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紅聽了陸建國的話,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她倒是想起男人夏衛東說的,陸建國媳婦是個鄉下丫頭,沒念過一天書,就去了一個掃盲班。
苗紅幾乎想象不出陸建國嘴里的‘金鳳’是個啥形象。
院子里,也有其他人的媳婦是鄉下的,苗紅記得清清楚楚。
剛入冬的時候,就穿了個花棉襖,跟只花母雞似得,嗓門比廣播聲還大。
一張嘴,整個四合院都在顫抖。
她再看看陸建國,完完全全的知識分子,還是學識豐富的。
這樣的男人,找個鄉下媳婦,那畫面…
苗紅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看向陸建國的目光,也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同情。
陸建國光顧著拎著水壺去燙水龍頭,也沒有注意。
他們運氣算是不錯的,這場雪還沒下多久,天氣不算特別冷,水龍頭被開水燙過之后,竟然通了。
水汩汩的從水龍頭里流了出來。
接了兩搪瓷盆的水,兩個人開始打掃了。
陸建國和陸明芳見狀,要搭把手,兩個男人不讓。
笑話,這水這么冷,女同志凍著了可咋辦?
擦完屋子,陸建國和郭頌又去搬行李。
這會兒,聽見這么大動靜,四合院里,不少人開始探頭出來看啥情況了。
見到行李是搬到東邊屋子里去的,一個個眼睛看直了。
這院子里,可是有不少人,盯著陸建國分到的房子。
當初甚至還有人想私自交換自己房子,只可惜,那房門上掛著一把鎖。
一般人又不敢去碰壞‘公物’,沒被抓住還好,要是被抓住了,扣個帽子,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苗紅也在這堆人中間看著,她旁邊屋子的,同樣是陸建國和夏衛東的同事,不過成就比兩個人小。
每個行業都是這樣的,有做的多的,也有做的少的,有當成行業標桿的積極人物,也有穩步平穩發展的。
“嘿,苗紅,那是不是陸建國?”
旁邊屋子沈愛華的媳婦徐麗突然問苗紅。
因為她記得,夏衛東和陸建國關系很好。
苗紅咧開嘴,笑了笑,“是陸建國。”
“沒想到,那屋子,竟然分給了陸建國。”徐麗露出惋惜的表情。
她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羨慕過那間大房子,甚至還拾掇著男人沈愛華去找領導,將房子給換了。
她這個屋子,實在太糟糕了,冬冷夏熱的。
一到冬天,炭都比別人用的多。
陸建國那屋子,則相反,冬暖夏涼,空間還大,前頭還帶了一個小空地,晾衣服,孩子們耍,再方便不過。
不過她男人沈愛華在知道她的想法之后,立刻讓她打消這個念頭,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苗紅沒出聲,那屋子給誰,她都無所謂。
給陸建國正好,反正是他男人的好兄弟,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見苗紅不回應自己的牢sao,徐麗繼續開口,“陸建國媳婦你見了嗎?聽說是鄉下的?該不會和馮大春一樣,是個公鴨嗓吧?”
馮大春就是才入冬,就穿花棉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