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拮據的家,露出真面目
李耀翔：“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看到母親的遺體，依舊在哭啼狀態中的金木研，下意識道：“什么意思？”
李耀翔：“你真的認為你姨母說要照顧你，是為了盡一份責任？”
金木研聽不明白李耀翔為什么要這樣說。
也不懂該怎么回答。
不是應該的嗎？
母親那么溫柔，姨母是目前的姐姐。
她應該也像母親一樣溫柔的不是嗎？
李耀翔沒有跟他猜啞謎的打算，這時候不為金木研心中埋下仇恨，更待何時：“你就不好奇？之前你的姨母不是一直說，家里沒錢嗎？
為什么如今又有錢為你母親辦喪禮了？”
金木研依舊聽不懂。
李耀翔：“因為她在用的，是你母親的錢啊。這是你母親所留給你的錢。也只有收留了你，你姨母才可以合法動用這些錢。”
李耀翔沒有向金木研解釋什么保險、房子等這些復雜的問題。
僅僅是簡單地述說重點。
‘姨母就是為了錢。’
李耀翔沒有騙金木研，原著里沒有提到，但李耀翔所看到的事實，確實如此。
這次，金木研倒是聽懂了。
但他默然不語。
李耀翔：“怎么了？不相信？”
是的。
金木研選擇了不相信。
亦或者說，他不愿意相信。
一個9歲大的孩子，對錢其實沒有多大的概念。相比于錢，此時的金木研，更注重與親人。姨母已經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他不愿把問題想得這般復雜。
只希望有一個‘熟悉’的人，能夠照顧自己。
往后的日子，自己能夠繼續跟親人一起生活。
李耀翔看出金木研心思。
沒有跟他辯駁的意思。
說到這里，就已經足夠了。
李耀翔：“那就盡管看下去吧…”
不久后。
原本在收容所居住的金木研，終于被接到姨母家去住。
剛抵達的一剎那，金木研倒也沒想太多。
對這個新家充滿著期待與興奮。
可李耀翔卻在這時候提醒道：“咦？你姨母不是時常對你母親說，他們家很拮據嗎？看起來不像啊——？”
剛下車，原本充滿著小激動的金木研。
突然一愣。
矮小的他，抬起頭，看向了眼前那兩層半的房子…
這個家，相比于金木研原本所住的家，只大不小。金木研的家，類似于幾層樓高，沒有電梯的公寓。
姨母的家，則是那種兩層半的排屋，有一個圍墻，圍墻里除了房子之外，還有多余的空間種種花花草草那種。
姨母笑著回頭道：“研君，還愣著干嘛？快跟姨母進來啊。”
一陣慌神，然后就是快步跟上前去。
進到家里。
姨母幫金木研提著行李，經過客廳：“這是你姨丈，叫姨丈吧。”
金木研：“姨丈。”
經過書房：“這是你表弟，優一。優一，別玩了！快來見過表哥！”
書房里，傳來了‘嘀嘀嘀、biubiubiu’的聲音。這是金木研表弟，優一在玩游戲機的聲音。表弟沒有回頭，急切道：“再等等！再等等！等下我再去見過！”
姨母帶著歉意道：“他就是這樣，總是只顧著玩，希望研君你別介意。”
金木研‘嗯’了一聲，搖了搖頭。
隨后又跟著姨母離去。
李耀翔：“哦——，你姨母的家，還真是拮據呢——。你表弟還有游戲機可玩，這連你都沒用呢。也不知道是用你母親留給你的錢，還是他們家原本就不怎么拮據？”
原本沒想太多的金木研。
臉色不由得一沉。
他沒說什么。
低級頭，默默跟著姨母離開。
連續上了兩層樓梯，最后來到了只有半層的那間小房。像這種房子，房頂都特別的低。成年人幾乎不用舉手，就可以碰到房頂。
這里原本是雜物房。
如今則被收拾好、收拾干凈，充當金木研的房間，看起來倒也沒有太過寒酸。
畢竟像金木研這種被要求收養的孩子，相關機構通常都會派人來觀察好一段時間的。如果孩子過得不好，相關機構則有權收回孩子的撫養權。
只有過了一定的觀察期，領養的程序，才算徹底完成。
所以在這段時間，姨母對待金木研，都會表現得非常的好。
以免金木研對外亂說什么。
可這一切的一切，金木研都不知道。
進到房間后，姨母對著金木研溫柔一笑：“研君，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啦。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姨母。”
聽到這番關心的話。
金木研原本沉重的心情，頓時好上許多。
又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乖巧地‘嗯’了一聲。
待姨母離去后…
李耀翔：“怎么了？你是不是覺得，不管姨母是否用你母親留給你的錢，都沒關系？只要你姨母對你好就行了？”
金木研沒有說話。
但李耀翔確實說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李耀翔：“如果我告訴你，你眼前的一切，就只不過是你姨母所制造出來的假象，那你會信嗎？”
這一次，金木研終于反駁了李耀翔：“不會的，母親那么的溫柔，姨母一定也像母親那般的溫柔！”
李耀翔沒再說話。
金木研這才松了口氣。
當天晚上，金木研就被姨母喚了下來，‘一家人’一起開開心心地吃了一個晚餐。
至此之后的好一段時間里，金木研都過著一個擁有‘家’的幸福生活。
直到有一次。
金木研考試成績不錯，被姨母夸獎了一次后，為了徹底融入這個家，為了再次得到姨母的夸獎，金木研選擇了更加努力讀書。
結果當下一次成績出來時，每一項科目都滿分的他，卻得到姨母截然不同的反應。
拿著成績單，姨母喃喃自語：“哼，跟妹妹一樣，那么聰明嗎？”
旋即就不善道：“干嘛？你這是在諷刺我，諷刺我家優一？”
這就是姨母討厭妹妹的原因。
她認為金木研母親因為讀書聰明，自小就從父母那里，搶完了所有的‘愛’，所以她覺得金木研母親是虧欠自己的。
金木研母親幫自己、給自己錢，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也因為金木研的成績，讓姨母再次想起不好的回憶。
至此之后。
姨母一家，就再也沒有給過金木研好臉色。
連吃飯的菜肴，也變得越來越寒酸。
直到最后，就連同桌吃飯也不愿意，僅僅是給了他一些錢，讓金木研自己在外面解決也就算了。
看著手里的錢，金木研默然不語。
消失多時的李耀翔，則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