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雷組長他們在,燭龍他們四人選擇不再正面沖突,而是暗中小心、謹慎挪動。
當陸識安和時寧剛穿過一排椰樹林,前方,突然有數道光柱直往他們這邊照來,緊接著,更有急促腳步聲。
“救救我,上帝,請救救我吧…”
也是一名逃出來的旅客,但不幸,他被發現了,甚至還朝時寧他們這邊而來。
時寧都不需要陸識安吩咐,反應極快的她在光柱掃過來之前,已經趴下。
那反應,那速度,都讓陸識安黑玉般的雙眼微微瞪大少許,里內,震驚。
這反應,像極了身經百戰。
時寧正緊盯著前面跑過來的旅客,壓根沒有看到陸識安眼里的震驚,隨著一聲戕響,一只帶著絲絲暖氣的手,輕地遮住時寧眼簾微顫的雙眼。
“別看…”
耳邊,亦是他溫柔像風,能落到心里頭的聲音,時寧輕地閉緊雙眼,沒有看到最殘酷的一幕。
估計是太黑,對方沒有瞄頭,逃跑的加爾瑞人并沒有身中要害,慘叫一聲的他負傷奔跑,可能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逃出去,鋪天蓋地的絕望都能讓時寧感受到。
然后,他并沒有徹底放棄,還是選擇救。
第二聲,第三聲戕聲緊隨而來,終于…閉上雙眼的時寧聽不到那人絕望的求救聲了。
“他…”
時寧想問,陸識安接過話,“最快的方式結束生命,有時候反而是一種解脫。”
理智而又冷酷的話,卻是這樣的環境里最好的寫實。
旅客已經沒了,光柱并沒有消失,他們一路朝這邊搜過來,但并非地毯式搜索,很雜亂,沒有一點章程,陸識安看了大約三十秒,目光微微凝緊。
這些人…絕對不是叛衛!
時寧輕地閉緊雙眼,等著危機解除。
那邊,燭龍他們四人同樣發現問題,幾人眼神交流,神情里有了凝重,沒錯,這些人,不像叛衛。
叛衛亦是原來衛隊一員,人人受過專業訓練,最基本的地毯式的搜索必須具備,而這些人并不具備。
東瞧一眼,西瞧一眼,草草又匆匆。
很快,搜索的人離開,陸識安重新牽緊時寧的雙手,“走!”
危險在身邊,而他,依舊穩如泰山。
有驚無險抵達墻下,陸識安率先翻墻而出,他得先到墻角守著并警戒,緊接著,囚牛翻墻,他沒有馬上下墻頭,而是坐在墻頭,由他這邊把過翻的人一個接一個,接過去。
燭龍、負屃警戒,
“沒問題,快下!”
墻上,囚牛確認四周沒有問題,馬上通知下面,安排最后撤退。
白澤沖出來,半蹲,充當臨時腳墊,他們五人分工合作,都不需要臨時安排任務,非常清楚如何配合。
白澤對時寧道:“小姑娘,來,踩我肩膀上去。”
“謝謝,我自己可以上去。”時寧笑了笑,選擇自己翻墻而過。
墻邊,有樹有假山,何須踩他人肩膀呢。
遂,時寧在此的危險中第一次發揮自己跑酷長處,身輕像燕子,又好像鞋底裝了彈簧,先是跳上假山,接著從假山一躍而起,躍上墻角,然后…嗯,然后她就翻下墻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