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便算是走上正軌,只要沒有別的大事刺激,就不會有什么變化。
現在成親的話,那就是重大刺激。
剛剛取得的平衡一下被打破,說不得又是群起而攻之,獨孤漱溟便沒好日子過了。
所以袁紫煙的想法是再推一推,待獨孤漱溟穩固了朝廷,然后再經過充分而盛大的準備,然后成親也不遲。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說話根本不管用,死太監既然拿定了主意就絕不會再聽自己的。
自己說出來只是圖個心安,也便將來有什么不妥可以埋怨他。
李澄空剛剛坐到湖上的小亭里,徐智藝便取來數柄雪亮長刀。
“老爺,這便是他們用的長刀。”
“嗯,放下吧。”
九柄長刀被捆在一起,放到桌上。
李澄空伸手搭上一柄長刀,然后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片刻后又按上另一柄長刀。
依次把九柄長刀分別撫摸了一遍,感應了一番,他終于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便抬頭看向天空。
萬里無云。
徐智藝卻知道他是在觀星相,旁人看不到星星,老爺修煉有奇術卻能看得到。
李澄空再次閉上眼睛。
徐智藝忽然生出一股奇異感覺,眼前的李澄空只是一具空殼,魂魄已經脫離身體。
片刻后,李澄空睜開眼睛,緩緩點頭:“找到了。”
徐智藝精神一振:“老爺找到他們了?”
李澄空點頭。
徐智藝道:“在哪兒?”
李澄空沉吟:“讓紫煙帶人過去找吧。”
徐智藝無奈的道:“老爺,難道我就去不得?”
“你——?”李澄空上下打量她兩眼,搖搖頭:“你還是呆在這兒運籌的好。”
“老爺,難道我修為不夠?”
“你修為更勝紫煙一籌,但確實修為不夠,還不足以跟天刀宗高手交手。”
“那袁妹妹去豈不更危險?”
“她找到那幫家伙,先施展輕功逃命,然后交給其他人動手。”
“…是。”徐智藝輕輕點頭。
她決定要加緊修煉輕功,否則,僅憑修為還真是不夠,至少要把輕功練好,能逃得性命。
袁紫煙已經在腦海里接到了李澄空的傳訊,還有李澄空所傳來的感應。
憑著這感應,她便能尋找到天刀宗高手,于是再次找上了蕭敬山。
蕭敬山正在教書,看到她出現,轉過頭裝作看不到,可架不住袁紫煙一直站在外面等。
直到童子們放學,蕭敬山不得不出來,才無奈的瞪向她。
袁紫煙嫣然嬌笑,說了一番好話,只能請蕭敬山出手,其余人都不是天刀宗的對手。
“我不會幫你去滅宗。”蕭敬山搖搖頭:“先前是為了阻止他們濫殺無辜。”
“蕭先生,你以為他們狗改得了吃…那個嗎?”袁紫煙嬌哼道:“他們落魄之際,難道就不濫殺了?想阻止濫殺無辜,就讓他們永遠躺進地下!”
“…算了,說不過你!”蕭敬山無奈的嘆口氣:“這是最后一次!”
“當然當然!”袁紫煙連連點頭,嬌笑道:“絕對是最后一次!”
蕭敬山起身拂一下衣衫:“走吧!”
袁紫煙當頭領路,兩人來到天之涯,已經有烏船準備好,正是天刀宗的船。
此船速度奇快,堅固異常,船體材料奇異,又輕又硬遠勝尋常木料。
踏上此船,兩人如箭般射出去。
天下各頂尖大宗及大云大永皇宮都接到了李澄空的請帖,邀請參加他與獨孤漱溟在大月神京郊外鳳棲宮的大婚。
這條消息轟傳天下,兩天功夫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議論紛紛。
一者議論李澄空的身份,原本是太監,后來成青蓮圣教的教主再成為南王。
二者議論獨孤漱溟的身份。
身為大月皇帝,與李澄空大婚,那李澄空到底是皇妃呢,還是獨孤漱溟是王妃呢?
三者,此事太過突然,提前一點兒風聲沒傳出來,這么倉促是因為什么?難道有什么苦衷,是不是要奉子成婚?
而消息傳出來之后,頓時探子滿天飛。
神京頓時熱鬧非凡。
尤其神京郊外,人們想找到鳳棲宮所在,可偏偏無處可尋,根本沒有宮殿。
人們疑惑,難道這所謂的鳳棲宮只是尋常的莊園?并不是真正的宮殿?
傍晚時分,李澄空出現在光明宮,帶上獨孤漱溟,兩人一閃消失,下一刻出現在神京郊外。
李澄空攬著她停在一座山崖前,忽然往前踏出一步。
眼前景物陡然大變。
獨孤漱溟忽然瞪大明眸。
一座壯麗宮殿巍然矗立眼前,站在這大殿前,竟然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此宮由白玉砌成,通體無瑕。
明玉宮也是皆由白玉所雕,但比起眼前這座宮殿,明玉宮就像是低矮的小房子。
此宮殿位于山巔,頭頂白云,腳踏山巔,由一塊塊一米見方的白玉砌成。
白玉上雕有奇異花紋,乍看華麗,仔細看卻奇奧,隱約有力量浮動。
“這…”獨孤漱溟扭頭看李澄空:“你何時建好的?”
李澄空笑道:“剛剛建成,便帶你過來看看。”
“兩天功夫吧?”
“是。”
“神乎其神!”獨孤漱溟輕嘆。
她上前撫摸著這些白玉,感覺到溫暖,卻不是寒玉而是溫玉,撫摸上去如皮膚。
李澄空笑道:“進去看看吧,看滿意不滿意。”
兩人來到宮門前。
宮門上方,金色額匾上書“鳳棲宮”三個大字,宛如三條巨龍凝成的三個大字,隨時欲破空而去。
“轟隆。”宮門被他推開。
一種奇異的風格映入了獨孤漱溟眼簾,是一種她從沒有見過的奇異風格,大氣、奢華而內斂卻又不失溫馨動人。
她一踏入其中,便覺得自己是這里的主人,自己生活在這里會美好無比。
這是李澄空融合了上一世的諸多裝修風格而設計,精雕細琢于每一個細節,做到完美。
“如何?”李澄空笑道。
“哪一位能工巧匠所為?”獨孤漱溟贊嘆著問。
李澄空笑著指了指自己。
獨孤漱溟驚奇的看他。
李澄空笑道:“這是我們兩個的愛巢,怎能假手于人?全是我自己所設計,自己建造。”
“你怎么做到的?”獨孤漱溟道:“好像沒接觸過這些吧?”
李澄空微笑搖頭。
獨孤漱溟白他一眼。
他跟自己還有秘密呢,她卻知道必是天隱洞天,他能短短兩天時間建成這座宮殿,必是借助了天隱洞天。
她所料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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