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質疑
手術室里。
嘀——，嘀——，嘀——…
儀器不斷響起金木研那微弱的心跳聲。
而求生意識極強的金木研，在迷蒙之中，仿佛聽到了手術室里，醫生們的對話。
“繼續輸血，別停！”
“腿部的傷口縫好了，可是腹部的內出血…”
“不，不行，器官損傷了，必須得移植…”
“嘉鈉醫生，可是這…這并不符合規定…”
“沒辦法，身為醫生，我沒辦法見死不救，一切責任由我來負責！”
“器官損傷…移植？”迷蒙中的金木研，聽了這些對話，大致上知道自己被急救。但他很快可又徹底昏迷了過去。
只記得，昏迷前的最后一個思緒是：等…等等，我不就腿上開放性傷口嗎，你們切我腎？
不懂是被氣暈，還是麻醉藥的效果太強。
當金木研再次恢復意識時，他只感到自己已經躺在一張舒適的床上。
雖然還無法醒過來，但他的意識，已經可以跟腦海里的李耀翔進行交流而。
金木研：“我沒死？”
李耀翔：“嗯，沒死。”
金木研：“器官被換了？”
李耀翔：“嗯，被換了。”
金木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見自己依舊還沒有‘力氣’清醒過來，金木研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想起了當時他來不及多想的問題。
金木研：“你是怎么知道我繼續向前跑，就可以活命的？”
李耀翔：“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沉默片刻，金木研繼續質疑道，“我死了，對你來說，無關緊要？”
李耀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死了我也無法存活。金木研，你這是要質疑你自己？”
金木研：“別再跟我來這套了！竟然我是否能活著，對你那么重要，那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隱瞞著我的？！我到底還能不能夠信任你！”
李耀翔：“怎么了？自己被美色所迷，如今打算把責任怪罪到我身上？”
金木研：“美色？利世小…喰種，該死的喰種！”
交流到這里，氣憤不已的金木研，猛然睜開雙眼，并且隨著腦海里的思想，吶喊了一聲：“該死的喰種！”
不等他看清楚周圍的情況，耳邊就已經傳來嘉納醫生的聲音：“醒了？看來你做了一個不大好的夢啊。”
金木研有些錯愕。
看了眼眼前的嘉鈉醫生，慢慢坐直身體，順勢打量周圍的一切。
金木研：“我…這是在醫院？”
嘉納醫生微笑點頭：“嗯。”
金木研：“醫生，我在迷蒙間，好像聽到我的器官受損，需要被移植？”
嘉納醫生詫異道：“哦？沒想到當時的你，還有意識。不過這件事情，就算你不問，我也打算告訴你了。確實如此。”
金木研緊張道：“我不是只是大腿受傷了嗎？怎么會需要移植器官？”
嘉鈉醫生搖了搖頭：“那只是你表面上的傷口。有些傷害或許當時的你，察覺不到。但你送進來醫院時，腹部確實已經內出血。
如果不及時移植器官，或許你會有生命危險。”
金木研滿臉不信的表情，都已經寫在了臉上。
但嘉納醫生并沒有在意。
迫不及待地想要記錄金木研這個實驗品，在手術后的現狀。
“感覺如何？”
“還行。”
“有沒有哪里感到不適？”
“沒有。”
一問一答。
很快結束。
護士也在嘉納醫生剛離開不久，就為金木研送進來了餐飲。
與原著一般無二。
看著眼前的食物，金木研試吃了一口，只感覺非常的惡心，然后就完全沒了胃口。但他這才剛清醒，誤以為自己只是剛結束手術，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并沒有往自己變成了喰種方面聯想。
推開了食物。
想要跟李耀翔繼續聊剛才的話題。
可是任憑他在腦海里再怎么呼喊，也得不到李耀翔的回應。
這讓他又氣又急，可又無可奈何。
索性也就倒頭大睡。
接下來的幾天里，金木研依舊吃不進任何食物。
這下子，他終于緊張了。
他詢問嘉納醫生，可嘉鈉醫生僅僅是告訴他，剛做完手術，沒有胃口也很正常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一連餓了幾天。
除了胃口不好之外，也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金木研最終還是選擇了出院。
到超市買了一大堆他平日里最喜歡的食物。
回到家。
將這堆食物盡是嘗試了一遍后，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不信邪，胡亂哽咽，可最終還是忍受不住喉腔所傳來的那股惡心感，盡皆嘔回了出來。
整間屋子，就只剩下他在洗手盤所發出的嘔吐聲。
“該死——！”
“怎么會這樣？！”
一連消失了好幾天的李耀翔，終于再次出現：“你已經猜出答案了，不是嗎？”
是的。
無需像原著那般，看到電視節目上所介紹的喰種習性，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這輩子的他，在‘姨母滅門事件’時，早就對喰種的資料研究了一遍。
所以他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只不過，他好端端的一個人類，一時之間，怎么也無法接受自己會變成喰種而已。
金木研露出猙獰的臉容，咬牙切齒道：“你終于肯出現了？這幾天都死去哪里了？！”
李耀翔玩味道：“當然是等你發現自己的現狀咯”
金木研一怒。
一把將所有食物給掃落至地面。
“你早就知道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
李耀翔：“沒看到你如今這個反應嗎？如果我直接告訴你，你這么一個完美的表現，你想被人當場舉報你？你想讓ccg親自找上門？”
金木研無言反駁。
可即便李耀翔說得在怎么有道理，仍然熄滅不了他此刻的怒火。
因為在他心里，隱隱有著一個猜測。
金木研：“那利世小…那個喰種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喰種！”
李耀翔：“哦？你的智商終于回來了？還以為你被迷得神魂顛倒，應該沒有那么快清醒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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