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道:“幽冥劍宗的可怕之處在哪里?為何能殺得了傅天和?”
“唉…”郭紹安搖搖頭道:“幽冥劍宗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隱秘,防不勝防,據說暗殺之術天下無雙,無人能擋。”
李澄空笑笑:“那郭宗主豈不是也逃不掉?”
“如果真要殺我,恐怕也懸。”郭紹安點點頭道:“所以這幽冥劍宗一定要除去的。”
“那如何找到他?”李澄空道:“我兩眼一抹黑的,想找也找不到他。”
“這個。”郭紹安道。
他說著話,從懷里取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令牌,遞給李澄空。
李澄空接過來。
觸手溫暖,可隨后一股幽冷氣息傳進手掌心,直傳進心底,他直覺沒有危險,便沒抵擋。
一碰觸到這幽冷,心便是一沉,莫名的泛起即將死去的奇異感覺。
李澄空一下明白。
這幽冥劍客是把自己當成牛頭馬面了,收割靈魂,是為閻王的差役。
所以,幽冥劍客是奉命討取性命。
真是這般想法的話,那幽冥劍客殺人是不問善惡的,唯從命行事。
但凡得到這令牌者,便是閻王殿里掛了名號,生死薄上打上勾的人。
“憑這個,應該能找得到他。”郭紹安道。
李澄空翻來覆去打量這僅僅寫了“幽冥”兩個字的圓令牌,搖頭失笑道:“宗主,你這是把燙手的山竽甩給我了,凡持此牌者,恐怕都難逃一死的。”
“不可能。”郭紹安擺擺手道:“這是從傅長老身上拿來的,又不是給我的。”
李澄空搖頭:“傅天和見到這幽冥令,所以必須死,如果僅僅死了他,那這令牌就會收走,而不是留下,誰拿著這令牌,誰就是下一個幽冥劍客的襲殺目標。”
“還有這般說法?”郭紹安皺眉:“我怎不知?”
李澄空道:“這也是我從令牌上猜的。”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很難說清楚,但摸上這幽冥令,便生出這些想法。
好像原本就存在于腦海,可偏偏從前沒見過幽冥令,也沒聽過幽冥劍客的傳說。
所以說,這想法應該就是幽冥令傳給自己的。
這給幽冥令披上一層神秘面紗,同時也加重了幽冥劍客的神秘與可怕。
“那還是給我吧。”郭紹安道:“我來應付這幽冥劍客的刺殺!”
李澄空擺擺手,繼續翻來覆去打量著這幽冥令。
這絕非凡品,竟然能夠傳遞給自己想法,當真玄妙,要好好研究一番。
郭紹安道:“查找幽冥劍客與被幽冥劍客盯上了不一樣,還是給我吧,我能應付得來!”
李澄空將幽冥令收入懷中,微笑道:“我既然拿了寶物,自然不會臨陣脫逃,就等幽冥劍客找上門來,親自會一會他吧!”
“這也太危險了。”郭紹安皺眉:“不如你就留在我們飛燕宗,也好有個照應。”
李澄空笑道:“宗主,我說話直爽,不會彎彎繞繞,難聽你可別在意。”
“盡管說。”郭紹安道。
李澄空笑道:“傅天和倒是在你們飛燕宗呢。”
“唉…”郭紹安無奈:“侍候的丫環過去打掃院子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遇害,應該是晚上的時候死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誰也沒發現!…只有一劍,一劍刺進后腦勺,一擊斃命。”
李澄空道:“照理說,我們這些大宗師面對危險有敏銳的直覺,不會被暗殺,而傅天和卻偏偏死于暗殺,可見這幽冥劍客的武功詭異,能不被大宗師的直覺查覺到。”
“正是。”郭紹安道:“很難纏,很詭異。”
這么推算下來,這幽冥劍客就很可怕了,他殺得了傅天和,就殺得掉大部分飛燕宗高手。
飛燕宗內,比傅天和武功強的沒有幾個,除了這些人,其余人都擋不住幽冥劍客的一擊必殺。
這幽冥劍客真要滅飛燕宗,還真的不難!
想這到里,他被不安所籠罩,左右看一眼,白胖的臉龐陰沉下來。
李澄空道:“很難纏,很詭異…,所以這個幽冥劍客不能不除啊。”
“這談何容易。”郭紹安苦笑。
這幽冥劍客是大肅的,而飛燕宗把大肅得罪得死死的,有可能用這幽冥劍客來滅掉飛燕宗。
如果在見識到幽冥劍客之前,他會不屑一顧,飛燕宗也不是吃閑飯的,打不過還能跑,大肅拿飛燕宗無可奈何的。
現在他卻改變了想法。
飛燕宗危矣!
飛燕宗的危機便在眼前!
他想到這里,臉色越發陰沉。
李澄空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且先看看這個幽冥劍客能不能殺掉我。”
“唉…”郭紹安道:“要不然,你先挑一件寶貝?”
李澄空笑道:“既然已經講好了,那就按照講好的來便是,不必再添。”
“李先生,你是個信人!”郭紹安贊嘆道。
李澄空呵呵一笑。
李澄空道:“那便告辭。”
“不留在我們飛燕宗?”
“不了,免得給飛燕宗惹麻煩,我還是離開為妙。”
“這樣罷,李先生你留在飛燕宗,我找幾個頂尖高手護著你。”
李澄空若有所思。
“這一次非要把他滅掉!”
“唔…”
“如何?”郭紹安眼巴巴的看著李澄空。
這無異于把李澄空當成誘餌,不過誘餌也好過什么也不做,危險性大減。
李澄空道:“就怕他不會上當。”
“嗯…”
李澄空笑道:“還是算了吧,宗主好意我心領,暫且先離開飛燕宗。”
“唉——”郭紹安感慨的道:“李先生你不必如此的,要不然,就留在黃師弟那邊。”
李澄空笑著搖頭,抱拳道:“宗主,恕在下告辭。”
他不等郭紹安挽留,轉身便走。
袁紫煙輕盈跟上。
郭紹安看著他們消失,搖頭感慨不已,對黃朽奇道:“這位李先生,還真是奇人。”
“那是自然。”黃朽奇傲然道。
郭紹安道:“就不知他能不能逃得這一劫。”
“赤燕都奈何不得他,區區幽冥劍客,小菜一碟!”黃朽奇傲然哼道:“宗主就等好消息吧!”
“但愿如此吧…”
“不過宗主,你也太不地道了!”黃朽奇埋怨道:“用這種東西糊弄我兄弟。”
“你不懂,你是睜眼瞎。”郭紹安擺擺胖手:“寶貝擺在跟前當成廢鐵。”
“嘿!”黃朽奇不屑。
此時的李澄空卻感覺到了莫名的寒意,是從幽冥令上散發出來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