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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情敵見面?

  傅家忠良,代代侍奉先帝,位居肱骨能臣。

  生為嫡長女,肩負家族重擔,理應進宮,承歡君側,為家族爭取利益。

  這些,稷王妃都知道。

  她哽住喉嚨,不由看向屋廊地下被搜出的罪證。

  是蘇琉玉的玉佩。

  被老祖宗搜出來,砸在地上。

  孤零零的遺棄在角落。

  她突然想到,如果今日是她遇難,此情此景,她會怎么做。

  按照她的心性,定是不會屈服,甚至還會還擊的漂亮,讓人啞口無言。

  稷王妃死死的攥緊拳,身子跪直了不少,直視傅老太太雙眼。

  “王爺休書,并非因孫兒和少將軍私情,而是皇長子之死,是孫兒親手嫁禍,入獄之災,也是孫兒自作自受。”

  她嗓音又沉又穩:

  “所以,祖母退休書無用,孫兒絕無可能進宮。”

  她心中,也有要守護的人。

  她也會為想守護的人孤注一擲永不回頭絕不后悔。

  “你!你竟然!你......”

  傅家老祖宗臉色煞白,那拄拐杖的手一個不穩,就在栽倒在地上。

  “娘!”

  “祖母!”

  “滾開!”

  傅大人和稷王妃連忙攙扶,卻被傅老太太一個揮手給擋了下去。

  “你竟然謀害皇儲!你這是要我傅家陪葬!”

  原來如此!

  傅老太太終于明白,為何全府都受災入獄!

  她們傅家,毒害皇儲,還意圖殺害皇上!

  這豈不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這樣一想,她險些昏了過去。

  “我怎么教出你這個孽障!”

  傅老太太說完。

  那根盤龍拐杖就要往稷王妃身上猛的抽去。

  棍聲虎虎生風。

  稷王妃猛的閉上眼。

  但預知的疼痛并沒有下落。

  “老祖宗息怒,有晚輩在,還無人敢動傅家。”

  她一字一句,話說的篤定。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稷王妃。

  又看向一旁的傅大人。

  深吸一口氣。

  似下令某種決心,沉沉穩穩的開口。

  “當然,憑晚輩如今身份怕是不能,待晚輩謀權定國,定會給老祖宗一個交代。”

  一旁的傅老大人身子瞬間繃緊,激動的顫抖。

  謀權定國!

  那豈不就是!

  “來人,召大梁鐵騎即刻待命。”

  “隨朕一起,圍剿皇城內院!”

  莫逆眼睛一亮,一下子半跪于地。

  “末將聽命,定為皇上鞠躬盡瘁。”

  皇上總算開竅了。

  莫逆在旁邊聽著這幫女人嘰嘰歪歪早就看不下去了。

  那稷王,就是一刀的事情。

  他實在不懂,自家主子手握重兵,文臣武將都投敵了還不攻下大梁,只要個附屬國,憑什么?

  他不知道,蘇琉玉是怕朝務繁雜。

  怕做作業。

  但僅此一遭,蘇琉玉卻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一點。

  自大軍入京,救了三個小狗腿,她壓根沒想到稷王妃和王府女眷。

  也沒想到這幫女眷背后的家族勢力會有什么影響。

  畢竟大忽悠正想著國庫的銀子,這些瑣事,壓根沒想起來。

  但她豈是忘恩負義之徒。

  稷王妃對她有恩,傅老大人還是她先生,她絕不能坐視不管,任由稷王欺凌自己人。

  她必須要個身份。

  能護住王府內外,護住她的先生,護住隨她出征的大梁鐵騎。

  她,決定篡位,謀權,定國,登基!

  傅家老太太枯槁的雙眼微微收攏,那拐杖顫了顫,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蘇琉玉卻沒看她。

  徑自向院門外走去。

  莫逆,云崖兒隨同在側。

  只是剛剛走了幾步,看到院子內外被打的慘不忍睹的奴才,突然停了下來。

  云崖兒腳步一頓,隨著她的止步,也頓了頓。

  隨手,手被牽了起來,又帶了回去。

  “陶伯,這個時辰怕沒有大夫,這位是內子,醫術了得,待他開幾個方子,讓底下人今晚好受一些。”

  內子......

  云崖兒耳朵驀地紅了。

  大總管趕忙笑著應是。

  “老奴省的,謝過先生。”

  “云儀,勞你受累,朕先走了。”

  “等等。”

  云崖兒叫住她。

  從懷里掏出一把扇子,遞給她。

  寒光凜冽下的千葉長生,安安靜靜的躺在掌心。

  “別給我惹麻煩。”他罵了一句。

  “你越來越啰嗦了。”

  “蘇琉玉!”

  “好了好了,知道了。”

  不耐煩的聲音漸行漸遠。

  王府主院的丫鬟小廝這才看向云崖兒。

  少年一身素軟道袍,未配拂塵,或許是剛剛起來,只松松懶懶的束了一條白色發帶,勉強半束起來。

  余下青絲垂落肩頭,讓干凈清澈的臉龐顯得更加柔和,似塵似仙。

  不少小丫鬟羞紅了臉偷偷看他。

  傅大人一臉八卦湊了過來。

  “你是我們家文昭的......”他老臉笑了笑:“我們家文昭眼光就是好。”

  饒是云崖兒修道隨心,也被這一句話弄的微微赧然。

  “時辰不早,本官先帶著老祖宗回府了,勞煩小道長了。”

  “嗯。”

  云崖兒淡淡應了一聲。

  隨后一幫子帶著家法刑棍下人離了府。

  院子里一下子空曠不少。

  云崖兒奉行醫道,先去查看傷患,準備開方拿藥。

另一邊  林氏和夏氏趕緊把稷王妃扶了起來。

  “先生進宮,這大梁怕是要變天了。”

  “也是好事,誰讓王爺這般薄情。”

  稷王妃置若未聞,她打量云崖兒,一雙眼特別復雜。

  他是她的......

  這幾月,她翻閱大魏順帝野記,知道她成婚,皇夫稍年長,還有一位皇貴君,想必是這位了。

  醫道雙修,天資非凡。

  野記上,只余八字。

  但現在看來,能入她的眼,自是了得。

  小女兒心思,她忍不住把自己和他比較一番。

  論樣貌,稷王妃在京中數一數二,但到云崖兒面前,瞬間黯淡不少。

  她收起眼里的復雜,拖著跪麻的腿,準備把屋廊下的玉玨撿起來。

  卻不想一只修長纖細的手,比她先快一步。

  “等等。”她急道。

  云崖兒余光掃了稷王妃一眼。

  稷王妃,人長的不錯。

  記憶里,渣渣龍的評價讓小白花一下子想了起來。

  云崖兒生氣了。

  他手指摩挲玉佩,淡淡說了一句。

  “診費。”

  說完。

  把玉佩收到的懷里,再也未看她一眼。

  稷王妃臉色一白,死死咬牙。

  這眼神,她在母親身上看見過。

  小的時候,有一年爹爹從外頭帶回來一名外室。

  母親就是這樣的眼神。

  正眼都未瞧,根本不在意。

  這臭道士!

夢想島中文    農家科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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