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世界真正的模樣
賽爾維亞幾乎要忘記對面這人是憑什么吞噬了這么多世界的了。
是那無人可以抵擋的黑暗，并非只是因為他強大的力量，還有他力量的詭異性，那幾乎是無人可擋的侵蝕性轉化。
而現在，他親自體會到了這種黑暗的轉化性。
就算是他的光也會被這種黑暗侵蝕。
賽爾維亞長劍一甩，強大的光硬生生驅散掉了附著在劍身上的黑暗。
還好，小心一點的話還是可以驅散的。
賽爾維亞更為謹慎了起來。
荼一甩劍身，修長的劍身上纏繞出黑色的“霧氣”，讓這把長劍看上去更為危險。
下一瞬，荼沖了出去，直直就向賽爾維亞沖了過去。
賽爾維亞下一回抬劍抵擋，卻在接劍的瞬間被一腳踹中胸口，整個奧直接倒飛了出去。
荼身形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賽爾維亞的背后，正要抬劍劈下，賽爾維亞的身形卻突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另一處。
這里是世界之外，時空本就不太穩定，但偏偏這兩人此刻表現出來的空間能力都不弱，在這時空亂流里也能輕易的穿梭空間。
一黑一金兩道身影就這樣無視了周圍的時空亂流，不斷消失在一處，出現在另一處，打的十分激烈。
越打荼越覺得有趣。因為對面賽爾維亞的實力正在穩步增強，與自己戰斗的過程中，他也在飛快的融合那些世界的光，穩固自己的力量。
不是誰都可以承受世界之光的。
黑暗長劍與光之長劍再次交鋒在一起。
荼的視線透過黑暗，越過賽爾維亞，越過那些遙遙觀戰的光之一族，看到了那后方那些色彩漂亮的宇宙。
“回歸黑暗不好嗎？”荼疑惑地再次詢問著，“既然誕生于黑暗，總歸是要再次回歸的。所以為什么這么抗拒？”
他本該是在詢問那些世界的。
但回答他的卻是賽爾維亞。
“你曾仔細看過世界嗎？”賽爾維亞后撤，再次沖向荼，“你曾仔細看過那些世界的真正模樣，看過那些被孕育出來的生命的模樣嗎？”
“世界真正的模樣？”荼覺得賽爾維亞話里似乎還帶有什么深意。
他仔細看過世界的模樣嗎？
好像是有過，也好像是沒有。
但在他在那些被世界孕育出來的知性生命體的靈魂深處讀到過他們對于世界的描述。
彩色如氣泡般、瑰麗如寶石般、語言無法描述的夢幻般等等，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贊頌世界的美好。
但也不是沒有想要毀滅世界的瘋狂之徒，但那些家伙也會在贊嘆世界不公之余，一同贊嘆世界之景的美麗。
所以，在那些知性生命體的眼中，世界是“美麗”的嗎？
“每一個世界里都有著獨一無二的精彩。我曾在世界之外看過無數瑰麗的星海，在星球上凝望過恒星閃耀的光輝，見證過無數文明與生命的誕生消逝，也曾親歷過知性生命體的心靈光輝，那些都是世界的模樣的體現。你見過嗎？每一個世界，每一個生命，每一個文明，都是一次奇跡！”
賽爾維亞高吼著，手中長劍甩出一個劍花，劍尖一推，金色的光流沖出，襲向荼。
荼與他做出一樣的動作，發出了黑色的光流，與金色的光流在半空中交鋒。
兩道能量相反的光流相互沖撞，相撞之處，黑與金的光粒逸散，強大的能量余波擴散開來。
而隨著賽爾維亞話音落下，金色的光流大盛，瞬間壓制了黑色光流，抵著黑色光流就向荼的方向沖去。
荼：“…”
荼只能加大了能量的輸出，再次抵住了對面的能量。
但他卻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為什么那邊的光融合進程加快了？
還算是“不諳世事”荼顯然還不明白光之一族的唯心主義，但他卻也被賽爾維亞突然的爆發搞得有些迷惑。
難得的，他在戰斗中走了神，也沒有立即解決對面的敵人。
世界真正的模樣…
這是他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他自有意識起就很少“思考”，因為那種一直縈繞不去的“饑餓感”一直催促著他去吞噬掉那些世界，也很少有心情去思考其他的。
但正如賽爾維亞所說的，他未曾親眼看過那些世界的精彩，只是從那些生命體的思考中得知過他們對世界的贊美。
荼再一次加大了力量，黑色的光流立即壓制了金色的光流，勢不可擋地席卷著沖向了賽爾維亞。
賽爾維亞來不及躲避直接被黑色的光流擊中胸口，被光流爆炸的火光所吞沒。
后方觀戰的光之一族皆是一驚，但賽爾維亞很快又從火光中沖出，除了胸口處的計時器閃爍起來之外，似乎沒有什么太重的傷勢。
但不等眾人松一口氣，就見荼突然出現在了賽爾維亞的背后，黑暗立即將兩人的身影淹沒。
世界當真如賽爾維亞所說的那樣“美麗”嗎？當真如那些生命體所贊頌的那樣美好嗎？
如果只能親眼去見見才能知道這些的話，他也確實想去看看。一味地為了饑餓而去吞噬，此刻卻突然覺得相當的無趣，畢竟在此之前，他連個名字都沒有。
“…當然，如果世界并不有趣的話，那我也不會客氣的。”荼的聲音在賽爾維亞的耳邊響起。
賽爾維亞一愣，突然悶哼一聲，光之力量從他胸口的計時器中如噴泉般涌出，融入了包裹著他的黑暗之中。
“你的光我收下了。”
賽爾維亞身上的光被強制剝奪，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若想阻止我以后毀滅世界，那就來試試吧…”
剩下的的賽爾維亞已經聽不到了，他的力量被抽取的瀕臨見底，胸口計時器的閃爍越來越慢，直至灰白，奧特曼金色的身軀也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最終黑暗消散，連帶著里面的奧特曼也不見了蹤跡。
那一戰，黑暗驟然消失。
原本被黑暗之海占據的世界之外重復恢復了原本的顏色，但那些被黑暗所侵蝕了的世界卻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時間才能恢復。
但那些已經被吞噬的世界卻回不來了。
在剩下的光之奧特曼的帶領下，光之一族們要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要么遷往了新的世界，重新建設那些被黑暗侵蝕了的世界。
黑暗星人們損失大半，剩下的也都因為黑暗的退去而成為了一盤散沙，最終因為奧特曼的力量難以再凝聚。
當然卻有不少有野心的家伙妄想再次掀起曾經的黑暗時代。
而在那次戰斗后又過了一個宇時，諾亞奧特曼爆發并且分離了自己的黑暗面，并且將自己的力量一分為無數，追著自己的黑暗最終不知所蹤。當然，有傳言說是諾亞被黑暗侵蝕，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雷杰多奧特曼化去了自己的意識，將自己的光也傳向眾多宇宙，幫助那些混亂的世界重新建立秩序。
其他的奧特曼也各自挑選了一個世界，將自己的光傳承了下去。
但與黑暗戰斗的賽爾維亞奧特曼卻一直不知所蹤，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被宇宙人們所遺忘。
紅荼從睡夢中蘇醒，扶著頭從床上做了起來。他眼中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逝，但那速度過快，難以看清究竟是什么。
黑暗圓環若有所覺地亮了亮：“？”你醒了？
紅荼從床上下來，來到了窗邊。
天空中的那個巨大的通道依舊顯眼，但異生獸那龐大的身影卻已然不見。
紅荼望著那個通道半響，轉開了視線。天空被他的力量遮蓋，肉眼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但他的視線卻穿透那黑暗，看到了那片天空，看到了天空之上的恒星。
“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
“？”你還會做夢？
黑暗圓環表示了震驚。它還是第一次聽說，黑暗還會做夢。
“？”你不會又想起什么記憶了吧？
“大概吧，”紅荼意味不明地說道，“說不定還真是什么被遺忘的記憶。”
“？”所以，你想起了什么？
“這個啊，大概是一個關于黑暗的夢吧。”
“？？？”你是在耍我嗎？
“一個，無光的，只有黑暗的夢。”荼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露出了一個單純的，沒有太多意味的笑，“但后來卻出現了很漂亮的光。只是沒想到我以前居然那么好騙。”
“？”以前？什么以前？
黑暗圓環開始思考自己剛認識的時候紅荼的模樣。
那好騙嗎？根本一點都不好騙啊！！！
“…但看在這些世界確實有趣的份上，也不會多做什么了。”
紅荼伸了個懶腰，重新看向了天空：“接下來，可以準備開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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