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黑暗里的一束光
時間回到鼬和鬼鮫剛剛分開不久之時，鼬進入了那家靜謐而古樸的診所內，接見了自己的第一個任務目標。
那是一個眸子里帶著畏懼、怨恨、不解等種種負面情緒的孩子。
“孩子，不要怕，這里有個性情很好的小哥哥，他會幫助你的。”老人的聲音很和藹，驅散了那個孩子的一點負面情緒，但也僅僅只是一些而已。
帶著彷徨，這個還有些消瘦的小男孩走進房間，略帶忐忑地說著：“忍者大人好。”
望著他略有些顫抖的小小身影，鼬溫和地笑了笑，無形的精神力量影響下，緩解著他的緊張。
“小家伙，可以說一下你的名字嗎？”鼬柔聲詢問著，驅散了這個小孩內心的陰霾。
小男孩壓制住內心的不安，怯生生地回答著：“我，我叫小夫。”
他沒有說姓氏，因為自己也不知道了。
將孩子帶來的老人緩緩開口：“這是一個好孩子，只是心里受到了一些創傷，希望你能夠好好幫忙調養回來。”
“心里創傷嗎？以前，似乎很少有治療這些的。”鼬輕聲說著，眸光晦暗不明。
對于他的疑問，老人也給予了耐心的解答：“這是因為最近木葉隱村發展起來后，有五代目火影所提出來的方案，說是當今忍界有許多人除卻身體受到了災害的影響之外，心理也有了創傷，所以特別出了錢來聘請專業人員進行治療。”
“投出的費用，真的是天文數字了，現在的木葉啊！”
說到最后，老人稍稍感嘆了些許，眸光復雜。
鼬面上不動聲色，只是順著感嘆了依據，隨后詢問道：“老丈以前的身份應該也很高的，不然何以能夠與木葉隱村搭上關系。想來，老丈在這里主事，也是很大的功勞了。”
“只是以前在木葉當過一段時間的下忍而已，算不得什么，要說關系也就這點關系了。”老者沒有多言過去，隨后又道，“老朽而今年紀也大了，做不了什么事，就申請來這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最后的這一點光和熱，或許就要發散在田之國了！”
就這樣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陣，老者又囑托了一下鼬之后，方才離開了這個房間，只留鼬一個人沉思。
這一兩年，木葉隱村著實變化良多，讓人感覺世界變得太快。
當然，鼬也沒有沉思很久，因為還有一個較為麻煩的任務在等著他呢！
房間里，小男孩有些彷徨地坐在椅子上，心情十分忐忑不安。
他是一個孤兒，父母都早已隕落在戰亂之中了。
三次忍界大戰僅僅只是擴及范圍比較大的戰爭而已，并非在這之外，就沒有傷亡了。相反，即便是其它時期，死亡也很平常。
只因為這個世界最主要的超凡武裝力量，掌握在忍者手中。
連綿的戰亂下，連火影這一等級的至強者都不能夠保證自己的性命，何況是普通人呢？
除卻成為孤兒之外，還有就是心理創傷了。在小男孩的眼神里，除了滿滿的負面情緒，再無一絲光亮。
或許，光亮也是有的，只是內心的傷痕更重。
那是花上一輩子時間，可能也難以治愈的傷痕。
鼬在心理學方面也沒有學習過很久，單純依靠自身水平，還不 足以達到治愈人心中創傷的作用。
不過，參考那些心理療法，鼬有著專門作弊的手段。
一雙眼悠悠看過來之后，鼬平靜開口：“不用驚慌，不用害怕，現在，睡吧！”
一雙高級美瞳映入那個孩子的眼中，徐徐旋轉的萬花筒，恍若世間最美麗的色彩。下一刻，小男孩陷入了一個很美麗的夢境之中。
夢里，沒有戰亂，一切祥和而安寧。
從最初的迷惘彷徨，到沉浸其中，小夫經歷了并不算長的時間。不過，這個夢，卻也不僅僅是美夢而已，因為單純的美夢，可能會讓人不愿意醒來。
隨著小夫逐漸開始沉浸其中的時候，在他旁邊，出現了一個帶著面具的老師，只有一雙高級美瞳般的雙眼，美輪美奐。
飛舞著櫻花的院落里，那人面對陰影，身后卻宛如染上了一層金色光輝。
“小夫，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清冷的聲音緩緩淌落下來，帶著莫名的意味。
小夫理所當然地點頭：“喜歡啊！嗯，也有不好的，就是現在的學業太繁忙了，老師，可不可以少布置一些作業啊？”
氣氛當即靜默下來。
在小夫有些緊張的等待下，那人輕輕點頭：“當然可以。甚至，作業沒有也是可以的。”
“只是，如果老師告訴你，你以后有可能面對另一種生活，你會不會怕呢？”
突然發出的問題，讓小夫還未來得及歡喜，便又茫然起來。
見狀，鼬也沒有多解釋，只是轉變了場景，準備待這個孩子，去看一看別的地方。
限于傷勢，他在這一次的月讀之中，節省了很多瞳力。所幸這些瞳力用來應付一個年紀不過幾歲的孩子，還是比較輕松的。
在一陣走馬觀花般的游覽之后，小男孩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原本唯美而有些虛幻的外物，開始在他的眼中多出了很多破綻，塵封的記憶也在漸漸蘇醒當中。
“這里是哪？”
一絲彷徨，重新占據了他的內心。
鼬重新來到他的身前，平靜地開口：“一個夢，美麗而虛幻的夢境。現實太過于殘酷，所以我將你帶入了這里，不過你終究還是要回到現實之中。”
“人的一生中，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苦痛，但是最后能夠生存下來，其實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了。”
勸誡之時，鼬的心里也是感慨莫名。
到底是第一次進行心里治療，相對而言，瞳力耗費太多，而且效果并不算很好。
“如果這是夢的話，我想一直持續下去，可以嗎？”倏然，小夫抬頭，面上帶著懇切。
而鼬只是輕輕一嘆，抬手說著：“夢終究是夢，原諒我，小夫。”
小夫一個踉蹌，再睜眼時，又回到了這家診斷室內。
望著熟悉而陌生的景物，他一時有些恍惚，只是原本滿是負面情緒的雙眼，多了許多光芒。
在他前方，鼬平和地望過來：“感覺可好一些了？”
“老師·····”小男孩下意識說著，隨后又改口道，“忍者大人，對不起，是我冒失了。”
說著，他躬身 準備道歉。
一只手掌輕輕落在他的頭發上揉了揉，溫潤的聲音緩緩傳來：“不用道歉，你是個好孩子。如果說過去有過一場噩夢的話，那么我希望你往后能夠堅強起來。”
“因為，現在有了希望。”
聞言，小男孩的目光亮了起來，很用力地點著頭。
隨后，他隨同鼬一起走了出去，見到了那個老人。
“那么快······”老人略微有些不可思議，隨后與小孩子問答了幾聲后，對著鼬說到，“年輕人，你很不錯，或許你可以長期擔任這個職務。”
“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下來。畢竟，每解開一個孩子的心結，都需要有很高的耐心。”
鼬輕輕點頭，平靜地回答道：“我會繼續接取的，我的精神力還是比較強的，希望以后可以幫助更多的孩子。”
“這樣倒是一件好事。”
幾句交談間，這一件事就定了下來。
而重新回到一個人的時候，鼬的身體才落座到椅子上，神情略帶疲憊。
相對而言，他的心里則是有一種別樣的充實。
第一次心理治療，鼬與其說是開解了別人，不如說是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的內心。由他人的故事，再對照著自己的情況。
至于說這過程之中，消耗了一些瞳力，倒是不算什么了。
畢竟，他也沒有維持巔峰狀態到很久的想法。最多，不過是這雙眼睛瞎了而已，并不算什么大事。
“理論知識還是不足，治療過程與其說是拼接著水平，不如說是靠著自身的能力更多一些。”鼬反省著自身的問題，又拿出了那套心理學書籍，“接下來的日子，或許還是要多讀讀書才是。”
“至少，可以收獲很多任務之中所得不到的知識。”
他的面色較以往蒼白了些許，降低一些視力的眼睛，看起來卻前所未有的清晰。
等到鼬和鬼鮫匯合的時候，鬼鮫發現鼬的狀態相比較之前，要更下降了一些。
“鼬先生，你現在的身體，真的不礙事嗎？”鬼鮫關心地詢問著。
雖然，對于佐助，鼬說過要留一雙眼睛，從而解決萬花筒的弊端。然而從鼬現在的情況來看，鬼鮫很擔心他能不能撐到佐助開萬花筒的那一日。
尤其是現在木葉有名的特別下忍之中，佐助又以體術而聞名，這萬花筒，還開不開的出來，著實是一個未知數。
鼬輕輕搖頭，說著：“我心里有數。”
隨后，他反問起了鬼鮫的情況。
“薪酬，很高。年薪足足幾千萬兩，倒也算是圓滿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了。”
原本，對于這種低級任務，鬼鮫本身是不大愿意提起的，奈何木葉一方給的錢財實在是太多了。
當錢財足夠的時候，哪怕是低級任務，提起來也有著完成了s級任務一般的傲然。
忍者從來不是什么高尚的職業，除了木葉隱村搞了一套火之意志思想綱領，在別的地方，做任務就是為了錢。
這也是忍界吃棗藥丸的一個可能原因。
“那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好好執行任務吧！”鼬說著，也道別道，“組織以往經費確實不足，連定制的服裝，都只是一人只有一套。”
“往后組織能不能富起來，就看我們現在能不能抓住機會，多賺取一些錢了。”
聞言，鬼鮫輕輕點頭。
作為一個忍者，完成任務是首要目標，至于這個任務到底俗不俗，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之后的一段時間，鼬又和曉組織的其他人相繼碰面過一次，相互交流了酬金。此后，便是全身心投入了任務當中，見面都少了。
在金錢攻勢下，曉組織的行動模式，發生了一點點微小的改變。
而木葉隱村之后于火之國周邊投資的基建等，還有各種水利設施，甚至包括對風之國友情贊助的綠洲化行動，都有了充足的力量幫助。
木葉隱村在這過程之中所爆發出來的生產力，讓他國為之驚駭。
而在那些工程的進度傳到木葉之時，作為主要投資方的木葉漫畫有限公司，有感于曉組織對于任務的盡職盡責，特地增加了一部分酬金。
以往，籌集到這個數目的酬金，佩恩估計已經準備籌備如何捕捉尾獸了。
然而在見識到了木葉隱村的財大氣粗之后，計算到接下來一年可以賺取的任務酬金，佩恩又通知曉組織一眾成員，按照原計劃繼續積累資金。
在這種情況下，曉組織倒是成了木葉在火之國外發展的，最大的助力了。
畢竟，這個組織雖然有限虛無主義，空談夢想，但是實力是真的強，而且各有絕活。
作為專業反臥底的鼬，則是在接下來的任務當中，大量消耗著瞳力，身體每況愈下。與之相對應的，則是心境越發沉穩。
真切地體會到了不讀書的壞處和讀書的好處，鼬開始大量閱讀，只要是完成任務的空隙之中，就開始讀書。
后來，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之中，鼬也開始了讀書。
因為月讀空間不計年，非常適合節省鼬的學習時間。
隨著時間推移，鼬不得不帶上了一副眼鏡，不過在治療任務對象上，倒是越發地多了起來。
有著月讀在手，鼬一次性可以面對兩位數的孩子，將之拉到月讀空間之后，一秒鐘的時間就完成了治療。而且隨著知識積累增加，臨床經驗增加，讓他可以消耗更少的瞳力，更快速地完成任務。
漸漸的，在那些經過治療的孩子們出來之后的口口相傳下，都知道了田之國有這樣一家木葉的心理診所分部，里面的人都很善良而美好。
那是在讓人心里受創之后，重新恢復過來的，一道心靈之光。
在木葉這邊，治好了那些受傷的人之后，對于心里還有疾病的，也都放心大膽地送了過來。
彼時，九任木葉村管少先隊隊長的佐助，對此產生了興趣，想要重新參觀一下火之國。
任務的空隙當中，他來到科研基地，尋找鳴人說了此事。
鳴人則是加持了無情人格，淡淡開口：“心理診所是那些受創的孩子的心靈港灣，每天都要接待很多因戰亂而留下心里陰影的孩子。我覺得，你心里還挺健康的，倒是不用去。”
“你知道我想說什么。”
佐助說著，望了望鳴人平靜的雙眼，倒是沒有再執著，而是輕嘆道：“是我莽撞了，有些地方，確實不適合打擾。與其因為好奇而去做多余的事情，倒不如多花點時間，在邊境線多游走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