于臍中,讓弦兒吸納。”
李澄空接過這瓶丹丸,感應到勃勃的元氣還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
李純山道:“這可是我耗了無數心力與珍貴藥材所制,萬不得浪費。”
李澄空打量一眼,笑道:“這些好像多了吧。”
“讓他在胎中多呆一些日子,最好呆足一年。”李純山道:“胎中一日抵世間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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