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考驗。”
“為何沒有?”
“我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徒弟,學醫術,魏宜修不一樣,他是要背負家族榮寵的。”
“這樣啊!”
“嗯。”
“那魏公子以后不是要站得很高?”
“興許吧。”高不高都得自己去爭。
早些時候,對于最初魏宜修接下收拾魏新知的事,魏晉鵬是不滿的。
但是經過傍晚的那一出之后,魏晉鵬沉默了。
因為魏老收下了魏宜修,又因為魏老離開前的那一番話。
所以在回了家吃了晚飯之后,魏晉鵬直接拎著魏新知去了魏家祠堂,雙雙跪在了魏家祠堂內。
魏晉鵬親自出手,魏曾氏也不敢反駁,就更不要說魏新知了。
這個夜晚魏家顯得特別的安靜。
魏曾氏不忿極了,但這么些年穩坐這個管事夫人的位置不是靠沖動得來的,所以現在她需要忍,不去招惹魏宜修,不去招惹程寧寧,她要忍。
待過了這個風尖浪口,她…
雖說魏老收了魏宜修,但是魏宜修還是在藥材庫待著,并沒有因此受到魏老的優待。
而程寧寧則繼續每日早半天跟著魏老一起坐堂,下半日則在門口以面色判斷病人的身體狀況。
至于霍晗昱,依舊每日都來,只不過沒靠近魏老,大概是還沒想到怎么討好老人。
時間飛逝,轉眼又到了六日一次的休沐。
因為這些日子一直忙著跟魏老學習,程寧寧也沒時間像從前那般時不時地搭理霍晗昱幾句。
眼見著要下工了,程寧寧跟魏老道了別,然后走去了等了好幾日等得跟蔫了的花一般的霍晗昱跟前,“上次欠你一次謝意,說好給你做飯的,明日來我家,我給你做。”
霍晗昱整天看著魏老,卻想不到辦法把人給請走,這種感覺就像面前有一道美味的食物只能看不能吃,很喪。
以至于此刻聽到程寧寧請他吃飯,也依舊很喪的表情。
“小爺不要吃飯,小爺只想要搞定魏老。”
“確定?”
“確定。”
“我請了師父明日去,師父同意了。”程寧寧也不多說,丟下了這么一句便轉身去去小亮道別,然后與從內堂出來的沈芙會和離開了。
霍晗昱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之時,程寧寧已經走出了藥堂外,當下飛奔沖了出去。
“你當真請了魏老?”
“當真。”程寧寧很有耐心的回答了。
“那我去。”說完后才想起來一件事,“我都不知道你住哪,我怎么去?”
“兩個選擇,一個,我明日會親自來請師父,你到時候可以跟著,另一個,你現在跟著我,就知道我家在哪了。”
“我現在跟著。”霍晗昱果斷選擇了第二個。
再然后,霍晗昱就那么一路跟著程寧寧回家,言霽跟在他身側,沈芙跟在程寧寧身側。
繼上一次一下學就回來之后,顧秦這一次也是一下學就回來了,結果就是…
依舊是上一次遇到程寧寧與魏宜修相談甚歡的那個巷子口。
人換了,從魏宜修換成了霍晗昱。
相談甚歡依舊是相談甚歡,還是比上一次看上去更相談甚歡的那一種。
顧秦覺得自己回來的還是有些慢了,應該飛奔回來,這樣,他的寧寧就能少些時間和那霍晗昱一起了。
這一次顧秦沒再傻傻的站在原地,而是速度朝著程寧寧走了過去。
幾乎是程寧寧聽到腳步聲抬眸看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伸手牽住了程寧寧的手,更是一個用力扯著程寧寧跌入了他的懷里,以絕對強勢的態度擁著人,并看向了因為他的出現而停住腳步的霍晗昱。
程寧寧被拉得一臉懵,不過只一下便反應過來她的醋壇子相公回來了。
霍晗昱被看得一臉懵,再然后直接后退了幾步,一副良家婦女怕被人給玷污的姿態,“你這么看著小爺做什么?小爺知道小爺好看,但是小爺不喜歡男人。”
霍晗昱這腦回路聽得程寧寧滿臉黑線,都來不及說什么,直接被顧秦摟著腰肢轉身就走。
“喂,你轉身就走幾個意思?”
顧秦沒搭理霍晗昱,而是側首問向懷中的程寧寧,“怎么跟他在一起?不要跟我說又是順路。”
“不是順路,是跟著一起來的,來摸個門,上次咱不是說好,這次休沐請他吃飯嗎?”
“…”顧秦不想說話。
“就是程寧寧請小爺來的,不然你以為小爺那么閑?”竄上來的霍晗昱見顧秦一臉不歡迎他的樣子,直接嘴欠出口。
程寧寧只想堵住霍晗昱的嘴,作死能不能別拖上她。
“師父回來了,我也請了師父。”堵嘴是不可能的,所以程寧寧直接轉移了話題。
果然,顧秦周身幽暗的氣息散了些許。
“你走那日我去上工師父回來的,一回來就帶著我坐堂,各種教我,我也沒什么好回報的,就想著明日趁你在家,把師父請來親手做上一頓飯,剛剛好我這拜師茶也沒敬,明日一并敬了,這霍晗昱就是順帶的,順帶的。”
“什么叫順帶的?”霍晗昱不爽了。
“那移到下次休沐請你?”
“不行,說好的事怎么能反悔?”
“看,你自己要來的,不怪我,我謝意很足的。”
“重色輕友。”霍晗昱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待遇變差完全就是因為這顧秦,雖然他知道比起吃這頓飯魏老的存在才是關鍵,所以請了魏老就已經是對他的謝意,就是不吃飯只要他能在那就行。
但是他就是不爽這顧秦,就是不爽。
“怎么能叫色呢,這是我相公,名正言順的。”程寧寧當下維護。
霍晗昱一副嫌棄模樣,“就你稀罕。”
“我相公我肯定稀罕的。”
“…”霍晗昱已經沒眼看了,“哼。”直接冷哼了一聲扭過來了頭,滿目一副多看程寧寧和顧秦一眼都是辣眼睛的樣子。
程寧寧這一系維護使得顧秦整個人徹底舒坦了,其實他也知道程寧寧把霍晗昱當弟弟,這霍晗昱對程寧寧也沒什么想法,但他就是忍不住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