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萬物之上
“這...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一擊就消滅宇宙四則的恨！”
秩序之頭睜大它空洞的雙眼！
法則化身們都驚呆了！
粉袍女人的嘴唇微微發抖，她喃喃出聲。
“恨...死了，宇宙中只剩下了...愛...”
“所以。”
伊凡微微一笑：“你叫愛咯？”
此時此刻。
在另一邊盤著的巨蟒，其龐大的身軀開始發抖。
幾個蛇頭人身的金人雖未發抖，但卻各自退了一小步下意識地與伊凡拉開距離。
隨手便秒殺一個‘法則’，這樣的實力，讓這些‘神’或者說是‘法則化身’再也不敢小覷眼前的男人。
“剛剛，那不過是一個錯誤的人，做了一次錯誤的示范罷了。”
伊凡擺手笑道：“不必放在心上，秩序，你繼續說你所知道的平衡，一定要說實話，千萬別重蹈剛才那位的覆轍。”
無疑，這是赤露露的威脅，話未言明意已明。
這個時候秩序之頭很是苦惱，有了‘恨’的那一番話，自己的謊言被拆穿已成定局。
有這么一個豬隊友，沒人會高興。
秩序之頭躊躇了起來。
“所謂秩序與混沌之失衡，所謂混沌之主，一切都是假的吧？”
伊凡淡笑：“生命法庭欺騙了永恒，而永恒把他自認為的‘事實’告訴了我，誤導了我。”
“啊...其實，這個，好吧，我...我可以告訴你實話，但...但...”
秩序之頭結巴地說：“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那要看這個請求有多小了。”伊凡淡淡道。
“不，秩序，你不能把這些告訴外人。”
一直緘口不語的黃金巨蟒這個時候開口了：“尤其是一個我們無法控制，無法殺死的人！”
秩序之頭卻搖了搖頭：“這件事本身也沒那么重要，只要我們能夠自保，就行了。”
“可是生命法庭...”一個金人這個時候也開口。
秩序之頭卻不再理會旁人，他目視伊凡，說出了他的請求。
“這個請求就是...我們所告訴你的真相，若日后你見到生命法庭，別告訴生命法庭是我們說給你的。”
他說完，靜靜等待伊凡發聲。
“哦。”
伊凡笑了笑，這個要求倒確實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要求。
“可是，若不是我們告知的，又是誰告知的？”
一個金人說：“生命法庭不是傻瓜！它一定會追究我們的！”
秩序之頭把眼一瞥，瞥向了地上那一堆灰。
那是‘恨’死后化成的概念灰塵。
“就說是‘恨’告訴你的，可以嗎？”
秩序之頭再次把目光投向伊凡。
伊凡微微點頭：“放心，只要你們告訴我真相，我不會讓你們受損的。”
“好！”
秩序之頭大聲稱好，旁邊的眾金人和巨蟒，這個時候都松了一口氣。
顯然，這件‘真相’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們自己的命，才是大事！
伊凡感覺只是因為生命法庭的緣故，他們才不透露。
——這事只對生命法庭重要？
伊凡這么猜測著。
而接下來...
在秩序之頭的緩緩講述下，伊凡逐漸了解到一個事實。
那就是宇宙的互通會導致‘平衡天秤’傾斜是真的，天秤上的秩序與混沌雙頭其高度最好持平也是真的。
不過這些都與混沌之主沒什么關系，所謂失衡會導致混沌之主，這是生命法庭編造的。
失衡真正所造成的額外影響，就是生命法庭的力量會衰減。
據秩序之頭透露，生命法庭的全部力量來自于一個名叫‘萬物之上oaa’的神秘源頭。
這個源頭對生命法庭而言可以理解為小說中主角的‘系統’，這‘系統’平時是沒有思想的，是處于沉睡狀態的。
系統在很久以前生命法庭‘剛上任’時，發布給法庭的主線任務就是‘維護宇宙平衡’。
雖然具體連秩序之頭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知道的是，‘萬物之上oaa’這個系統給了生命法庭一套‘自動化’的獎懲規則。
就是宇宙越平衡，生命法庭所獲得的力量就越強。
反之宇宙越失衡，生命法庭的力量就會被‘系統’收回的越多。
過多的失衡會讓生命法庭失去全部力量，甚至連自身力量也被剝奪，最終成為凡人。
據說歷代生命法庭上任時，都必須簽訂這份力量獎懲條約，這會成為歷代法庭不可卸除的約束！
這正是如此，在生命法庭眼中沒有‘和平’亦沒有‘正義’，或者說正義與和平對生命法庭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
只有平衡！
他必須維護平衡才能強盛自己的力量！
以上這些事，除了‘平衡之間’的這幾位‘法則化身者’知道，連宇宙頂神永恒都不知道‘生命法庭’竟還有一個系統！
“原來如此！”
伊凡恍然道：“所以你們兩位人頭，秩序與混沌，就是宇宙當前失衡程度的計量器？”
“可以這么理解，我們相當于生命法庭的一塊鐘表，它時常觀察我們，來判斷宇宙當前失衡了多少。”
秩序之頭解釋道。
“現在我所處的高度較‘混沌’低，這你可別理解錯了，和普通的天秤不一樣，這并不代表我重量大把天秤壓了下去，所以也不代表現在宇宙是偏秩序的，恰恰相反，現在宇宙很混亂，可能是...因為互通吧。”
“所以互通的后果是失衡，而失衡的結果僅僅是...”
伊凡笑問：“剝削生命法庭的力量？”
“額...是的...”秩序人頭眉頭一皺，他有不好的預感！
“太好了！”
伊凡開心道：“以后有機會，我就把異人族全帶過來互通！讓宇宙好好失衡失衡！”
“我告訴你的這些！你千萬別說是我們說的，就說是已經死了的‘恨’說的！”
秩序之頭趕忙囑咐道，它這樣說的時候，高度忽然又下降了許多。
而混沌之頭的高度則噌噌上漲一截！
“放心，我言而有信。”
伊凡淡淡一笑：“話說...你怎么又矮了許多？難道宇宙又有人互通了？”
“不...恐怕不是。”
秩序人頭深吸一口氣：“這應該是...恨的死亡所導致的‘混亂’開始蔓延了。”
“什么意思？”伊凡挑眉。
“是這樣的，我們四位的身上分別鏈接著一種‘宇宙法則’，正如我們的名字一樣...”
秩序說：“秩序與混沌是相對的，二者形成平衡，愛與恨也是相對的，它們二者相互制約來維持平衡，也就是說...”
“當宇宙中沒有了恨，那么沒了制約的‘愛’將在宇宙中蔓延，無限擴大！”巨蟒接話解釋道。
秩序點點頭：“是的，所有主宇宙的低級生靈都會受此規則影響，只有‘非主宇宙生靈’或這個宇宙的高級生命，諸如你我這種級別的存在可以跳出法則的約束！不受‘愛恨’的規則影響！”
“所以說。”
伊凡微微皺眉：“恨的死亡會導致...宇宙中的生物，恨意消散，只留下愛意？”
“是的！”
“這好像...聽起來沒什么不好。”
伊凡話這樣說，但心里卻是覺得...這聽起來就很有弊端！
“人人都有愛！”
忽然！那叫做‘愛’的女人扯著嗓子喊道：“眾生皆大愛！”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門驚了伊凡一跳。
他看向那女人，只見那女人此刻已經趴在了地上，身體詭異地扭動著，眼睛睜的大大的，面帶獰笑。
然后她就開始在地上打起了滾！一邊打滾一邊用她那陰陽怪氣的尖銳聲音說著：“我愛你...我愛你！”
秩序之頭看向女人：“她瘋了！”
“瘋了？”
“法則化身者‘恨’已經死了，她身上的宇宙規則再也沒有對等的規則來制約！”
秩序之頭大聲道：“這讓整個‘主宇宙的低級生靈’都發生了異變！”
“整個...主宇宙...”
伊凡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他沒有再聽秩序之頭的啰嗦，單手一揮，一道秘法之門就開回了地球！
世界在伊凡的眼中變得粉紅！位居高空的他果然看到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