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踹開彎下腰的光明美菲斯特,將之直接踹倒在地,轉頭看向了佐格:“我可不是之前的那些小魚小蝦。”
“黑暗扎基,你所做的一切,都要付出代價!”佐格直接沖向了黑暗扎基,抬腳就是一記直踹。
黑暗扎基避開這一腳,后退了一步,又仰身避開了接下來的一記后踢,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是指什么?我欺騙你們的事?還是我之前做的那些?還是…西條風的事?”
光明美菲斯特捂著肚子直起身體,艱難的喘息了幾下,胸口的計時器已經閃爍起了紅燈:“把風,還給我!”
他直起身體,再次沖向了黑暗扎基。
“啊,風啊,真是很不錯,不是嗎?”黑暗扎基游刃有余的躲避著他的攻擊,還在刺激著溝呂木,“你也知道吧,風有著成為黑暗奧特曼的潛質,就像你一樣,不是嗎。”
他的話語句句戳心,引起了溝呂木內心最痛苦的那段經歷。
佐格手中凝聚出一道光鞭,向黑暗扎基的腳腕纏去。
黑暗扎基抬手發出一道黑色的光刃,擊偏了襲來的光鞭,然后他突然抬手,扼住了光明美菲斯特的脖頸:“憤怒嗎?”
光明美菲斯特的攻勢一緩,痛苦的捂住脖頸試圖掰開黑暗扎基的手,但黑暗扎基的手卻像是一個巨鉗一般巍然不動,無論他如何掙扎都毫無作用。
“明明墮入黑暗的時候,你是很開心的,不是嗎?”黑暗扎基的聲音低緩,像極了蠱惑人心的惡魔呢語,“看著那些人掙扎痛哭求饒的樣子,感受著掌控他們生命的感覺,你不是很享受嗎?”
“閉…嘴!”光明美菲斯特試圖讓他閉嘴,但他此刻無力掙扎,甚至被黑暗扎基拖著脖頸移到了身前,成為了阻擋佐格攻擊的肉盾。
“你清楚的吧,”黑暗扎基的聲音再次想起,“那些事,絕大部分都是你自己想去做的,無論是齋田莉子,還是西條風,絕大部分都是你自己想去做的,不是嗎?”
他當初只是命令溝呂木針對孤門,讓孤門陷入絕望與黑暗,只是提及了齋田莉子的存在而已。
而無論是將齋田莉子變成人偶,還是他自己主動去試圖邀請西條風墮入黑暗,其實都是溝呂木自己自發去做的。
這個人類,真的很適合黑暗,不是嗎?
黑暗扎基的話成功傳入了溝呂木的心底,光明美菲斯特掙扎的動作一頓。他想起了齋田莉子,想起了自己殺死那個女孩兒時她臉上的痛苦與害怕,他想起了西條風,想起了自己的女孩兒看到他時的失望與憎恨,他也想起了邑山理子,想起了那個小女孩兒離去時那恨不得逃離自己的背影…
是了,一切的罪魁禍首終究是他…
“重新墮入黑暗吧…”惡魔的呢語在他的耳邊響起,接著是涌入了他體內的,熟悉又冰冷的力量。
佐格沒想到她只是短暫的猶豫了一下,黑暗扎基就果斷對光明美菲斯特下手了。
她眼睜睜看著黑暗扎基胸口的Y狀計時器內出現黑紅色的光芒形成光帶涌向光明美菲斯特胸口的計時器,黑霧從光明美菲斯特的身上涌出,好不容易恢復了光的奧特曼發出痛苦的聲音,他身上的光似乎也有了向黑暗轉化的趨勢。
天空中屬于人類的戰機果斷對黑暗扎基發起了攻擊,打斷了黑暗扎基的行為。
但無所謂了,黑暗扎基隨手扔下了痛苦不堪的美菲斯特,轉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戰機:“孤門…呵。”
他所看到的未來里,就是這個家伙變成了光,打敗了自己。
現在,光都沒有了,他拿什么變身呢?
光明美菲斯特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黑暗與光在他的身上交鋒,相互糾纏,但誰都看得出來,黑暗占據了上風,正在逐漸將他蠶食成黑暗奧特曼。
佐格上前一步,試圖清除美菲斯特身上的黑暗力量,但黑暗扎基顯然不會讓她如愿,直接主動向他攻擊了過來。
天空中的戰機介入了戰斗,兩架戰機繞到了黑暗扎基的后方,發出激光彈攻擊黑暗扎基的后背。
黑暗扎基將佐格逼退,轉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戰機,他倒也不急著擊落這些擾人的戰機,而是在胸口的計時器處一撫,紅色的計時器中立即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是西條風。西條風雙眸緊閉,垂著頭,四肢呈十字狀被一團黑暗所包裹,陷入了昏睡之中。
陷入,她失去了意識,此刻成為了黑暗扎基的人質。
“西條隊員!”孤門下意識停止了攻擊,擔憂的看著扎基胸口的計時器。
“你還記得他之前的樣子嗎?”紅荼對理子說道,“被黑暗所蠱惑,變成了那副可怕的樣子。”
理子點了點頭,表情似乎有點害怕。
“現在,他又要被人控制,變成那個樣子了。”紅荼認真的將現在的情況轉述給理子,“所以他現在情況很不好。”
理子立即有些焦急,原本沒什么表情的安靜小孩兒立即抓住了紅荼的手,那雙眼睛盯著他,無聲的請求。
“你不恨他嗎?”紅荼疑惑地歪了歪頭,“他可是罪魁禍首。”
理子搖了搖頭:“求求你,拜托了。”
之前的她思考了很久,對于自己的父母的驟然離世,對于罪魁禍首的復雜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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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她還只是個孩子,好不容易擺脫了曾經的可怕記憶卻驟然知道了罪魁禍首,茫然中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憎恨。
所以她只能一點一點的去想,但事實上也只是每晚每晚的望著夜空發呆,一遍一遍的回想著父母的笑容。
她也有試著去詢問哥哥:“如果知道了讓我們失去爸爸媽媽的壞人,我們該做什么呢?”
但那個時候,哥哥只是摸著她的頭,認真向她說道:“理子不需要思考這些哦,,理子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一切都有哥哥在的。”
明明只是比她大幾歲,但哥哥的語氣卻并非是隨口的安慰或者玩笑,他是真的這么想的。
報仇什么的,不是哥哥曾想過的事,這個失去了父母,又曾經弄丟過妹妹的哥哥,只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快快樂樂,沒有煩惱的生活下去。他們還有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