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縣城內一片狼藉,荒無人煙,徒留燒焦了的無數具尸體,殘破不堪的廢墟,還有一小部分留下來打掃這一切的黃巾軍。
看到這樣一幕時,趙云的眼睛都紅了。
一聲怒吼后,趙云的眼珠消失,整雙眼睛發著白金光……“云龍之意”升級了!
趙云身上散發出恐怖的靈氣風波,將項鋒的長發吹起,爆發出來的靈氣柱甚至直沖云霄。
“這?”項鋒震驚了,“趙云這是突破步入臨晉期了嗎?”
可是,項鋒仔細一看后又覺得不對,“不,他這是直接步入大宗師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雖然不清楚之前趙云已大宗師后期多久時間了,可臨晉期呢?跨過宗師臨晉期直入大宗師的人可不多,就歷史上記載的唯有項羽和霍去病而已啊!”
項鋒震驚的看著趙云憤怒的背影,以他的天賦恐怕也做不到跨過臨晉期吧…
另一邊,廣宗城,張梁收到鄧茂大軍忽然消失,尸首遍地不知為何人全滅的消息后。
陰寒入骨的廣宗城府內,坐在寶座上的張梁手里拿著軍報,微動深色嘴唇,用渾厚的聲音對下邊的黃巾大將說道:
“這么說,鄧茂沒有完成大哥的任務咯?”
張梁自上而下俯視著下邊跪地的通信兵,頗為碩壯的身型、陰暗崢嶸的容貌之下,一股不怒而威的壓迫感令那名小兵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廢物。”張梁將掌上軍報隨手一扔,“斬了吧。”
“是。”一名黃巾將領聞聲后不等小兵求饒便將之就地處決。
“還有,孫仲呢?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張梁接著問道。
“恐怕拿走魔蝎皿逃走了吧,本來就是靠不住的家伙,枉費天師對他的信任。”一名魁梧的黃巾部將說道。
“莫要如此說自己人,把他的家眷帶來見我就行了。”張梁兩眼微合,目光寒爍,北方除了幽州還未完全打下來,其余已基本拿下了。
“是,屬下這便去將之抓來。”
“另外,黃天使校尉何在?”張梁依舊不緊不慢的喚道,他并不覺得孫仲能跑的掉。
“屬下在。”一名身著與周圍之人皆不同,間諜著裝的黃巾將領走了出來。
“之前讓你安排在孫仲身邊的十幾名“黃天使”呢,他們可曾有消息傳回給你?”
“沒有,屬下未曾收到一封密信。”
“那好,你們都退下吧。”張梁靠著寶座,仰視著天花板,泄氣道。
魔蝎皿事關重大,結果千安排萬安排,孫仲這人卻給弄丟了。
張梁已想象得到,兄長張角到時是如何鞭笞他的了。
張梁略有疲倦的閉上了雙眼,鼾睡了起來,幫張角煉卡牌符咒當真極其消耗靈能。
“無論怎樣,孫仲是死是活,魔蝎皿一定要找回來才行。”
“至于鄧茂之事,既然已經讓那個人帶兵過去了,我也能放心了。”
虎牢關外,張角大帳內,張寶急沖沖趕到了一名披著凌亂長發、身著黃色道袍、留著長須的道士身后。
張寶手中拿著一件黑色的指南針似的東西,它正在轉動,指向了常山郡:
“大哥,感知皿突然有反應了,有人突破了宗師大后期,步入大宗師境了。”
張寶有些慌張,因為這對他們而言真不是好消息。
然而,張角沒有轉過身來,仍舊背手在看掛著的大漢全境地圖,上面已有七州劃上了黃天的記號,即將新被劃入的也已有幾個州,不過這些地方的官兵乃至站在漢室劉家的人委實夠多夠頑強。
“鄧茂失敗了。”張角動了動嘴唇,他的聲音沙啞至極,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名少年得救了。”
張寶驚訝的看著張角,不愧是大哥,未出大帳半步就知道了這一切。
“這一次的動靜也是那名少年引起的,他直接跨過了宗師臨晉期,躍升為大宗師筑境期,日后黃天又多一名強悍的對手了。”
張角微微嘆了口氣,可惜眼下洛陽就快到手,他不能這時候離開。
而胖墩墩的張寶,卻兩眼大大的十分驚奇道:“跨過臨晉期?竟有這等事?那豈不是…”
“是的,依此等天賦…這少年恐怕是下一個冠軍侯。”
張角繼續用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回道。
“下一個冠軍侯!?”
張寶瞪大了雙眼,他無法置信,大哥是認真的嗎?
不過,更令他大吃一驚的話還在后頭。
只見張角掐了掐手指,低首微微皺眉道:“不止是他,還有一名連我都無法摸透的人在場,而且同樣也很年輕。”
“連大哥您都無法摸透?”張寶胖墩墩的臉上掛滿了驚詫……
“嗯。”張角緩緩走到大帳門邊,外頭的光芒曬在了他面無表情的臉上。
“是的,為兄也無法摸透他。”
隨后,張角看向了洛陽方向,“立刻開始,盡早拿下洛都,然后我要親自前往常山。”
“親…親自…”張寶額頭都冒汗了。。。
他第一次見到大哥張角那么認真。
“可是,皇甫嵩的確不好對付啊,洛都的靈氣陣太強了,還有何進的羽林軍。”
“何進不過一屠夫罷了,真正棘手的是曹操還有皇甫嵩,以及…劉備。”張角淡道。
“或許,是我著急了吧,如此腐敗的一個朝廷,竟還能如斯得人心,天理何在?”
“是因解除黨錮一事嗎?”
張角隱隱有些怨恨。
“所以,大哥,我們正在為了黃天奮斗啊。您也說過,這是個必須付出代價的過程。”
“是啊。”張角長長嘆了口氣后,邁開了步子。
來到傷兵營后,張角親自給黃巾力士治傷,一張張白色的符紋卡牌化作一道道可以治愈傷口的光芒。
“天師…”
“天師……”
…黃巾力士一個個感激涕零的看著張角。
他們被皇甫嵩曹操劉備這些家伙擋在洛陽城外已快半月了,傷亡何等慘重。
“是我害了你們。”張角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卻給人一種奇怪的親和力道,“我沒能算到,皇甫嵩竟無視被我軍俘獲的人質朱儁,發起了昨天那場大火攻,以致傷亡慘重。”
面對張角的自責,眾黃巾力士紛紛異口同聲的喊道:“不,天師,是我等無能,沒能為黃天戰至最后一刻,請天師懲罰!”
張角站了起來,擺擺手,“黃天是不會隨意懲罰自己人的,除非我們當中出了叛徒。”
隨后,張角將目光放向了右邊的一名侍衛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