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才剛剛醒,整個人其實都是靠毅志力堅持,而身體的疼痛能讓白澤暈沉的大腦喚起一絲清醒,就是這么一絲清醒,他回答了燭龍數個關鍵問題。
燭龍沒有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詢問,而是會給白澤小會兒的休息時間,好讓他大腦能夠更清楚回憶起當時發生了什么,不放過任何細節。
這對白澤他們來說,在重傷之下還能清醒回答問題,亦是專業的一種表現。
只要人不死,只要還有一口氣撐著,他們都能堅持著,努力把最新消息傳遞給自己的隊友。
為的,就是讓自己的隊友能夠少一些困難,少一些危險。
如他們所說,如果哪一天他們犧牲了,那么,他們一定會留下最有用的線索,拼死也要守護著自己的。
白澤這會兒,就是如此。
他緩口氣,看了眼撐著的吊瓶,眉頭因為疼痛而擰緊,“能不能別加安眠成份的藥?”
說著說著,很容易累,很容易犯困。
平時這些讓人犯困的藥,對他們來說沒有什么作用,他們的身體對一些藥都有抗藥性,但重傷時,整個身體機制破壞、受損,類似的藥多多少少會起到作用。
白澤不想睡,只想保持清醒。
囚牛笑道:“你啊,現在躺著就多睡會兒。”
他們都不想自己重傷,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重傷,耽擱隊員,影響整個任務。
“不睡,我現在有個大膽假設,假設,這群人并非針對我們,而是我正好撞好,一切能解釋清楚了。沒有立場解決我,逃離速度比我還快,可見對方干的事,同樣是偷偷摸摸,有點門路,但不想鬧出人命。”
白澤自己也是類似懷疑。
有了白澤的猜測,再加上目前現有的猜測,燭龍其實也偏向,他們無意撞見,不小心掉坑里了。
“還有別的發現嗎?”燭龍又問。
“沒有了。”白澤想了想,突然急促道:“對了!我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聲提到礦,具體內容記不清了,但是語調有點像克比亞納多鄉村口音!”
克比亞納多,加爾瑞礦產最多的地方,稀有礦資源極其豐富。
加爾瑞整個國家的稀有礦資源都很多,若國家強大也就罷了,偏偏國小兵力弱,資源豐富反而成了一種“原罪”。
“克比亞納多…鄉村口音…”燭龍微微瞇了瞇雙眼,冷如寒劍的黑眸有點點暗芒掠過,“最近克比亞納多很多礦業,盜賊猖狂,群伙做案,專業性強、反修偵察能力強,捉捕他們連當地衛隊幾次以告終…”
燭龍慢慢說著,似乎心里還在想著其他什么,囚牛看著燭龍,能過燭龍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囚牛也一道想著,希望能夠猜到燭龍心里在什么。
白澤這邊因為燭龍長時間沒有問他,困意來襲,幾次都欲欲閉眼,又聽強撐著清醒。
燭龍還在考慮問題,見此,他接過囚牛手里的棉棒和水,給白澤潤潤嘴唇,并道:“你現在什么都不用想了,好好休息,爭取早日養好傷出院,自己的仇還是自己報,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