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同志,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就算丟了這條命,也賠不起那么多錢!”
李金鳳:“別這么客氣!不過…您不應該帶這么多現金的,可以匯款過去。”
“哎,我們會計出了點事兒,也沒有人去匯,加上又趕上過年,這錢就由我帶著,本以為小心一些,不會出事兒的,誰知道…。”
陸建國:“就當是經驗吧!”
“的確,就是差點釀成慘劇!”中年女人笑道。
見她笑,李金鳳知道,眼前的人,心情大概已經平復了。
“對了,你之前說你是南省人!?”中年女人問李金鳳。
“是!”
“其實…我也是南省人,后來遇上了我現在的愛人,就定居在了首都。”中年女人說著,像是陷入了會議一般,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只是笑過之后,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一般,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去看看。”
李金鳳忍不住道:“其實…也可以回去看看的,現在交通也方便!不過你如果有正式工作,可能請假沒這么方便!但一個月時間也夠了。”
中年女人搖頭,臉上的表情,布滿了滄桑:“不了,回不去了!”
李金鳳好像能夠感受她的痛似得,正想著怎么安慰她的時候。
中年女人又問:“你知道安武縣嗎?”
李金鳳愣了一下,她就是安武縣土生土長的人,怎么會不知道?
“那個地方…很好!”
“您是安武縣人?”李金鳳忍不住道。
“是!”
“冒昧的問一句,您的名字!”
李金鳳記得這位女同志說,她夫家姓韓,那她姓什么,叫什么呢?
心底有一個聲音催促李金鳳,必須要問清楚。
中年女人看了一眼李金鳳,從嘴里吐出三個字:“張敏月!”
這一下,李金鳳和陸建國都驚呆了。
陸建國知道李金鳳一直在找她小姨的事兒。
只是天大地大,從未有過聯系的人,又怎么會見面?
李金鳳強忍住心中的吃驚,繼續問:“你是不是有個姐姐,還有個哥哥?”
“你怎么知道?你是…”張敏月說話的嗓音有些顫抖。
李金鳳沒說話,她先是取下自己的圍巾,再從衣服里面,拿出那條項鏈。
在見到那條項鏈的那一刻,張敏月的眼睛已經紅了。
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
陸建國幫李金鳳取下項鏈,李金鳳打開項鏈的心型吊墜,露出里面張敏月年輕時候的照片。
“張同志,項鏈的主人要我問你,你還認不認她這個姐姐!”
待李金鳳說完,張敏月抱著李金鳳就是一陣痛哭。
淚水沾濕了李金鳳的衣襟,也虧得昨天夜里動靜大,這會兒車廂里的人,基本都累的睡著了。
就連幫忙保護張敏月錢的列車員,也依靠在墻壁上,睡的正沉。
待到張敏月哭完,她握住李金鳳的手,小聲問:“孩子,你是…”
“我是我媽的女兒,我叫李金鳳!”
張敏月:“你是我…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