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會外。
雄霸嘴角揚起,浮現一抹譏諷的笑容。
“誤會?”
“幾位還是跟老夫回去一趟吧。”
雄霸話音剛落,周身八丈的天元領域猛地開始擴張。
天地元氣升騰。
這幾位神魔還想再說點什么。
但緊接著。
便感覺到眼前一黑。
徹底失去了意識。
片刻之后。
周風周云匆匆趕到。
“師父,沒事吧?”
周風望向雄霸,試探問道。
剛才絕天地通所壓下來的反噬,讓周風周云二人如墜深淵,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那種仿若與整個天地為敵的感覺,周風周云再也不想經歷一次。
不僅是周風周云,天下會的所有弟子,在那股天威之下,皆瑟瑟發抖。
神魔之下的存在,連直視絕天地通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
就在周風周云二人閉目等死之時。
所有的壓力都一瞬間消失了。
周風周云恢復行動能力之后,立即發現雄霸已經不在天下會內,便快速趕了出來。
“將他們幾人帶回去。”
雄霸看都沒看周風周云二人一眼,一步邁出,直接消失在原地。
周風周云聞言,目光立即落在癱倒在地上的幾位神魔身上。
“扛回去吧。”
周云一只手拖著一個,將兩位神魔朝著天下會方向拖去。
若是平時,周風周云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神魔境武者這樣。
但此刻,這幾位神魔在雄霸出手之下,早就失去反抗能力,淪為階下囚,任由周風周云二人擺布。
就在雄霸欲要突破至四重天神魔之境,但絕天地通反噬,所凝聚的天羅地網落下之時。
大唐帝國之內,萬萬里山河之中。
所有神魔境強者皆神色駭然的望向天下會方向。
“這是?”
“有人想要突破桎梏?”
宇文家深處,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宇文家與嶺南宋家齊名,乃兩百年前的四大門閥之一,曾和李氏皇族爭奪過江山。
只可惜,太宗皇帝雄才偉略,橫掃天下,立大唐帝國,終結亂世。
知道不可為后,宇文家便果斷撤離,龜縮在北方發展。
前段時間,李祀一道圣旨傳達,準備將天下土地收回來。
當時宇文家原本持觀望態度,但隨著江南世家被血洗一事傳出,宇文家立即將自家土地交出來。
這種識趣的行為,保住了宇文家一脈的傳承。
而此刻。
宇文家深處。
宇文家一位從沉睡中蘇醒的神魔境老祖,猛地睜開雙眼,目光之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之色。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神魔妄圖突破?
難道他不知道絕天地通之下,但凡有人敢踏出那一步,都將受到天地的反噬嗎?
“可惜了。”
宇文家老祖閉上雙眼,緩緩搖頭。
尤其是宇文家老祖感受到絕天地通的力量開始凝聚,臉上更是浮現一絲遺憾之色。
能夠有能力邁出那一步的神魔,必然是三重天巔峰。
這樣的一位強者,卻即將死在反噬之下,如何不可惜?
然而。
下一刻。
宇文家老祖仿佛察覺到什么,再次睜開雙眼,神色充斥著濃濃的震撼。
因為,宇文家老祖感受到,代表絕天地通的力量突然散開。
如果被某種存在強行鎮壓一般。
這怎么可能?!!
宇文家老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絕天地通的力量竟然散開了?
這可是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事啊。
絕天地通之所以讓天下神魔這般絕望,是因為絕天地通從未失手過!
可現在。
這一條鐵律被打破了。
“究竟是誰?!”
“究竟是誰?!”
宇文家老祖滿臉震撼之色。
只不過,在震撼之色深處,宇文家老祖卻產生一種如釋重負的情緒。
絕天地通宛如一座不可動搖的高山,狠狠的壓在天下神魔身上。
如今這座高山動搖了,固然讓人震驚,但同樣,壓在天下神魔身上的力量也減輕了許多。
最起碼,宇文家老祖看到了希望。
看到擺脫絕天地通影響的希望。
雖然這個希望渺茫至極,甚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但總比一如既往的絕望要好!
嶺南宋家。
突然。
宋缺手中的棋子直接被捏碎,滿臉駭然的望著天下會放下。
良久之后。
宋缺收回目光,望向宋坤,低聲問道:“你感受到了嗎?”
“宋祖,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何人想要邁出那一步?并且絕天地通的力量為何會戛然而止?”
宋坤心里有無數個疑問,以及恐慌。
“何人?”宋缺搖了搖頭,望向感受到的方向,開口說道:“這個方位,最強大的勢力是哪個?”
宋坤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天下會。”
宋坤話音剛落,瞳孔猛地一縮,不可思議道:“宋祖你的意思是?”
“普天之下,能夠正面硬撼絕天地通,除了皇宮中的那位,我再也想不出誰還有這個能耐。”
宋缺重新拿起一枚棋子,淡淡的說道。
宋坤聞言,沉默不語。
“宋祖,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宋坤忍不住問道。
“怎么辦?”
宋缺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只說了一個字:“等!”
長安。
皇宮。
寧道奇和粱素同樣有所感受。
只不過,他們相比于天下其他神魔,感受的更加深刻。
甚至,寧道奇隱約察覺到,強行硬撼絕天地通的那股力量,正是從皇宮內傳出去的。
皇宮內?
寧道奇倒吸一口涼氣,望向長生殿方向,眉宇充斥著濃濃的敬畏。
粱素與寧道奇差不多。
當親自感受到大唐皇帝舉手投足間可與絕天地通硬撼的力量之時,粱素心里的驚懼可想而知。
“看來。”
“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寧道奇望向粱素,輕聲說道。
長生殿。
此時,李祀正坐在龍椅寶座之上,翻閱著奏折。
然而,就在這時。
近侍太監進來稟報:“陛下,天下會的雄幫主在外求見。”
“雄霸?”
李祀放下奏折,擺了擺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