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從鏑矢群島的監控資料里得到的畫面。”西條表情贊嘆的看著畫面中的景象。
只見紅荼抬起手,對面巨大的玻爾吉爾斯就溫順的低下頭,任由人類擼狗一樣摸了兩把后,伸出爪子讓紅荼上來,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之后,紅荼發出了指令,怪獸就朝著他所說的方向乖順的移動起來。
突然,畫面一轉,和紅荼互動的怪獸又換了一只。
這次是美爾巴。這只本被人類認定為是本性兇暴的怪獸正乖順的將自己偷來的柱狀金屬條從自己的巢穴中扒拉出來,然后放回了原處。
而紅荼則正坐在怪獸巢穴的一根石柱上,專心致志的打著游戲。
這樣類似的畫面很多。
那些其他人類在接觸時都要注意小心的怪獸,在這個青年的面前似乎就跟普通的小狗一樣,乖順聽話,就算獠牙和利齒袒露在那里,也不會去傷害青年絲毫。
“真是不可思議的景象。”西條的語氣漸漸帶上了嘲諷,“若不是體檢報告顯示你是個人類,我幾乎要懷疑,這些怪獸都只是你的寵物。”
聽到西條的話,日浦心一緊。
什么叫“體檢報告顯示是個人類”,西條一開始還懷疑過紅是宇宙人嗎?
紅荼倒是淡定,他抬眸看了他一眼:“西條指揮官說笑了,這些怪獸怎么可能是我的寵物。”這些怪獸,怎么可能是他的小寵物呢,自己的小寵物還在睡覺呢。而且,這些怪獸也不全是他的。
對于紅荼的“狡辯”,西條并不在意,他也不要求紅荼去解釋什么。
西條看了一眼會議桌旁侍立的美扎德,美扎德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見美扎德在手中的面板上一點,畫面再次一轉。
“你和怪獸還真是有緣。”西條意有所指的說著。
同時,他背后的屏幕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一架印著src標志的飛機在海上空飛行,突然,畫面中出現了一片黑色的云。
不,那不是云,是密密麻麻的怪獸,是之前出現過的小型德西比們!
德西比們迅速靠近了這架飛機,并且將之籠罩其中。
很快,這些德西比們就飛離了這里,只余下戰機搖搖晃晃的向海面墜去。
畫面定格在了準備飛離的德西比群中。
然后畫面漸漸拉大,透過蟲群的縫隙隱約看到了里面的一個人影。
但因為蟲群的緣故,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這些蟲子中似乎有一個異類。
“這群家伙,你應該不陌生吧。”西條看向紅荼。
“這次事件中,海面上的德西比們襲擊了怪獸保護管理中心的一艘飛機。而這艘飛機本來是開往深海基地的。而這群蟲子襲擊了飛機之后僅僅是帶走了一個人。”
“紅,麻煩你能說明一下你被怪獸帶走之后,都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那些怪獸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就只是帶我…”
“帶你到了黑暗能量晶體附近!”西條打斷了他的話,接了下 去,“還留了一只保護你也就是鏑矢群島上的那只唯一的德西比。”
“你很受怪獸的歡迎,它們保護你親近你甚至聽從你的命令。所以為了地球和人類你為什么不去好好使用這份力量呢?”
西條放緩了聲音,似乎帶著些許的誘惑:“怪獸從來不是什么保護區里應該被人類所飼養的寵物,它們是怪獸,它們曾經侵略了人類的家園,現在讓它們來守護人類,不是更好嗎?還會有更多的人也會因此更喜歡怪獸,就像…喜歡奧特曼那樣。”
紅荼眼眸微動。
西條的話語竟然是直接將奧特曼和怪獸歸為了一類。
日浦也聽了出來,他站起身,冷聲道:“西條!這不可能!”
人類不可能放心的讓怪獸去戰斗,也不可能就因此將奧特曼歸于怪獸。
這時,一旁一直安靜的司令官開口了。
他的聲音十分的冷靜:“日浦隊長,你覺得,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在保護怪獸的?”
“當然是為了地球,怪獸也是地球的一份子。它們并非邪惡,也不是有意去傷害人類,我們不能否認它們同樣生活在地球的權利。”
“你說的沒錯,怪獸也是地球的一份子。那么,既是為了地球,讓怪獸也同樣出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為了對抗混沌病毒,拯救地球,拯救人類和怪獸自己,人類也還,怪獸也好,都有責任去戰斗,不是嗎?”
日浦一愣,沒想到佐原司令官會說出這樣的話。
誠然,作為地球的一份子,怪獸也有在地球生活的權利。所以,當地球出現災難的時候,怪獸或許也會為了地球,為了自己的家園而戰。
但這一點,他們從未考慮過。
青年精英隊更多的是將怪獸當做是巨型的珍稀動物,采取的也是隔離保護的措施。
對他們來說,怪獸從來都是他們需要保護的對象,而不會成為并肩作戰的戰友。
這也讓日浦無從反駁,甚至連嘴邊的勸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無論怎么樣,總歸是可以試試的。”佐原司令官看向了紅荼,“紅是嗎,請你為了人類,試一試吧。”
“佐原司令官放心怪獸嗎?”紅荼抬眸,注視著這個人類防衛軍的最高指揮官,“放心讓怪獸去作戰。”
“總歸可以試試。我們不能只依賴高斯奧特曼,當然,也不會只依賴怪獸。我們只是,為了地球和人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他的聲音堅定,并且不容置疑。
這只是通知,他不需要征求青年精英隊的同意,也不需要征求紅荼的同意。
他是地球防衛軍的最高司令官,他有這份權利。
“日浦隊長,我想,這一次,你也不會拒絕吧。”
“…我知道了。”日浦避開了紅荼的視線,最終應了下來。
得到想要的答案的佐原點了點頭,起身,向會議室的門口走去。
路過紅荼的時候,他腳下步伐一頓:“這也許是一份希望。”
說完,他腳步繼續,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