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579章 吃怪女神
超越者，這個名字，是很久以前伊凡從‘行星吞噬者’口中聽說的。
那是他第一次聽說超越者，一個憑喜好就毀滅了一個超前宇宙的恐怖存在。
自那次之后，伊凡也時常在一些宇宙大佬嘴里聽說過這個傳說般的名字。
而無論是誰說出這個名字，對它的評價都是極高。
極高，指的是實力與戰力的極高。
伊凡曾經擔心過這個存在，因為他超越者既然能隨隨便便毀滅一個大宇宙，那么想毀滅自己這個宇宙，想必也不是難事。
更可怕的是，這個超越者的行為模式似乎難以預測，他的目的，他什么時候來這里，以及他是否打算毀滅自己這個宇宙...
這些對之前的伊凡來說，都是個謎。
現在謎終于解開了一項，那就是伊凡不用擔心他什么時候來了。
他已經來了。
伊凡蔚藍色的瞳孔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下。
超越者，已來到自己這個宇宙，來到自己的這個家園了！
強大的想象力使伊凡瞬間想象到了整個宇宙支離破碎，一片火海。
而超越者，大笑著說：“這個宇宙我毀完了，該去毀滅下個宇宙了。”
生命盡數毀滅。
杰茜卡死了，安吉爾死了，迦娜塔吞星...一切的一切，都不復存在。
只剩下自己，一葉枯藍，孤獨失魂地飄蕩在宇宙間...
“波塞冬...你能不能...”
思緒漸漸從想象世界中抽離。
伊凡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盯著先前那被自己靈能炸的塌陷的半個圓盤廣場。
“能不能把超越者來到這里，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這些細節全都跟我講一遍。”
“沒問題！守護者！”
波塞冬沒有問伊凡為什么這么問，因為他現在既然已經相信了伊凡是這個宇宙的守護者，那么伊凡問這個問題的目的肯定是正面的，跟保護宇宙有關。
別說伊凡擔心這個超越者，就現場這十二位主神沒有一個不擔心的。
當然他們擔心沒用，在他們的至高女神‘蓋亞’音訊全無的情況下，希望似乎只在伊凡身上存在。
對眾神來說，這個伊凡和那個超越者沒什么兩樣，都是強到犯規，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兩位其中一個貌似是正常人，另一個像是精神病。
他們肯定支持正常人，希望這個正常人能消滅或擺平那個精神病。
在眾神一言一語講述之前發生的事情時，伊凡動用靈能隨手將快要崩塌的神殿修復完好。
聽完后的伊凡，對超越者的實力，有了一份大概的推測。
“就是說，超越者親口說出了，他傳給黑人的力量，是一成，對嗎？”
“是的，我們都聽到了。”
愛神肯定道：“一成。”
一成，這個數字在伊凡心底掀起了一絲漣漪。
所謂一成，也即是百分之10的力量。
如果真要按此推算，那么超越者的百分百力量，雖然對眾神來說仍然強的夸張，但卻還在伊凡能接受的范疇內。
先前那個擁有一成超越力量的黑人畢竟是被伊凡用‘百分之十的漆黑’給秒殺了。
所謂百分之十的漆黑，也就是伊凡犧牲10的意識換取并掌控的‘一成漆黑力量’，即自身最高力量的十分之一。
那么，以此一成漆黑力量...秒掉了一成超越力量...
這么理解的話，超越者好像也沒什么可怕的，畢竟一成秒一成，就算兩人都提高到十成，那么伊凡不是也能十成秒十成？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可是真能這么簡單地...去理解嗎？
不能，伊凡很清楚，力量的算法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
首先‘百分之十的漆黑’雖說是自身全部力量的一成，但卻也是伊凡在清醒狀態下所能掌控的最高力量。
再往上，就得失控并犧牲全部意識了，而犧牲全部意識，代表犧牲自身的全部戰斗經驗，僅靠本能來戰斗。
同樣的力量，僅靠本能使用，和靠本能加經驗來針對敵人弱點靈活使用，是有著差距的。
完全暴走的伊凡，就是一個僅靠本能戰斗的存在。
這是第一點劣勢。
其次，伊凡在想，所謂‘一成的超越力量’是否被低估太多了？
超越力量本就不屬于黑人的原生力量，黑人又初得此力，不會用，估計連稍微練習都來不及就被自己秒了。
那就像是一個剛摸上街機格斗游戲的新手，用‘拳皇97’中的最強角色大蛇，在測試按鍵如何搓招怎樣發波的過程中，就被對面的老玩家打趴下了，損失了一枚街機游戲幣。
格斗游戲的幣可以再投，現實中的人命就一條，沒有第二次熟悉自己力量的機會。
伊凡估算黑人連這所謂一成的超越力量，都只發揮了一半不到，甚至更低。
也就是說，超越者的一成力量，是因為這黑人不會，才顯得那么弱。
證據就是當時和黑人戰斗，伊凡甚至看見黑人跟自己對招的時候竟然閉上了眼睛！連躲都不躲自己的靈能！這明顯就是不會打嘛！
記得生命法庭當初跟自己打還知道閃避，知道不能被自己打個正著，用技巧強行跟自己打了半天。
而這黑二貨連躲閃都不會，空有生命法庭等級的實力卻閉眼打架！一招就被自己秒了！
這能說是超越力量不行嗎？
似乎只能是這個‘黑人’不行。
伊凡可是戰斗老手，極有戰斗經驗。
因為他一生都在打架，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力不竭，戰不止，從小打到大都沒停過！
這黑人可以說是用‘初戰’對陣伊凡的‘身經百戰’。
以上，再加上一根筷子易折十根筷子牢固的道理，伊凡知道超越者絕不是先前那黑人乘10那么簡單。
伊凡知道必須謹慎對待超越者這顆不穩定的宇宙炸彈。
面對可能發生的戰斗，從未有‘戰前準備習慣’的伊凡，決定在這一次做好萬全準備！
那么超越者，現在去哪了？
伊凡扭頭看向波塞冬，這個中年大叔模樣的希臘海神，之前提到的一句話讓他很在意。
“波塞冬，你之前提到，那個超越者說過，要回去當什么黑幫老大？”
波塞冬點頭：“他確實提過這么一句。”
“回哪？”
“他只提了這么一句，守護者。”
“了解。”
伊凡點點頭，這是一個線索。
如果那個黑人是地球人類的話，如果這個黑人也是黑幫成員，那這個超越者所提到的‘黑幫’。
可能就是地球上的黑幫。
——就是說，超越者現在可能就在地球上的某個黑幫中當老大？
——知道這一點，我就有把握能主動找到他了。
“你們的儀式，進行的怎么樣了？”
雖然一來就碰到這些事，但伊凡沒有忘記自己本來是來干什么的。
迦娜塔可還昏迷不醒呢！
他打算先解決眼前事，再回到地球，去黑大佬‘金并’那里拜訪拜訪，看他知不知道超越者。
“失敗了。”
戰神阿瑞斯道：“蓋亞女神沒有響應我們，我不知道她是否...”
“是否什么？”
“是否死了。”
阿瑞斯深吸一口氣：“蓋亞女神是比我父親宙斯還要年長的存在，就連我父親宙斯都得管她叫一聲母親，經過了這么多的歲月...她或許...”
（雖然是叫母親，但那是所有奧林匹斯神對蓋亞的特殊尊稱，實際上蓋亞是宙斯的祖宗，差了好多代，她是奧林匹斯神系的‘第一個神’，即原始神明。）
“別這樣說！”赫拉呵斥阿瑞斯道，“地母蓋亞是真正的神，是眾神之神，她能力無邊，以長眠延命，壽命遠不是我們能比擬的！”
“或許她只是不想理我們，我們十二人的神力一齊發動，才能把我們祈求她出現的信號傳達過去，而這時我們每個人腦中的思想，也都會跟著傳達過去。”
愛神道：“她可能在當時感知到我們思想的那一瞬，得知了我們召喚她的目的，不是為了什么大事，而是為了...”
“救迦娜塔，我的朋友，這難道不是大事？”伊凡板著臉斜視愛神。
“我不是那個意思！守護者！”愛神心臟一跳，后退半步。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伊凡笑了笑，“別害怕，你說的對，這確實是我一人之私事，卻麻煩...”
“怎么會是一人之事！”
波塞冬突然大聲激昂道：“守護者所要救的女孩，可是為了保護整個地球而犧牲的啊！我們的神域都是由地球作為支撐！她幫了我們，我們理應幫她！這種事怎會是私事！”
自從波塞冬被救后，他對伊凡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在他被巨人捏在手掌中即將被捏死的那一刻，是陰郁而絕望的，而那時，伊凡就是驅散絕望的光！
雖然其他神也等于被伊凡救了，但沒有親身經歷‘被救’的那一刻，心理受到的影響遠遠不如波塞冬。
其他神只覺得自己欠了伊凡一個情，波塞冬卻是把伊凡當成了難以回報的恩人，他想竭盡全力幫助伊凡，幫助這個在那一刻將他從死亡線中拉回來的英雄，哪怕是赴湯蹈火！
赫拉深吸一口氣：“你說的沒錯波塞冬...”
“沒錯就對了！所以我們現在重新召喚一次吧！”
波塞冬大聲喊：“讓我們在舉行儀式的時候換一種想法，我們一起想象這個宇宙快要被人毀滅了！這樣蓋亞女神就不會覺得是小事而不管了！”
——就算這個宇宙真要毀滅了，那也是超越者干的，蓋亞女神出來也是白搭。
伊凡心里吐槽。
(;￢＿￢)我這個蔚藍大法庭要是阻止不了超越者，她這‘人間的小神’出來又有什么用。
這位女神，她不會真覺得只有宇宙毀滅才值得她理上一理吧！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只是，我們這樣不就等同于在欺騙地母嗎？”雅典娜說。
“是啊，欺祖啊這是！”火神道。
波塞冬擺了擺手：“不對，善意的欺騙那不叫欺騙，我們是為了助人，這難道不是身為神的職責嗎！難道我們每天就在這神域中享樂，什么都不干了？”
波塞冬目光灼灼：“我們這樣！還配稱作神嗎？”
眾神沉默。
他們確實一直在貪圖享樂，波塞冬這話說到他們心坎上去了。
有時他們自己也在懷疑自己。
“好吧，那我們就...”
赫拉深吸一口氣：“再試一次，以善意的謊言...”
說干就干！眾神很快站好位置，
每個主神喚醒體內殘存的神力，在內心吟唱希望的禱言。
‘蓋亞...您...我們...永在...’
隨著禱言，光，緩緩亮起。
伊凡注意到光源來自于眾神上前方，八米低空處。
隨處都是光，但只有那里的光最為強烈。
他耐心等待著，隨著時間緩緩流逝，五分鐘后，那里的光已經實質化，化成了一個浮空圓盤，好似近處的圓月亮。
而其他空間的光已經消散了，變得漆黑，就連天空也呈黑色，仿佛一切光都被那‘光圓盤’吸走了。
“你們說，世界毀滅了。”
一個空靈的女聲忽然從那光圓盤中傳出！
隨著語聲，周圍一切復又明亮，變得清晰可見。
聲...是女神蓋亞的聲音，眾神聽見了慌忙想要答話...
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至高地母蓋亞的面前，他們沒有資格插話，那是一種無形無聲的壓制。
“但這是謊言！”
地母蓋亞的聲音轉瞬就變得寒冷：“你們想讓我幫一個凡人，授予神格給另一個毫不相干的凡人，你們所編造的虛假心聲，我識破了。”
眾神發現自己連張嘴都費勁了...咬肌僵硬。
“我明知是假，卻仍然響應了你們的召喚，是因為我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凡人，能說動你們十二位在任主神，欲授予神格給予一個人間女子，甚至不惜用欺騙的手段來召喚我。”
“那個...”
伊凡朝著‘光圓盤’方向招了招手：“看這里！我就是那個...額！請求幫忙的...你口中的凡人！”
“哦？”
蓋亞的聲音好像有點驚訝：“凡人...你是如何開口說話的？你能夠無視我的禁聲法則？”
眾神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向了伊凡的方向。
他們現在僵硬的連張嘴都費勁，而伊凡卻發聲自如，像是不受這片領域至高力量的影響與約束。
波塞冬臉都憋紅了，他使勁的想張嘴對自己的恩人伊凡傳達信息，想告訴伊凡不要招惹地母蓋亞，行事作風一定要注意！
要曉之以理！不要來硬的！
‘地母’雖然外號看起來母愛且慈祥，地球上凡人書籍中記載的女神蓋亞也同樣是一位慈祥女神的形象，但事實是只有這些主神們知道！
他們這位名叫‘蓋亞’的眾神之祖，吃軟不吃硬！其脾性剛正怪異，極端乃至于恐怖！
她曾經手撕了神域內和她硬剛的最強怪獸百頭提豐！把‘提豐’一百個腦袋吃進了肚！邊吃邊消化！淋的自己滿身是血還殘忍狂笑！
要知道現在蓋亞長年居住的神秘領域，就是一個滿是兇獸怪物的叢林秘境，那里無比危險，而蓋亞每年的生活，除了睡覺，就是生吃那些怪物！飲毛茹血！
不過波塞冬...很快反應過來...
以伊凡的實力...用得著我擔心嗎？
波塞冬先前只是本能地，下意識地想要提醒伊凡，而現在...他突然回想起伊凡先前秒殺黑人的種種表現。
有這等實力，伊凡還能有什么生命危險不成？
——還說什么曉之以理不要來硬的，我在教他做事？
——地母絕對是傷不到伊凡的...應...應該吧！
波塞冬憋紅了的臉色慢慢消退下去，他放松下來...放棄了警示伊凡。
緊接著就聽伊凡一臉訝然：“禁聲法則？你對我用了嗎？沒感覺到啊...”
“狂妄無知的凡人，你該不會是在賣弄你那微薄的本領吧？你應該...”
“停！不要老是凡人來凡人去的，蓋亞小神。”
伊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明一下，我級別比你大，我是宇宙法庭！”
雖然現在伊凡需要蓋亞出手，但不代表他必須乖乖看蓋亞的臉色，相比于‘為達目的’去討好他人...
伊凡更喜歡‘做自己’。
所以面對蓋亞言語上的不客氣，伊凡說話也就同樣‘不客氣’了。
然而卻聽到兩聲不以為意的笑。
“呵呵...”
“法庭？那是什么東西？”
“另外！你剛剛叫我什么？！”
蓋亞這三句話中的最后一句語氣既重又快！是帶有強烈威勢的神之迫問！換做意志薄弱的人在這句話前撐不住一秒就得跪下！
但伊凡...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
“先不說這個，能不能出來，以真面目示人？”伊凡凝視著低空中那白色光圓盤。
他與蓋亞的這一番對話，真是聽得旁邊的波塞冬一身冷汗！
蓋亞的血脈壓制讓波塞冬本能地害怕！
有那么一瞬間波塞冬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伊凡即將死亡！
他突然想站出來幫伊凡開脫！祈求蓋亞能恕罪，讓這事就那么過去！
“似你這等凡夫俗子，沒有資格看到我的容顏！”
蓋亞語聲森然：“你唯一有資格看到我容顏的那一刻，是你成為我獵物將死的那一刻，你想嗎？”
“想！”伊凡不假思索道！
歘！但聽話音一落！一只血紅色的大手從那光圓盤中伸了出來！伸了二十米之長并閃電般握在了伊凡的身體上！
將伊凡整個身體包裹！抓起！
伊凡嚇了一跳，未想節奏如此之快！瞳孔不自覺地劇烈收縮。
波塞冬看著伊凡布滿恐懼的側顏...
那是他看到的...屬于伊凡的最后一副表情。
因為下一秒，伊凡整個人就被那血紅大手拖進了低空中的‘光圓盤’內，沒入不見。
眼前...
已沒有伊凡了...
只有一灘灘殷紅血跡...凌亂地鋪在那二十米的路徑上...訴說著先前的慘烈。
“不...”
波塞冬面露痛苦，他知道...
自己再也看不見了...
再也看不見那個展露著陽光笑容！拯救了世界，拯救了自己的小英雄！
撲通...
就像蓋亞不再施壓，就像眾神終于有了片刻喘息之機，就像脫力了，波塞冬跪倒在了地上。
“都是我的錯...”
雙眼空洞的波塞冬喃喃道。
——我原以為，守護者瓊斯的實力已經在蓋亞女神之上...不需要我...
——明明我再掙扎一下，就能提醒，就能出聲制止！
——我卻狹隘的自以為瓊斯不需要我的幫助！我相信了我那愚蠢的判斷！
——又或是...我只是膽小，不敢出聲...害怕牽連...
——是我的軟弱害了他嗎...
——他救了我的命，我卻沒能救他的...
——而是眼睜睜...
淚如泉，從那空洞的眼中溢出...
——對不起...
跪在地上的波塞冬垂下頭，握緊了拳頭，滑在臉上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板上。
“對不起...”
時間分秒走過...
難過的，不止是波塞冬一個人，就連內心狠毒的天后赫拉也有點難過。
在奧林匹斯運動場初遇伊凡時，那個時候的赫拉答應幫伊凡，其原本就有一層‘借地母蓋亞之手除掉伊凡’的意圖，但這一層意圖也在后來她漸漸了解伊凡后，改變了。
她不希望伊凡死，同樣她也認為伊凡不懼自己的祖宗蓋亞。
但現在...她似乎和波塞冬一樣，猜錯了。
波塞冬跪在那里，垂著頭，不斷地重復著‘對不起’。
而就在他重復第24遍時！
“久等了，大家。”
一個聲音響起。
很可惜...不是伊凡的聲音...
是女聲，是大地女神蓋亞的聲音...
似乎一切已經完事了，伊凡...已被解決了。
“海神波塞冬，你垂著頭，在哭嗎？”大地女神問道。
她好像注意到了波塞冬在為她之前的對手而傷心，她追問。
“你在為誰而哭呢？”
“我沒在哭。”跪在地上垂著頭的波塞冬，把頭垂的更低了，其聲音如同死了一樣，毫無生氣。
“是嗎？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傷心的事呢。”
“沒有。”
波塞冬徹底死了心。
他知道在那數分鐘的時間里，蓋亞女神已將伊凡分解食用掉了。
先前他還懷著一絲渺茫的期望，期望著有什么變故。
但蓋亞女神的發聲，讓他明白，這個世界沒有太多奇跡。
伊凡已死。
沒有反轉。
“哦對了，對于大家祈求我，希望我幫助守護者伊凡瓊斯的事...”
蓋亞聲音忽然明亮！“我答應了哦！”
波塞冬先是一愣，隨后他猛地抬頭，看向了聲音的方向。
然后他就看到了有著絕世容顏的女神蓋亞！
地母整個人嬌滴滴的，不知為何，她看起來比昔日多了十分的艷麗與嬌魅！少了十分的暴戾與野性！
她很干凈，唯一的一處不干凈的地方就是她的右手，掌心血肉模糊，好似被什么東西燙傷了，不斷滴著殷紅的血，血的顏色和伊凡被抓走時灑在地板上的完全相同。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旁邊有一個男人！她現在正挽著那個男人！渾身半依在那男人的身上！
伊凡瓊斯！
“那...那個，我真的覺得你該止止血了！”伊凡道。
“謝謝關心！我會慢慢痊愈的！”蓋亞女神嬌滴滴道。
“這個...主要你貼的太近了，就好像我們關系很親密！還發生了什么似的！”
“我們難道沒發生什么嗎？”
波塞冬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下巴都快驚掉了。
發生了什么？
伊凡...沒事？
地母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眼前所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也超出了眾神的認知！
“蓋亞女神...您...到...到底，發生了...什么？”
愛神顫聲問出了眾神想問的問題！
她們都想知道，在那短暫時間里，白色‘光圓盤’中所發生的事！
“那個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是我中了什么美妙的小魔法”
蓋亞女神嫣然一笑。
“僅僅是和守護者大人相處了一會我就變得有點...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