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所里。
柳三海作為盟主,頭很大!
因為戰局不利,各方勢力的盟軍損失慘重,而且再打下去,會元氣大傷。
“撤退吧!”
“我們守住天蝎城,慢慢和他們打,耗死他們!”
一個九極境的長老建議,但很快被其他人否決了。
“敵人遠程攻擊你也看到了,炮火轟鳴,天蝎城的城墻再厚,能擋得住嗎?”
“一旦撤退,天蝎城怕就是亂了,很多人可能就會逃亡。”
“那怎么辦?敵人武器比我們好,弟子們都快打光了。”
眾人爭吵不朽,一方主戰,一方主退,誰也說不過誰。
蒼梧老祖和三大世家的老祖也意見不一致。
最后,眾人看向了坐在中間的柳三海。
“盟主,你決定吧,我們聽你的!”
大家都看向了柳三海。
“此戰,不能退!”
“而且,必須打贏!”
柳三海聲音斬釘截鐵,身后披風一甩,有一股梟雄般狠辣而強硬的氣質。
不是他英雄無畏,實乃短三寸太嚇人!
然而,眾人卻不知柳三海的苦。
他們只看到了最強大的九幽冥祖這樣有自信,不由心神一震,驚喜道:“莫非盟主已經想到了破敵良策?!”
柳三海心中MMP,我有個屁的破敵良策,我唯一可以想到的辦法,就是用老祖宗。
可族長他們竟然死倔死倔,像倔驢一樣,不愿意動用老祖宗。
也不知道大海把他們的思想工作做通了沒…
柳三海擔心,但臉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微微一笑道:“諸位,破敵,很簡單,但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什么時機?需要我們創造嗎?!”蒼梧老祖大喜,急忙問道。
其他人也興奮的看著柳三海。
柳三海神秘一笑,沒有回答,反問眾人,道:“在座的都是一方勢力的頭領,更是九極境的強者,如果你們愿意拿出你們的鎮族神兵來,這些敵人,算不了什么吧!”
此言一落,眾人皆臉色一變,低下了頭去。
柳三海臉色嚴肅,冷聲道:“怎么,不愿意了?”
“如今生死關頭,如果這場仗打敗了,天蝎城破了,你們的鎮族神兵,還有何用?!”
姬老祖苦笑道:“盟主有所不知,并非我們不愿意動用各自的鎮族神兵,但這些神兵利器,都極具反噬之力,會吞噬我等的壽元。”
“是啊,否則我們早就稱霸天蝎島了。”
蒼梧老祖附和道,其他幾個九極境老怪也在苦笑。
至于那些沒有鎮族神兵的九極境強者,此刻聞言,卻只能羨慕嫉妒。
因為那是百年前進入天舟的時候,得到的神兵利器,那時天舟入口滿地碎裂的兵器,只有寥寥幾把完整的,就被蒼梧老祖他們得到了,成了鎮族神兵。
而他們卻什么也沒得到。
“盟主你們九重圣地不是也有鎮宗神兵嗎,我記得九重老祖當年得到了一副拳套。”蒼梧老祖說道。
言下之意,作為盟主,你不應該首先以身作則嗎。
柳三海自然知道那副拳套。
如今正放在九重圣地最深處的密室中,那拳套充滿了詭異的紅芒,散發著可怕的力量,像極了邪惡之物,他看了一眼,就一陣心驚肉跳,沒有敢戴。
另外,還有奪自玉蟬圣地的一條白綾,夜里經常發出凄厲的慘叫聲,聽說那是玉蟬圣地弟子被白綾絞死后的殘魂在哀嚎。
這兩樣東西,柳三海都沒敢去碰,只是遠遠地看了幾眼。
如今被蒼梧老祖忽然一說,他猛然心中一動,想起了族長柳濤無意間說起的一件事。
據說,他們那次行動得到了一枚月牙玉佩,氣息邪惡。
結果放到老祖宗的棺材里,幾天后,那玉佩變得純凈無暇,像是被凈化了一樣。
被柳濤戴著,修煉時候靜心凝神,還能抵擋走火入魔,對武道修煉大有卑益。
“等此間事了,我就把拳套和白綾帶回去,放在老祖宗的棺材里,凈化一下。”
柳三海想到了拳套和白綾使用的“正確方法”,不由滿臉欣喜,看得蒼梧老祖和一眾九極境老怪面面相覷。
莫非九幽冥祖真打算用那拳套?!
而這時候,柳六海裝作無意間從指揮所外走過,給柳三海暗中傳音:“族長讓我通知你,他準備動用老祖宗了,讓你做好掩護!”
說罷,悄然離去。
柳三海身軀一震,眼中精光暴漲,揚天一聲哈哈大笑,高聲道:“諸位,前面我說的時機,已經到了!”
“速速集結大軍,最后一搏,勝利就在眼前。”
他大手一揮,提著屠龍寶刀沖出了指揮所,幾個九極境還要多嘴,被他一道凌厲的眼神掃了過去,“聽令行事,休要質疑本座的命令!”
幾個九極境強者急忙行動起來,心中暗罵柳三海。
等下如果戰局不利,他們要第一個逃走。
“咚咚咚…”
戰鼓敲響,盟軍所有人發動沖鋒。
事實上,無情老祖帶著大軍一直在廝殺,是他頂住了正面戰場的黑虎軍的強大壓力。
很多家族門客和武林幫派弟子,卻在周圍游走戰斗,甚至很多人在和敵人的權貴私軍武者捉對廝殺。
他們熱衷于單挑和江湖打斗,雙方你刺我一劍,我砍你一刀,你左勾拳,我右擺拳,雙方殺得不亦樂乎。
當戰鼓敲響的時候,戰局更加激烈。
柳三海一聲長嘯,遠處整裝待發的五千名九重圣地弟子跟了過來,其中有不少玉蟬圣地的女弟子。
但柳三海沒有心疼她們,帶著所有弟子與九極境老怪一起,向敵人最核心的戰場中央沖刺。
一群九極境強者出手,仿佛坦克碾壓,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慘叫聲連連。
很快,這里成為了戰場最激烈的地方,四面方的敵人都圍了過來。
遠處,王船上。
戰天侯對弟子季風示意。
季風點點頭,帶著三百個戰天侯的親衛,潛入海水,繞了一大圈,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天舟…
與此同時,在王船的最底層,控制艙室里。
柳通帶著一群體修,向巡邏的黑甲軍招了招手,做出了一個捅手指的動作,表情害羞,扭捏。
黑甲軍們看到了,不由哈哈大笑,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這群大塊頭終于想通了么?!想要伺候老子了嗎?!”
他們靠近,但在臨近的剎那,柳通大吼一聲動手,所有人立刻撲了上去。
他們武勁被封印,但肌肉就是力量,咔擦一聲,黑甲軍的脖子就斷了。
“快,有奴役造反,弩兵,射殺他們!”
“嗖嗖嗖!”
強勁的弓弩襲來,體修肌肉擋利箭,擦破了皮,但箭矢有毒,幾個體修瞬間倒地而亡,口吐黑血。
“狗曰的張巖,怎么還不打開艙門!”
柳通眼睛都紅了,氣得怒吼。
族人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他掀翻了旁邊的一個看守的大門,頂在前方,像一頭蠻象沖了過去,殺入了弩兵之中,其他體修冒著箭雨跟進。
瞬間,弩兵被殺,控制艙室中,其他奴役看到了,興奮的大吼,他們早已受夠了黑甲軍的壓迫,看到有人反抗,立刻沖殺。
但這部分的奴役畢竟是少數,只有千人左右,其他人早已麻木,眼神空洞的望著柳通等人。
他們相信,不久后,強大的黑甲軍就會沖進來,就像以往一樣,將他們這些反抗的人全部殺光,腦袋割下來,掛在房梁上。
然而這時,轟的一聲巨響。
控制艙的艙門忽然炸裂了,被人從外面炸了一個洞。
海水倒灌。
“沖出去!”
柳通等人大喜,狂吼一聲,奮力掙扎,在鉆出了艙門,潛入了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