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我們,做
酒店包間，張揚和游雨已經離開了。
張揚去了MV的拍攝地，而游雨則回到了小雨電器的辦公室。
游雨最近的工作重心一直在黑雨傘樂隊這一塊，小雨電器那邊已經積累了很多需要處理的文件。
酒店的包間里就只剩下秦飛和東方寒。
“秦飛，你就這么看著游雨和張揚一起離開？”東方寒道。
“唉。”秦飛嘆了口氣：“不然呢？抱著游雨的腿哭著喊著求別走？”
“我以為你至少會嘗試去挽回游雨。”
秦飛沒有說話。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現在找不到任何機會。
少許后，秦飛看了看時間，然后又道：“東方，我今天約了人談工作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秦飛揮了揮手也離開了。
東方寒也是目光閃爍。
“工作啊。”
他之前在一所武校做總教官，現在辭職了，做東方薔薇的監護人兼全職經紀人。
少許后，東方寒搖搖頭，也離開了酒店。
東華某拍攝景地。
“停，停！”
梅若蘭一臉無語的看著蘇安白：“我說蘇安白，你的表情能不能不要這么僵？”
“我...我緊張。”蘇安白扯著衣角，弱弱道。
“這沒法拍啊。一首歌的熱度也就剛出來的那一陣子，我們的MV要趕時間啊。”梅若蘭道。
蘇安白立刻把蘇沫沫拉了過來，然后看著梅若蘭，小聲道：“那個，梅導，我有一個提議。能不能前面的戲都讓我妹妹演，我就燕最后一幕的吻戲。吻戲，我最在行。”
“可你妹妹愿意做你的替身嗎？”梅若蘭故意道。
蘇沫沫笑笑：“我暫時也沒什么事。江城的Y秀比賽，在周中。我有兩三天的時間。”
“那好。就這么說吧。”
梅若蘭又看著張揚和楚天依道：“我們盡快開始吧。”
倆人都是點點頭。
在生活節奏偏快的東華市，似乎每個人都在忙碌著。
有人忙著工作，也有人在忙著找工作。
今天，東華市人才市場就來了兩個中年人。
在大部分應聘者都是三十歲以下年輕人的人才市場，這兩個中年男人顯得稍微有些醒目。
正是，張新國和蘇衛國。
他們上午找好出租房，下午就急匆匆趕到了人才市場。
“薛蘭那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手頭沒錢，她還租了一個大房子，每個月的房租都得八千。”張新國郁悶道。
“我們家那位更過分，竟然租了一個大平層，每個月一萬二房租！”蘇衛國也是滿腹抱怨。
要不是有票娼的把柄，尤其是張揚偷錄的錄音把持在妻子手中，這兩個中年男人早就抗議了。
“唉，其實我剛才已經在人才市場里轉了一圈了，根本沒有愿意要我們這種中年人。有幾個工作倒是不限年齡，但月薪都在五千以下，連房租都不夠。”張新國道。
蘇衛國也是嘆了口氣：“我們再轉轉吧。”
倆人在人才市場里轉了一會，然后看中了一個工作。
但還沒走到人家招聘攤位上，就被一個年輕漂亮的OL攔住了。
“大叔，我們只招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
蘇衛國面子上有點掛不住，犟了一句：“我二十九歲，只是有點顯老，不行嗎？”
“哦，那我能看一眼您的身份證嗎？”OL又微笑道。
眾目睽睽下，蘇衛國一臉尷尬。
然后，一甩衣袖，惱羞成怒離開了。
隨后，倆人又嘗試問了幾個工作，連連受挫。
“那個，兩位大叔，你們要不去人力市場看看吧，就在前面路口向東兩公里處。那里可能適合你們的工作會多一些。”一個招聘人員道。
“那里跟這里不一樣嗎？”張新國問道。
“呃，有些地方是合在一起的，但東華是分開的。他們的區別就是，簡單點來說就是，這里是人才市場主要是面向腦力勞動者；而人力市場則主要面向體力勞動者。”
蘇衛國和張新國瞬間就聽明白了。
片刻后，蘇衛國和張新國一臉黑線的從人才市場出來了。
“太丟人了。”蘇衛國直搖頭：“我長這么大就沒受過這種羞辱。”
“誰不是啊。”張新國咬咬牙，又道：“這一切都是拜張揚那小兔崽子所賜！”
“行了，現在抱怨有啥用，還是先找工作吧。等我們工作穩定下來，我們再好好收拾張揚那小子。”蘇衛國道。
倆人又陷入沉默中。
片刻后，蘇衛國嘆了口氣道：“要不然，我們去那什么人力資源市場看看吧。”
“真要去給人搬磚啊。”
“那你有辦法嗎？”
張新國一臉無奈：“衛國，你是大學生，你都沒有辦法。我能有啥辦法。”
“我是讀過大學，但我畢了業就回老家了，都沒在大城市上過班...”蘇衛國頓了頓，又道：“嗯？她們不讓孩子們救濟我們，但沒說不讓我們找同學幫忙啊。”
在東華，蘇衛國是有一個關系不錯的大學同學的，潘桃的父親，潘南風。
“不，她們說了。讓我們獨立更生，不要想著借關系。”張新國道。
蘇衛國：...
“那還說個屁，去人力市場看看吧。”
兩個小時后，蘇衛國和張新國從人力資源市場出來了。
這里面的確有他們可以做的工作，但活太累，工資太少，還有就是他們自己也太挑。
眼瞅著天就要黑了，沒有找到工作的倆人也是有些惆悵。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響起：“咦？兩位大叔？”
說話的是一個開著寶馬7系的年輕女人，正是張新國和蘇衛國票娼事件的女主角之一。
“這車是你的？”張新國道。
“對啊。我自己掙錢買的。”
張新國嘴角微抽了下：“你還挺能掙錢的。”
年輕女子笑笑，她頓了頓，看著張新國倆人又道：“你們來這里是找工作？”
“呵呵呵。”
倆人都是尷尬笑笑。
“民警大哥都跟我說了，你們的院長和主唱的身份都是假的。沒事，我也不是東華大學畢業的。出來混都是要有人設的嘛。而且，兩位大叔演技不錯，我和我的小姐妹愣是沒發現。”
她頓了頓，突然又道：“對了，你們想做陪酒工作嗎？”
“啊？我們倆？這么大年齡？”蘇衛國愣了愣。
“對啊。年齡不是問題，甚至可以說，你們這個年齡的很稀缺。現代社會有很多中年婦女因為各種原因回到酒吧喝酒解悶。小鮮肉，她們也不一定會喜歡。她們或許更想和同齡人邊喝酒邊訴苦。”
寶馬女頓了頓，又道：“而且，現在也有很多年輕女孩喜歡大叔的。之前，張嘉譯和王晨曉主演的《我的體育老師》電視劇，不就是年齡相差二十歲的戀愛嗎？現在叔控的年輕女孩很多呢。總之，你們是很有市場的。”
張新國和蘇衛國對視一眼。
很明顯，倆人都是有些心動的，但同時也都有些顧慮。
寶馬女看穿了他們的想法，又道：“如果你們不想出外場，可以只陪酒不陪睡。”
蘇衛國和張新國一臉火辣燙。
“那個，如果只陪酒的話，一個月大概能賺多少錢？”蘇衛國問道。
“嗯...”寶馬女想了想，然后道：“兩萬打底吧，如果遇到豪爽的顧客，單單小費可能就好幾萬。”
蘇衛國和張新國都是嚇了一跳。
“這么賺錢。”
倆人隨后嘀咕了一番后，都是眸中閃過一絲決然。
“我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