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棉布和棉花都被找出來了。
公安還特意找孫家的人借了秤和尺,剛好棉花二斤,棉布二十五尺,確認是供銷社的東西無疑了。
那公安對陳墨瞬間沒了好態度,“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你的東西,你居然敢搶?”
陳墨還是不肯承認,“什么搶?我靠我的我下鄉證免票買來的,這是國家給咱們知青的福利,我憑什么不能要?我要告你誣蔑,告你陷害自己同志,我要拉你去批評!”
“你胡說,你說你買,你付錢了嗎?你的下鄉證,蓋我們供銷社的章了嗎?”女社員紅著眼睛看著陳墨。
這一下,原本還準備和女社員大干一場的陳墨,慌了神。
她上午好像忘了付錢了。
下鄉證…蓋章,她好像都沒有做。
“不是我…不是我…”陳墨嚇得大喊大叫,掙扎間,將身上的下鄉證給掉了出來。
另外一個搜證的公安,眼疾手快的將下鄉證撿了起來,上頭除了寫明棉絮和其他東西領了,并沒有提到棉花和棉布已經免票供應的事情。
兩個公安覺得證據已經確鑿,拉著陳墨就要回縣公安局。
陳墨開始賣慘,哭哭啼啼的開口,“我記性不好,忘記了蓋章、付錢的事情,但我是真的想付錢的。
我在供銷社的時候,他們有貨不給我,兩個小時的路啊,我走過去,腳都要斷了,嗚嗚嗚,你們不能這么對自己同志,我是自己人,不是敵人,不是fa西斯…”
一群人聽到陳墨的解釋,更是直翻白眼。
忘記?
怎么這么巧合?
給錢的事兒能忘記,賺錢的事兒能忘記不?
“嗚嗚嗚,大隊長,張麗,羅勝利…你們救救我,救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陳墨瞧見誰,就喊誰的名字。
這會兒,洪隊長覺得沒臉。
雖然陳墨不是本大隊的人,可到底是分到了自己大隊。
這還沒等到第一次分糧呢,就犯了這種事兒。
洪隊長是背對公安的,也是背對陳墨。
陳墨死命的叫嚷著,“洪隊長,我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陳知青,走吧,有什么事情,去縣里交代!”
一個公安拉著陳墨,另外一個拿著陳墨從供銷社社員手上搶來的東西。
蘭孜大隊的村民,跟著公安一起往村外頭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跟要做什么大事兒似得。
一路上,陳墨哭哭啼啼說自己被冤枉。
路過李金鳳家的時候,她見到正在院子里曬被單的李金鳳,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按著她的公安。
直接沖進了李金鳳家的院子。
指著李金鳳就罵,“都是你,要不是你不肯借我棉被,不肯借我棉絮,我至于和人家買東西忘了付錢,被人冤枉成搶東西?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陳墨沖上去,就要掐李金鳳的脖子,還沒等靠近李金鳳,李金鳳提起一腳,直接將陳墨踹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