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郭德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大叫一聲:
“不是XX!”
郭德同學這一句話,瞬間吸引了全班人的目光。
“…”
剛當選上班長的高正偉,還來不及高興,就莫名其妙的躺槍了。
“呃呃。”
面對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以及高正偉那殺人的眼神,郭德趕緊脖子一縮,訕笑道:“我舌頭抽筋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在一片哄笑聲中。
郭德一臉狼狽的坐下,其他人繼續自我介紹。
“大哥,你害死我了。”
郭德用一只手半捂著嘴,把聲音壓到最低,苦著一張臉道:“這下好了,我不僅形象全毀了,還得罪了班長,以后他肯定會找我麻煩的。”
“關我屁事。”
陸白一聳肩,甩鍋道:“我就隨口一問,誰知道你會那么激動,反應那么大。”
“能不激動嗎。”
郭德一臉膈應地道:“我可是純血爺們,就是憋死,也不搞基。呸呸,一提這個,我就惡心。”
“嘁。”
陸白不屑的道:“你又不是植物人,怎么會憋死。”
“嘿嘿。”
一聽這話,郭德頓時笑得一臉猥瑣,擠眉弄眼道:“陸白兄弟,咱們果然是同道中人,難怪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倍感親切。”
陸白嘆了口氣,無語了。
碰到這種死皮賴臉的家伙,他還真沒轍。
很快。
班級上42名新生,都自我介紹的差不多了。
就剩最后一排的陸白和郭德。
“我先上了。”
郭德站起身,拍拍屁股,一副奔赴戰場的樣子。
“諸位兄弟姐妹們,在下郭德。”
郭德站在講臺上,伸手一撩飄逸的黃毛,意氣風發道:“我這人有三大優點,第一就是長得帥。”
“吁…”
臺下瞬間響起一片噓聲。
“第二,我是天才,雖然有點小偏科,但不影響我的優秀。”
面對群嘲,郭德面不改色地道:“第三,我雖然只有15歲,但有一顆成熟的靈魂,我有內涵,有品位,和那些幼稚的高中生完全不一樣。如果有喜歡我的,或者身邊有小姐妹看上我的,請務必和我聯系…”
“人才啊。”
陸白默默欣賞著臺上郭德的表演。
好好一場新生介紹會,硬是給這家伙搞成了相親大會。
“夠了!”
班長高正偉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喝道:“郭德,你不要胡鬧,好好介紹你自己就行了。”
“馬上馬上。”
郭德伸手沖著高正偉打了個招呼后,笑嘻嘻地道:“我和班長一樣,都來自北辰中學,我的天賦是D級火系天賦鬼火…”
他還沒說完,眾人立刻炸開了鍋。
D級天賦?
這是開什么玩笑!
雙龍一中的新生,哪個不是B-級天賦以上。
一名D級天賦的學生,就算其它方面再優秀,也很難被雙龍一中錄取。
因為天賦實在太重要了。
除非…
眾人立刻聯想到了三個字——潛規則。
這種事情,就算是雙龍一中這種名牌公立高中,也不可避免。
那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進入名牌學校的門檻,比一般人要低得多,甚至是沒有門檻。
畢竟他們掌握著大量的財富和資源。
每年都會有一些這樣的‘蛀蟲’,靠著種種手段,擠占其他考生的名額,進到雙龍一中。
眾人看向郭德的目光,立刻變了。
嫌棄中帶著鄙夷。
他們都是靠著自己的實力,辛辛苦苦考進雙龍一中的。對于這種靠著家庭背景而不勞而獲的蛀蟲,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在這種不友好的氛圍中,郭德不得不提前結束自己的發言。
“我說錯什么了嗎?”
郭德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個勁的抓頭,喃喃自語道。他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突然間成了全班公敵。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陸白站起身,伸手拍了拍郭德的肩膀后,邁步走到講臺上,“大家好,我叫陸白,今年15,畢業于崇德普通中學,我的天賦是神秘系的造物,沒有評級。”
簡單的幾句話,就結束了。
班上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被陸白的話給驚到了。
畢業于一所普通中學,而不是修行中學,這不正常。
覺醒天賦就更奇怪了,竟然沒有評級。
班上42名新生當中。
除了陸白之外,其他人都畢業于某一所修行中學,而且,每個人的天賦都有相對應的評級。
“呵呵,不愧是最帥最強新生,就是與眾不同。”
就在這時,有人打破沉默道。
很正常的一句話,卻透著滿滿的惡意。
陸白掃了一眼。
說話的是一名留著一頭披肩長發的文藝少年,他斜著眼睛看人,臉上帶著一抹譏諷之色。他這一開口,立刻引起一陣竊笑聲。
孩子,爸爸記住你了…
陸白沒有說話,只是沖著那名長發男生慈善地笑了笑。
然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覺得自己已經夠另類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要另類。”
郭德湊了過來,咧嘴直樂道:“在高一6班,有陸兄弟你在,我再也不孤單了。”
陸白懶得回應。
全班自我介紹結束后,眾人開始熱烈的聊起天來,很快就分成四個涇渭分明的圈子。
以班長高正偉為首的圈子,人數最多。
其次是一個名叫趙月的女生,她倒是很有手段,三言兩語就將班上所有女生聚在她四周。
然后是那個長發文藝男生,名叫楊新河,也聚了七八號人。
最后便是陸白和郭德這兩個難兄難弟了。
在其他人的眼中,兩人是另類,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群老娘們,還真是不客氣。”
郭德抹了抹臉上的冰渣子,凍得直哆嗦。
這廝原本想混進趙月那群女生當中,結果被一個冰系天賦的女生使了一道寒氣,將他驅趕了出來。
“何必自討沒趣。”
陸白從桌子中翻出一本書,慢悠悠地看了起來。
這種被孤立的情況,他早已習慣。
他壓根就不在乎。
做自己的事,讓別人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