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程寧寧為餌只是顧秦的說辭,他會做好一切措施,他要借此為程寧寧謀取可隨心所欲保持自己愛好的權利,而不是因為對方身份而不得不屈服。
顧秦的話一出,季承燁多少能明白顧秦的意圖,他見過太過為自己謀取權利的,卻第一次見一個勁給自己妻子謀取的,不過顧秦也不是第一次了,見多了似乎也沒那么奇怪了。
“好,朕應你。”
“陛下,此事一旦開啟,不確定后續會發生什么,請陛下做好一切完全應對。”
“朕知道,朕等很久了,只是差了一個開啟的契機罷了。”說這話的時候,季承燁的眸光變得很是悠遠,片刻后看向了顧秦,“你說朕為何沒能早點遇見你?朕看過你的生平,你十二歲就考中了秀才,為何二十二歲才準備參加科舉?”
“官場沉浮,臣太年幼,只會尸骨不存,臣想光耀門楣,不想永埋黃土。”
這話引起了季承燁的共鳴,他又何嘗不是為了今朝藏著鋒芒數十年?
想到這,季承燁笑了,“如此說來朕與你相見剛剛好,以后不用太過謹慎,朕金口玉言,只要你不是欺君罔上謀權篡位對朕有不臣之心,其余的朕都可饒你,但你需得傾盡全力真心輔佐朕,否則此言不作數。”
“臣遵旨。”顧秦等得就是帝王這一句。
“好了,退下吧。”
“是。”顧秦領命躬身告退。
看著顧秦離開的身影,季承燁想了想,其實還是有個人說說話的好,這高處著實有些孤獨,適當地改變一下也不是不行。
都說八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格外的亮。
顧秦哄著程寧寧跟他洗了鴛鴦浴,在浴桶里狠狠地折騰了她一頓,折騰得她動都不想動一下,這才放過她,抱著她去了榻上。
程寧寧雖然不想動,卻也沒要睡。
“今兒個誰惹了你了,這么折騰我?”
顧秦雖然對這事很熱衷,但一般都不會太狠地折騰程寧寧,若是太狠一定是情緒有了起伏。
顧秦沒說話,而是緊了緊攬著程寧寧腰身的手,讓她的身子更加與他貼緊。
“還不開心?”
見顧秦沒反應,程寧寧抬起沒什么力氣的手攬住了顧秦的脖子,又往他懷里貼了貼,還親了親他的眉眼。
“怎么了,告訴我。”
“寧寧。”顧秦喊了程寧寧一聲。
“嗯。”
“我跟陛下要了圣旨,以后你愿意給誰看診就給誰看,不愿意給誰看就不看,無論是誰。”
程寧寧詫異了一下,但圣旨二字何其容易,“你拿什么交換的?”
“昨日晉安國公府的行為是因為你顧玉珠,她們尋了你麻煩后去尋了顧玉珠,達到妃位可在自己宮殿召見家人,再低則只能借助宮宴在那里見,顧玉珠不需要,以前也沒去過,因為顧玉嬌是妃,但她今年去了,而她進宮至今無子。”
顧秦說到這,程寧寧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想說一聲顧盛氏和顧玉蓮奇葩。
“好好的跟我說,我能不去嗎?多給點錢唄,我也不會跟錢過不去。”畢竟也不是啥深仇大恨,最多為難一下。
“晉安國公府出了名的死要臉,瞧不上任何人,特別是有點過節的。”
“那就活該了。”
“之后可能顧玉珠或者晉安國公府的一些其他人找你麻煩,若是看診你直接拒絕,你也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不過別怕,我跟陛下要了人,你不會有事。”
整句話乍一聽沒毛病,但跟陛下要了人,這話就寓意極深了。
“這是要涉及朝堂?”
“嗯。”
“好,我記得了。”
“對不起。”
“道歉做什么?”
“要讓你涉險。”
“我很開心,你愿意讓我幫你,也很開心你告訴我,哪怕你不說也沒事,我知道你不會舍得我受傷,我們本就是夫妻一體,不需要道歉,若是你什么都自己扛著,我才會生氣。”
說著,程寧寧不免收緊了抱著顧秦脖子的手,開心之意溢于言表,還有滿滿的溫柔。
顧秦忍不住又收緊了幾分攬著程寧寧腰間的手,“寧寧,我還想要,可以嗎?”
“好。”
顧秦的話沒有情谷欠,程寧寧的話沒有羞澀,此時此刻,這只是表達對彼此愛的一種最徹底最直接的方式。
剛穿上不久的衣衫再一次脫落…
“寧寧,我愛你。”
“我也愛你。”
顧玉珠并沒有讓人等太久,五六天的功夫,就哄了顧玉嬌在宮里辦了個宴請貴婦人的宴會。
顧玉嬌是妃,還是四妃之一,是有這個資格的。
顧玉珠一邊拿出做妹妹的姿態撒嬌,一邊伙同晉安國公和晉安國公夫人給顧玉嬌施壓,顧玉嬌也沒拒絕,直接就應了。
但她應了沒用,得詢問帝王,剛剛好帝王翻了她的牌子,她就提了一嘴,帝王應允了。
對此,她有些欣喜,卻也沒有很意外,因為帝王一向寵她,哪怕她已經生了孩子,帝王還是寵她。
由頭很簡單,就是這金秋之時,御花園的數種菊花開得極其好看,她宴請三品以上的官員家眷來赴宴。
帖子的時間不是即時,所以程寧寧問了顧秦,顧秦讓裝病拒絕,程寧寧果斷裝病拒絕。
不是帖子下來的時候拒絕,而是臨到第二日到了要進宮的時辰,顧秦直接去帝王面前拒絕的,讓帝王幫忙傳個話,說程寧寧身子不適。
在顧盛氏和顧玉珠左等右等,等得要爆發的時候,帝王送來了這個消息,帝王命人送的,她們想發作也沒辦法發作,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總不能直接沖去顧秦家看看程寧寧是不是真的病了。
顧玉嬌安慰了一番,然后開開心心地辦了宴會,招待了各家夫人。
顧盛氏和顧玉蓮離開皇宮回到晉安國公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程寧寧沒去,宴席散了之后,顧盛氏又被顧玉珠給拉去抱怨撒嬌了一頓。
可想而知,顧盛氏的面色該有多難看。
晉安國公顧茂才本來是不管這事的,但顧玉珠左一句生個兒子右一句生個兒子,有說什么,要是皇子就怎么樣怎么樣,顧茂才最看重這些,如何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