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杏對著胡文雅吐了吐舌頭,隨即直撲向了程寧寧,“寧寧姐,你今日不上工嗎?”
“顧秦不讓我上,我在家閑著無聊,就來找你玩了。”
“顧大哥呢?沒有陪你嗎?”
“他比較忙。”
“那去我屋里玩,我早半日剛買了好些東西。”說著,胡杏杏就要拉程寧寧去后院。
胡文雅一聽,立刻急得阻止,“不行。”幾乎是下意識的。
這一阻止讓胡杏杏和程寧寧都疑惑地看了過來。
“怎么了娘?”
胡文雅到底是商場上混久了,雖然剛剛一急略微失了神色,卻是在胡杏杏詢問的時候立刻調整了表情。
“娘下午要跟客戶談生意,你在家太鬧騰,你帶著你寧寧姐去街上玩,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我哪里鬧騰。”胡杏杏不服氣。
“娘出錢,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上次不是看中了一塊玉嗎?去買吧。”胡文雅一下子使出了殺手锏。
胡文雅很疼胡杏杏,卻也不是任由胡杏杏想要什么就給什么,換一句說就是愛卻不溺愛。
“真的?”胡杏杏興奮了,隨即卻是一臉疑惑,“這么好?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胡文雅很心塞,關鍵時候熊孩子怎么這么靈光。
“不要就算了,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胡文雅一副好心當驢肝肺的樣子。
“別,娘,你說好給我買的,不能食言,給錢給錢。”胡杏杏立刻妥協。
胡文雅面色淡然地從懷里拿出了一張銀票,手還沒伸出來,就被胡杏杏一把給搶走了,隨即便見胡杏杏拉著程寧寧速度就走了,讓程寧寧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眼見著程寧寧走了,沈芙也跟著走了出去。
眼見著程寧寧跟胡杏杏消失在了院門口,胡文雅松了一口氣,隨即起身朝著后院走去。
“寧寧走了。”這是胡文雅看到顧秦時的第一句話,“你小心點,祁縣就這么大,也就這一晚上了,別露餡了功虧一簣。”
顧秦的努力胡文雅看在眼里,她真心替程寧寧高興。
“多謝胡姨。”顧秦當下抬手對著胡文雅作揖。
胡文雅連忙抬手輕扶顧秦,“別跟我這么客氣,我也是有私心,希望以后待我護不住杏杏的時候,你們能幫襯一把。”
她這般傾力幫顧秦,是有私心的,且她一點兒也不掩飾。
“胡姨放心。”
“對你,我放心。”
經過一個下午的采買,程寧寧和胡杏杏可謂是大豐收。
結束了這歡樂的大豐收后,兩人便各分東西各回各家了。
剛走幾步,程寧寧停住了腳步,“小芙,我們去城南小院。”
“公子知道嗎?”
“知道的,我們說好的,他見不到我回去,肯定會去城南小院,我們拿這么多東西,拎過去,晚上還要拎回來。”
“好。”
說著兩人便轉身往回走。
前方剛剛好是一個拐角,兩人剛剛和胡杏杏拐角過來分開,這會子重新拐回去,只是剛走到拐角處…
“這狀元夫人心真大,跟著胡家小姐玩得這么好,還不知道這胡家背著她做了什么吧。”
“有什么奇怪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胡家小姐長得也挺好看,再說了,這胡家有的是錢財,這狀元郎以后的做官之路哪里少得了銀錢的幫襯,有了這胡家的幫忙,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可惜了,這狀元夫人長得這么好看,聽說狀元挺疼愛她的,那日衣錦還鄉可是載著她繞了大半個祁縣城。”
“有什么可惜的,都狀元郎了,納個妾怎么了,又不是不要她,她做她的夫人,狀元郎納狀元郎的妾,又不矛盾,要不是我家沒閨女,我也樂意送給狀元郎做妾。”
“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排場?近幾日胡家可是接了許多物什,都是大婚用的,這是納妾嗎?”
“行了,別亂說,干活去,別惹上事。”
祁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顧秦再有心瞞,那么多送去胡家的東西也是瞞不住的,且總會被人看到,畢竟他想要瞞住的只有程寧寧,并不是其他的誰。
“夫人,公子不會…”交談聲讓程寧寧和沈芙止步在了拐角處,那交談聲一落下,沈芙便急急安撫程寧寧。
程寧寧的面色看不出什么不對,看著很平和,只是沒有了剛剛的喜悅。
“胡老板跟胡小姐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夫人。”
“小芙,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分是非嗎?”沈芙一句連一句的安撫讓程寧寧轉眸看向了她,眸色平靜且黑沉。
“我擔心夫人。”
“我無礙,我們回去吧。”話落間,程寧寧走出拐角朝著城南小院而去。
兩人回到城南小院時的天色剛剛好,不早不晚。
才幾日不回來,卻感覺過了好久的樣子。
到底是住了兩年的地方,比驛館的親切感多了。
回來后,程寧寧第一件事就是將東西放下,第二件事便是做晚膳。
這兩日都是顧秦給她做飯,她也該給他做做,畢竟愛是相互的,一味索取的愛根本就不能長久。
米面家里有,至于菜,院子里種的剛剛好能吃了,既新鮮又方便。
“夫人,我來。”見程寧寧摘菜,沈芙連忙搶著摘。
一路回來,沈芙全程擔憂地看著程寧寧,此刻更甚。
程寧寧沒跟沈芙搶,而是轉身去了廚房開始拿盆取面。
沈芙端著摘好菜進廚房的時候,程寧寧正在和面,沈芙當下放下菜籃子就去洗了手,緊接著就要去接程寧寧的活,“夫人,讓我來。”
這一次程寧寧沒有讓,“我自己來就好。”
“夫人。”
看著沈芙不掩擔憂的眼神,程寧寧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小芙,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顧秦沒信心?”
“我沒有,我就是擔心夫人。”
“你覺得我有那么脆弱嗎?”
“這才是一個小縣城,不久后我們就要去京都了,那里才叫大雜燴。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真的沒事,便是有事我也會跟顧秦當面對峙,而不是僅聽他人言語便斷定一切。若是我這般膚淺,我憑什么讓顧秦那般慣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