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人心是最復雜的
很快，四代就確認了事實，尾獸的不死性確實是真的。
至少在他尋找了好一會后，真的尋找到了九尾，就是模樣有些凄慘。
鐵門內，小櫻腳踏虛空，氣勢逐漸提升起來：“很不錯，你的實力要比一尾強的多。可惜，你的性情過于暴躁，這讓我感覺溝通難度過大。”
“停，停，停！老夫服了，”九尾掙扎著往后退，同時大聲開口，“人類強者，你要談什么都行。老夫才沒有守鶴那家伙那么暴躁，從來都是以和為貴。”
“這樣嘛！真可惜，額不，真是太好了。”
小櫻有些遺憾，早知道就先從削弱拳開始了，一上手就是普通拳，貌似九尾被打怕了。
這實在不大尾獸，尾獸不應該是很頭鐵的繼續剛，只要不死就得繼續打么！
難道這只尾獸是假的？
不過她的目的本來也不在于打架上，所以沒有可惜多久，而是直接談起了正事：“既然你已經有了友好交流的意向，那么我們就開始好好談談吧！”
“現在主要談兩件事，一件關乎于你的自由，一件關乎于你們尾獸的安危。想來，人類當中如我一般純粹而善良的人著實是太少了，不過忍界界情如此，還是可以理解的。”
九尾張了張狐口，忍住了沒有就后面的話進行吐槽，而是詢問道：“我們尾獸能有什么安危，沒有人類來打擾的話，不知道生活得有多愜意。至于自由”
九尾這話卻是出自于真心的，它當初在六道教學之時，最喜歡的就是一只狐貍懶洋洋地睡覺，懶散程度居于九大尾獸之首。
不過因著分查克拉之時，九尾分的最多，所以哪怕它最懶散，實力也是最強的那一只。
在被人類尋上來之前，九尾一直過得挺愜意的。
直到成為人柱力以后，它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水戶還好，只是關它小黑屋，輪到玖辛奈的時候，就不只是關小黑屋了。
總之，往事不堪回首，總讓狐傷心。
為此九尾對于人類總是抱有著警惕，剛剛小櫻又是找了個借口揍了它一頓，讓九尾此刻對于小櫻放它出來的用心很是懷疑。
對于九尾的不信任，小櫻只是淡淡道：“你覺著，一個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的存在，除了腦子有病的話，誰會在意你的力量。”
不，真的有人腦子那么有病。
心里雖是這么想著，九尾面上卻是沒有回答出來，只是說著：“那你繼續說吧，我聽著。老夫倒是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會影響到老夫的安危。”
尾獸本質是查克拉的聚合體，即便是初代也只是把它們按在地上摩擦，而做不到干掉它們。
雖然，剛剛因為打不過小櫻而選擇了從心之舉，但是九尾也不覺著小櫻的普通拳能干掉它們。
除非，維系它們存在的查克拉都被吸收了，否則不可能有危險才是。
“先去見鳴人吧，畢竟他現在是你的宿主，要放你自由，總要要房客和房東見一見才是。”小櫻說著，往鐵門那邊走去，向外面的鳴人招了招手。
見此，鳴人拉著有些呆滯的四代，說道：“我們進去吧，父親，現在小櫻已經跟九尾溝通好了，它情緒還是比較穩定的。”
四代對此一時無話可說。
不過不論過程如何，九尾暫時是穩定情緒了，四代也就跟著鳴人去見一見九尾。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否真的能與九尾達成和解。
過往的傳說里，尾獸向來是作為邪惡的存在而被宣揚的，所以人類可以毫無愧疚地去利用尾獸的力量。
畢竟，尾獸是“邪惡”的嘛！所以鎮壓尾獸，是“正義”的行為。
只是，當他們需要跟尾獸達成和解的時候，這些怨恨就不大好解決了。到底該如何去表態，才能夠去化解那無盡的怨恨呢？
當九尾見到四代的時候，壓抑在從心之下的憤怒又爆發了出來：“四代火影，你竟然還沒死。哼，你是來看老夫笑話的嗎？”
雖是怒吼著，九尾一忍再忍，竟是真的忍住了沒有動手。
“九尾，這是你的名字嗎？”卻是鳴人在這個時候來到尾獸的前方，仰頭望著那小山一般的軀體，“第一次見面。你好，我叫漩渦鳴人。”
“我能夠感覺得到你的怨恨、憤怒，和對自由的向往。”鳴人真誠地開口，“我曾經體會過痛苦的時光，我想，這些歲月，你應該也是很痛苦的吧。”
在鳴人與九尾交流時，一旁本來有些尷尬的四代漸漸淚目。鳴人而今說起自己的過去，似乎并不帶一些怨恨，卻比怨恨更讓人難受。
為什么，那樣好的孩子，在幼年時會遭遇到這樣的不幸。
九尾暫時不去管四代目的情況，畢竟越看越氣，偏偏現在動手的話，它會被按在地上摩擦。
聽著鳴人的話語，九尾心中略有些觸動，但是它仍然十分警惕著：“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放我自由嗎？就算不說那份力量，單說尾獸被抽取之后，人柱力死亡這種事，你怎么解決？”
雖然話語仍舊是冷冰冰的，但是如果細心體味的話，可以知道九尾是有一些心動了。
它并非不想自由，只是認為不能，懷疑人類不愿。
“我會努力的，你愿意試著相信我一次嗎？”鳴人定定望著九尾，慢慢說著，“雖然，我現在還做不到安全將你分離出來，不過只要花時間，我會盡力做到。在此之前，你愿意相信我們一次嗎？”
聽著鳴人的話，九尾凝神思索著。
作為智慧生物，九尾也是能夠思考的，只是大部分時間內它沒必要而且也不愿意去思考。
跟人類好好講道理，難道人類就不弄它了？
或者說好好思考一通，就不用動手了？
不會的。
現在一是鳴人這邊真的在跟它談話，二是它真的打不過小櫻。而且對于自由的渴望，讓九尾心里忍不住地去想，說不定這一次并不是騙局。
在鳴人跟九尾進行嘴遁之時，小櫻看了看四代，猶豫著道：“四代火影大人，是不是因為你在這里呆著，所以讓九尾對我們不大信任。”
“這樣嗎？可是，九尾的力量確實非常強大。”四代猶豫著開口。
而四代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完美地將兒子剛剛嘴遁的成果破壞掉了。
九尾怒視過來：“果然，你們根本沒有什么誠意。”
“放輕松，讓我們先梳理一下因果關系。就，先從事情的最初開始講起吧！”小櫻溫和開口，讓九尾重新恢復了平靜，“世人慣有的傳說，是因為尾獸是邪惡的，那么我想知道，在時間線的開始，尾獸到底做了什么？”
“當然是睡覺，不對，是在深山老林里獨自修行。”九尾說著很快改口，然后氣憤地開口，“要不是有人類過來，誰會閑著沒事去人類世界。”
“可是當初初代帶人是因為尾獸過于強大，所以才分封尾獸，用以維護和平的。”四代辯解著，“雖然相對于你們這種存在來說尾獸不算很強。可是對于正常忍者來說，尾獸的力量，確實是過于強大？”
不過這話辯解完后，四代自己思慮一下，感覺有哪里不對。
“嗯，原來如此。”
小櫻點點頭：“因為尾獸太強，就抓起來封印，試圖去控制這種力量，哪怕傷人傷己也從來不去反思一下自己，反倒將尾獸定義為邪惡嗎？”
“還是說，因為初代目是木葉隱村的火影大人，所以他所決定的一切，就都是對的？”
在四代沉默的目光下，小櫻平和地陳述了一下建村以來的歷史：“自五村五國格局建立起來，一共爆發三次忍界大戰，死亡人數遠勝于戰國時期。至于平民就不說了，也許在上位忍者眼中，平民的命根本就不算命對嗎？”
“嗯，暫且不去談五村五國制的利弊。且談對于尾獸的處理，人柱力這種做法，解決了尾獸的問題了嗎？沒解決，而作為容器來承擔尾獸所以惡意的人柱力，得到了應該有的待遇了嗎？也沒有。”
自問自答了幾句后，小櫻平和地陳述道：“對于已經被驗證的錯誤。我們要做的不是去逃避它甚至否定它，而應該去面對它，以及解決它。”
話音落下，小櫻暫時停了下來，等著四代回答，只是他卻是沉默了許久，才嘆道：“或許吧，我畢竟已經死了，這些事也就不去管了。還有鳴人，對不起，沒能照顧你。”
鳴人只是再次強調了一句：“并沒有呢，父親。您給我的已經夠多了，錯并不在于你，你只是看錯了一些事物。我從未有過怨恨，甚至于我很喜歡現在這個木葉，希望它會變好。”
希望，它能夠蛻變重生。
沒有說得太深，鳴人跟小櫻點點頭，隨后伸出手掌道：“九尾，你應該有感知善惡的能力的吧！相信我一次，如何？”
“吶，再加上我一個。”
小櫻亦是伸出手掌，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剛剛她那一番話還是讓九尾感覺比較舒服的，甚至覺著這一次應該可以相信，只是心里還是有些慌。
索性眼一閉再一睜，九尾伸出了爪子，隨后它感受到了一道仿佛一輪大日一般浩瀚無盡的精神能量，又如同月光一般清冷淡漠。
不過可以確認的是，這兩個確實沒有惡意。
這時，九尾有些忐忑的內心，才稍稍放松少許。
想來，他們剛剛確實沒有騙它，只是好好的談話，為什么非要先動一次手？明明，它比一尾平和多了，一點都不暴躁。
收回了爪子，九尾神情復雜：“你們確實與其他人不一樣。人類真是復雜的生物，有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又有一些很純粹的人。”
“無論如何，我們開始友好溝通了，這是一個進步。”
小櫻微笑著開口：“接下來的幾年時間里，你幫助鳴人。而鳴人則是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到讓你恢復自由。這并不會是人柱力與尾獸之間的關系，而應該是平等的，朋友之間的關系。”
鳴人亦是頷首道：“并不是我現在不愿放你自由，只是暫時還做不到而已。我不認為，缺少了尾獸的力量，我在未來就不能夠成長到巔峰。”
他的眸子里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那是對自身智慧的確信。
看著他們與九尾友好溝通之后，四代目撫摸著鳴人金色的頭發，感嘆道：“鳴人，你長大了。可惜，這團查克拉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以后不能夠再見到你了。”
“不過我相信，有著這樣的好友，你以后一定能夠越走越遠的。”
就這樣，臨消散前，四代作為一個普通的父親，做著最后的道別。
至于九尾的事情，有著現在五代目的看管，就用不著他一個死人去費心了，而且對于過去的政策和村里高層的態度，也著實是讓水門寒了心。
“這樣去直面九尾，真的沒問題嗎？”自來也有些擔心地詢問著。
他雖然知道小櫻的體術強的有些無敵了，可是在意識世界，不一定與體術有著關系。而且從過往的經歷來看，小櫻似乎從未表露過自己的幻術水平。
對此佐助很是肯定地回答著：“放心吧，有小櫻進去，肯定沒問題的。小櫻的強大，實際上是沒有缺陷的強大。”
嗯，在佐助心里，已經漸漸地將小櫻神化了。
畢竟以往不論他強到什么地步，每次去挑戰的時候，都是被一招擊敗。
畢業后經歷了一些蛻變，在佐助覺著自己至少應該可以有資格見識一下真正力量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差的太遠了。
一方面，他保持著謙遜，難得地沒有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傲氣。另一方面，佐助也是十分推崇于小櫻的存在。
只要是小櫻的話語，大抵都應該是有深意的，暫時不能理解不要緊，記下來以后腦補都能腦補出一些高深的道理。
“或許吧！”自來也說著，繼續等待。
過了許久，在他們有些擔憂的時候，小櫻和鳴人都睜開了雙眼。
然后自來也趕緊詢問著：“怎樣，談論好了沒有？”
卡卡西也是說著：“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不用勉強的。”
“已經解決了。”鳴人回以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接著想到了什么，詢問小櫻道，“對了，小櫻，你說的關于尾獸的危機，到底是什么？”
“嗯，這一點，自來也前輩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小櫻這樣回答著，并沒有直接說清楚。
固然她現在一個人就可以團滅曉組織，但這并沒有必要，而且會影響以后的一些變革。
沒有外部的危險，人們很容易陷入一種混吃等死狀態當中，哪怕很多人都知道，改一改就會變得更好。
在小櫻將皮球推過來后，自來也有些無奈地說著：“只是一些懷疑而已，而且對于他們的目的，實際上也沒有完全確認。不過關于他們過往接過的任務，倒是找到了不少資料。”
“是那些大量低價接取任務的事情嗎？”鳴人回憶起了自來也交給他的資料，“那份資料確實是很有用的。不過關于尾獸的安危，也是那群人在打著尾獸的注意嗎？聚合九只尾獸的話，實力確實可以得到很大增長。”
只是，他的心思還是有著不少疑惑。
“這些事物我也不大清楚，你感興趣的話可以找個時間去查。”小櫻伸了個懶腰，神情略微慵懶，“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任務，可不要荒廢了就是。”
“難得進入一段時間的發展期，可不能搞砸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