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又占我便宜。”
“我這叫哄。”
“哪有這樣哄人的?”
“我就是這樣哄人的。”
“你…”
許久之后 “不要了…”此刻已經是帶著哭腔了。
“不要什么?”
“不要哄了。”
“那不能,寧寧還生氣呢。”
“不生氣了。”
“真不生氣了?”
“真不生氣了。”程寧寧后悔了,不該這么作,搞個哄人的話出來,她哪里知道顧秦這般…這般…
“我覺得還需要哄。”
“顧秦…”
“好吧,那明日再哄。”
“不用了。”
“不能,白紙黑字寫著呢,得十天。”
“顧秦。”程寧寧企圖兇猛,但這軟綿的帶著哭腔的聲音當真是…
“天黑了,該睡覺了。”
“還有余光。”
“寧寧這是提醒我繼續哄?”
“睡覺。”程寧寧果斷推開顧秦,三步并兩步的爬上了榻。
戌時過了好些時候了,也就現在是夏日,白日時間長,在冬日酉時就天黑了。
顧秦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隨即慢步走向床榻。
他的寧寧已經適應了他的靠近,對他的親吻不會羞澀不會退怯了,真好…
天氣雖熱,但是私塾的課并沒有停。
只不過早上的課時從辰時改成了卯時,下午的時間從申時改為了寅時。
就是早上提前了一個時辰,下午退后了一個時辰,這樣算是避開了中午最炎熱的時間。
每日早上跟顧秦去私塾看書再煮午膳,這是程寧寧的堅持。
因此,就算是天氣熱了,時間改早了,程寧寧毅然在堅持。
不僅如此,一直喊熱的她在早起出門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的穿著里衣和外衣兩層衣服跟著顧秦出門的。
這也是顧秦愿意一直寵著慣著程寧寧的原因,因為程寧寧該守規矩的時候比誰都守規矩。
明明昨晚上為了穿衣服的事還跟他來脾氣讓他立罪狀,今兒個早起卻是規矩的穿上了該穿的,這樣的小媳婦叫他怎么能不放在手心里寵著。
巳時下學的時候,天色還早,熱度也剛剛沸騰上來。
每日這會,顧秦都是去后廚幫程寧寧做午膳的時候,這個時候做剛剛好。
今日剛散學,孩子們已經走了,顧秦正在收拾桌子,老夫子出現了。
“先生。”顧秦當下放下手中的書本,對著老夫子恭敬作揖。
“六月快結束了。”老夫子開口來了這么一句。
顧秦不解,卻也沒做詢問。
“離縣學開學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是老夫子的第二句。
而這第二句一出,顧秦便知道老夫子要說的話了,因為三年前他也問過同樣的話,他記得。
“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秋闈了,要參加秋闈必須要有縣學的舉薦,你二十二了,是要繼續等,還是要去參加秋闈?”
功名是自己的,老夫子不會強求,只是在該問的時候問上一問。
顧秦中秀才已經十年了,卻是一直是秀才,未曾繼續參加上升的考試。
“請先生容許我考慮幾日。”。
老夫子還是那句詢問,但今年顧秦不再是果斷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