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看著自己的名字從他手里寫出來,莫名的感覺心底好像流過一道暖流…
而,風凌澈也沒有停止,還很好心情的在她的名字旁邊落下了他自己龍飛鳳舞的簽名,還有,在風千檸的名字旁邊,也隨手寫下了霍靖北的名字…
筆很不錯,使起來很順手。
可是,蘇瑜瞧著這一幕,心里卻覺得越發的柔軟了起來。
她這都等了很多年了,如今也才算是一家團圓。
她默默的看著跟前的幾個簽名,又看了看他,見他沉默內斂的樣子,蘇瑜竟然又覺得有些恍惚起來。
她也都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這樣了——
剛結婚開始一起生活的那會兒。
他多半也就是這個樣子,在他的書房默默的專注于他的工作,能留給她的,大致也都是這樣的模樣,他不喜歡被打擾,而她也不想…
“你這都是在處理什么數據?這么繁雜的一大堆,我一條也看不懂。”
想了想,蘇瑜也沒想著回去,而是試著開口問了一下。
女兒說了,可以試著了解一下父親,走進他的生活,還有內心世界。
聽到蘇瑜這么問,風凌澈還覺得有些詫異,又看了她一眼——
她可從來不會過問他的事情,尤其是工作上的,況且,說了,她也未必會懂。
不過,既然她問了,他也還是有耐心的回道,“提取分離的公式,最基本的化學理論操作。這批學生的能力還不錯,學校打算讓他們代表全國去參加國際競賽,看成績可能會給研究所那邊留一些人才。讓我帶帶…”
風凌澈當然也沒有說太多,他們這些人接觸都是頂尖的物理學化學知識,要真的跟她說起來,也很是費勁的。
蘇瑜聽著,這才想起來,這男人在學術界里的地位,是很高的。不少人一直想邀請他去做學術報告,但是他都拒絕了,呆在他的實驗室里…
她想起來,當初剛結婚那會兒,她其實也去過他的實驗室找他,但是,他都沒有讓她進去過…
后來才知道,他似乎在提煉什么放射性元素,這些…蘇瑜當然都是不懂的。
就知道,他的工作其實也不容易,聽說那些工作容易致癌什么的,她其實還暗地里擔心了很久,后面從自己的父親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這才算穩住了心神。
“你怎么這么厲害?我理科方面都不太行…”
想了想,蘇瑜也還是這么問了。
“學習有方法,當然,也講一些天賦。你有你的長處,這樣挺好。”
清晨的風很涼爽,霍靖北去了一趟健身房回來洗了個澡,而臥室內的風千檸卻依然睡得香甜。
霍靖北也沒有打擾她,讓她繼續睡。
阿森找過來的時候,霍靖北正在茶室里喝茶。
“少爺,事情已經辦妥了,舉報信現在應該也遞上去了,證據也找到了,是否讓媒體出手?”
阿森請示道。
說的自然就是張家那邊的那點破事,張婷婷這陣子被調到福龍鎮處理公務,張家那邊出事她恐怕也脫不了身回來,所以現在無疑是很好的時刻。
“辦得圓滑些,這次就配合著他們的步奏走吧。他們也早就蠢蠢欲動了。張家的產業,所有名下的資產都過一遍,這事要是真的徹查起來,免不了都是一陣腥風血雨。”
這個,大概也是霍紹京想看到的。
“這個已經辦好了,少爺,這就是查到的張家名下的產業資產,果然是…您看看吧…”
很快,阿森就遞了一份文件給霍靖北。
霍靖北接了過來,隨手翻開,看了看,眸光也凝滯了一下,嘴角勾過一絲冷笑——
張家太貪婪了!
這一刻,這老頭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激他這邊當初果斷出手了,就憑著手上這些產業,要是真的徹查起來,霍紹京這邊恐怕也免不了質疑的。
“媒體這枚棋子可以利用一下了,這個事情要真的炒起來,恐怕也不會那么容易過去了。”
“好的,少爺!我現在就去辦。”
阿森應道,很快就退了出去。
而,阿森剛剛離開,霍靖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霍靖北掃了一眼,不緊不慢的接通了——
“霍總?”
“是我。”
霍靖北應道。
“霍總…宋濤又是一夜未歸,高利貸的人大清早就找上了門,鐘女士跟他們發生了沖突,手臂劃傷了一下,傷得不嚴重,但是宋氏集團拿不出錢,可能要宣告破產了…”
聞言,霍靖北眸色也沉寂了下來,淡漠的抿了口茶,低沉道,“很好,繼續按著你們的想法辦吧。”
“好的,霍總!”
收起手機,霍靖北也才算微微松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
騰展這邊經過他的警告之后,辦事效率是高了不少。鐘青瑤跟宋濤的事情交給他來辦,倒也合適。
他也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但是這些人,卻不見得能夠放過他。
霍靖北抿了口茶,淡漠的視線也看向了外頭的院子里,院子里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
之前說了要給她在家里弄一個燈光秀噴泉,這陣子施工隊也一直都在忙活著,過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落成了。
“你說什么?她不同意?”
低沉壓抑的聲音打破了工作室里的沉靜。
賀以翰神色有些繃緊而沉郁,默默的看著跟前坐著正在吃早餐的林子熙,黑眸里凝聚的,也盡是有些不敢置信,也有失落和悵然。
林子熙慢條斯理的吃下一片培根,喝了口果汁,才開口道,“風總就是這個意思,她說她的嗓子不太適合唱這首歌,而且,公司已經敲定了,也不好再折騰…”
林子熙說的這些,賀以翰壓根就不相信!
他能確定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風千檸不想跟他合唱這首歌!
可是,為什么?
“以翰,我想來想去,你或許需要重新找一個女歌手,風總這邊本來就很少摻和這事,她對歌壇的興趣也不大。”
興趣不大…
可是,她當初的夢想,不就是站在屬于她自己演唱會的舞臺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