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兒,我不許!我不許你心里有別的人!”
哈?哥們,你戲是不是有點多?溪爺甩掉他的爪子,滿臉嫌棄。
最想做的是給他來一記耳光,但那樣就崩人設了,陳溪只能按住揍他一頓的沖動,轉過身背對著他,努力醞釀情緒。
“是你把我推向太子的。”
“樸兒,你要相信我是被逼無奈的...我不管你有過多少男人,但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個。”
寒仁說罷,見樸溪溪肩膀一抖一抖的,以為自己真情實感打動了她,繼續說道。
“樸兒,你只要再忍兩年,兩年,我定接你出來。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人!”
樸溪溪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陳溪已經要憋出內傷了,不行了,她真的要笑出聲了。
掐了大腿一把,強行控制住奔放的旋律。
原著作者真特娘的是個人才。
能夠把每一個世界的男主都寫出霸道總裁的既視感,那油膩的臺詞噴薄而出,原著作者這是要一本總裁吃天下嗎?
寒仁不知道溪爺正嘲笑他,還在賣力地給她勾勒藍圖。
“你就當是為我忍辱負重,在太子府內留兩年,不要逃跑不要頂撞太子,好嗎?”
陳溪聽他將時間說得如此具體,心里猜這貨或有謀反之心,畢竟太子那個面相一看就是...不怎么聰明的樣子。
可惜這本快穿連載到這個位面就停止更新了,溪爺也沒看到這個位面的劇透,只能憑她自己的本能推測故事情節。
寒仁從幾年前就已經著手安排原主做探子,想必那是就已經有野心搞事情了。
這會更是把原主推到太子府內,這是時刻準備著,找機會要對太子下手。
寒仁知道樸溪溪看不上太子,之前更是為此事絕食,但成敗在此一舉,他必須要說服她。
不曾想,卻是她先開得口。
“你對太子謊稱我有孕,被發現說慌,我如何脫身?”
寒仁聽她似有商量余地,眉目越發柔和了,柔著聲音湊過來,陳溪退后一步,他眉頭輕皺,很快又松開。
以為她只是耍小性子,不曾多想。
“你進府后,我會盡快助你有孕——你且放心,你在府期間,除了你,太子其它妾妃絕不會有所出。”
如果不去看這家伙說的有多無恥,只見他這深情地表情,穩重的音質,還以為這家伙說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兒呢。
這番話翻譯過來就是:我給太子下藥了,他已經是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廢柴了,你肚子里現在沒有孩子不要緊,我會幫太子“播種”。
灑下千千萬的那啥,情滿人間...
寒仁邊說邊觀察陳溪的表情。
對說服樸溪溪,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過去的一段時間,他都是盡量冷著她,明知她對他的感情,卻故意不給她回應。
寒仁深諳人心,只有在利用樸溪溪時,才會給她一些“甜頭”,比如現在,他自認表現出的溫柔,足夠打動她。
陳溪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悲憫,寒仁被她看得一陣惡寒。
“樸兒,你為何這樣看我?”
“你笑的時候很冷,你自己有感覺嗎?”
陳溪學心理學,對人的表情也有過研究。
分辨人是真笑還是假笑,有一種簡單的方法,擋住他的口鼻,只看眼。
真笑的人,就算擋住口鼻,也能從眼里看出笑意。
假笑的人,擋住笑得燦爛的嘴,從眼神里是看不到一丁點笑意的,甚至覺得他的眼眸很冷。
陳溪之前在梅九身上做過實驗。
梅九是那種表情很淡的人,很少看他開懷大笑,最開心時也不過是嘴角輕輕一扯,弧度極小。
可是梅九笑的時候眼里是暖暖的,能夠感覺到他眼里有一片溫暖的海洋。
所以陳溪找到機會就要逗梅九,看他那微微一笑,她心情也會十分舒暢。
寒仁笑得或許好看,但卻虛偽的讓溪爺作嘔。
“樸兒何出此言?”寒仁覺得她話里有話。
陳溪垂眸,跟這種城府深的小bitch打交道,不能讓他看到她的表情變化,小bich跟蓮藕似得,全是心眼。
“太子府內人事復雜,少不了要用銀子的地方,我怕我進去后...”陳溪欲言又止,抬起臉,仿佛上面寫了幾個大字:給點錢。
寒仁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票,總覺得好像哪兒怪怪的...
他來時已經想好了,樸溪溪愛使小性子,他要先哄一番,再拿銀票出來,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現在人家主動要了...哪兒不太對?
陳溪接過銀票,大大方方揣在懷里,揮揮手帕,“你且候著,我上去收拾細軟。”
杜十娘還有個百寶箱呢,她就不信原主這個小富婆做了這么多年的頭牌沒小金庫。
男人什么的都不重要,銀錢才是第一的,溪爺邁著愉悅的小步伐回房。
寒仁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雙黑眸想穿透她的心,那顆他以為牢握在手的心,此刻卻像是點燃的荊棘,看不穿,摸不透...
不收拾東西還好,收拾起來,溪爺怒不可遏。
原主所在的教坊司隸屬朝廷,每月領的銀錢雖不多,可憑原主一炮而紅帶兩箱子賞銀回來的記錄看,原主的外快還是不少的。
做了這么多年,縱然少不了給管事媽媽好處,上下打點,除掉這些,應該還有不少才是。
可溪爺翻遍了原主房間內所有,又把原主的記憶庫搜一遍,最后只翻出來100兩銀票。
再有就是些撐門面的首飾釵環。
這些加在一起,怕是原主一個月的打賞都不夠。
其他的錢全都不見了。
原主的記憶對錢是沒有概念的,身處教坊司,吃穿用度都是教坊司提供的,她根本沒有用錢的地方,根據原主一點點的回憶,陳溪發現她把錢都給了寒仁。
寒仁說要上下打點,她就一次次地送錢。
而這些記憶都是溪爺好容易才想起來的,說明人家原主根本不覺得這是事兒!
氣的溪爺坐在床上呼呼直喘。
“你們這些精英階層,也這么在乎錢嗎?”快穿女突兀地來了句。
“無論任何階層都應該將錢視為最大的寶貝,除了給予生命的父母,最該寶貝的不是男人,是錢。因為它可以給你男人給不了的一切,關鍵時刻,甚至會救你的命。”
溪爺抓狂了。
原主這智商怎么當的頭牌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