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淪陷
扎克盡力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那死去的老人，一邊的肩膀被完全的啃食，上面的手臂就像是只剩細線鏈接的木偶。但他卻站了起來。
扎克覺得很不可思議，老人沒有死嗎？
但他感覺到不到老人那善良的內心，甚至是什么都感覺不到，就像是一個發條機械。
他看過發條驅動和蒸汽驅動的人偶，他們也會活動，但卻扎克也感覺不到他們的想法。
扎克殺死那個咬死老人的怪物，把它融化成肉沫。
但老人卻變成了那個怪物的模樣，那綠色眼睛和恐怖的獠牙，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扎克的方向。
它向他走來，但沒有做出攻擊的動作，直接忽略了扎克的存在。
扎克不知道該怎么辦，是該動手殺死它，還是放任它離開。
最終他相信這個老人的善良，即便變成了其他的東西，他也相信善良的存在。
眼開看它走出支離破碎的房子，向著其他房子走去。
等扎克反應過來的時候，老人變異的喪尸已經咬死感染了十幾個貧民。
他才明白過來，老人的善良在死亡之時已經全部都消失了，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怪物而已。
他感受著其他貧民的恐慌，各種可怕的情緒從四面八方撲面而來。
扎克感受著每一個人內心的害怕，他的身體也會受到外界的刺激而發生變化。
綠色的凝膠，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漸漸的從中間發出紅色的熱量，整個身體變成了通紅色。
那是扎克的憤怒，他在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的善良放過了變異的老人，才導致這樣的悲劇。
現在他需要彌補。
他毫不畏懼的從下水道井口鉆出，出現在喪尸和人群的視野中。
伸縮自如的凝膠拳頭，直接一拳打碎一只是喪尸的頭顱，然后用另一只手溫柔的懷抱著一個小女孩，將她送進祖安的下水道里。
在扎克的認知了，祖安的小水道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用自己身上的掉落的凝膠封住入口，防止喪尸也跟了進去。
就這樣，他殺了跟多的喪尸，也拯救的跟多的人。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的多人被感染，扎克看著他們卻無能為力。
而且自己凝膠封住的洞口也正在遭受著喪尸的攻擊。
那丑陋的利爪，不斷的將凝膠一塊快的挖開，甚至指甲和指骨都斷裂，那些喪尸也沒有停止。
扎克不能讓下水里的人也受傷，他已經足夠努力了，他需要保護那些人，不然所有人都會死。
扎克從只有拇指大小的洞口鉆入了下水道。
他拯救了十幾個人，那些人充滿著恐慌和害怕。
扎克救了他們，他們對扎克這種怪物的生物，也感到害怕，但是他們更害怕上面變異的喪尸。
所以當扎克出現的時候，他們盡量的保持著鎮定，只希望扎克不會傷害他們。
扎克也知道這些人在害怕自己，他盡量的保持著溫柔，試圖讓他們接受自己。
柔軟的身體盡量顯得圓滑，被憤怒染紅的顏色，也盡量不讓它太過耀眼。
他不會說話，只能輕輕的指著一個方向。他伸出凝膠的手臂，朝著下水道的一個方向指去。
那個通道能通往更廣闊的地方，扎克很喜歡那里，空間夠大，水潭夠深，能讓他里面自由活動。
他想平復這些人的內心的恐懼，那里或許他們會喜歡。
只是扎克忘記了一點，人類的體質和他完全不同，祖安的下水道對沒人防護的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
帶著人群才走出多遠，就有一個虛弱的小孩倒下了。
扎克將她攙扶起來，卻無濟于事，污水里的煉金毒素已經浸入了他的身體。
沒過多久，那小女孩就死在了他的懷里。
不僅如此，其他人也開始出現了中毒的反應，接二連三的倒下。
“為什么？”他發出怪異的咕嚕聲。
明明自己想拯救他們，到頭來，最終害死他們的人卻是自己。
看著那些尸體，他開始發瘋是的亂叫，然后身體像是失控的列車在下水道路亂竄。
最終他沖出了下水道，那是祖安的心臟，有錢人的天堂——玻璃城。
祖安人更喜歡叫這里為鐵玻璃堡壘。
這里是接納皮城的供他們享樂的地方，多數的祖安都無法進入。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祖安的地方，卻在大多數時候只接納皮城人。
扎克也不喜歡這里，因為這里的人害怕他、驅逐他、抓捕他，總之就是把他當成了可怕的怪物。
現在他出現在這里，毫不畏懼的出現在人群里。
但是那些人只有驚慌的逃竄，恐懼和痛苦。
完全沒人在乎扎克的出現。
祖安變了，在扎克的認知里，他們變得殘暴，沒有感情，甚至沒有思想。
統統都想是無意識行動的人偶一般，他們只攻擊那些活著的有感情的人，強行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一方。
“這是好事嗎？”
扎克不禁的疑問。
他在祖安見過了太多的不公平，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生命，只想著自己的權利和享受。
讓他們變的沒有感情，所有人都一樣公平，這是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世界嗎？
但是隨著周圍的人漸漸的同化，扎克感覺越來越不安，因為他感覺不到他們的情緒。
想起他的父母曾經說過的話。扎克和他們一樣，都是有感情的生物。
雖然扎克有著怪物的身形，甚至不會人類的語言，但他也有感情，他的父母對待他，就像是親生的孩子一般。
他父母為了守護他，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扎克明白，是因為自己有一份善良的感情，這是才是父母值得守護的東西。
所以他不想這個社會變的沒有感情，他也想守護人類的感情。
他身體漸漸的恢復成綠色，揮動著他的拳頭，一拳拳的命中喪尸的頭部。
喪尸對他凝膠的身體完全不敢興趣，甚至將他無視，這也讓扎克的行動變得輕松一起來。
直到二次變異的變異體出現了。
他們擁有著簡單的意識，繼承了生前的身體潛能。是變異體中更加強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