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和周婉雪,真是被這個執事的話弄糊涂了。
忽然,這執事朝著旁邊的方向行禮:“總院長。”
瞧見執事的動作,林謙和周婉雪也向那看去,見到云長空已經是邁步朝著這邊過來。
靠近過來的云長空,朝著那執事揮了揮手,示意他無需多禮。
“厲害,佩服。”近前的云長空,直接朝著林謙豎起大拇指,口中贊嘆有加,“憑借一己之力,將整個試煉搞的亂七八糟。”
“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也就只有你了。”
林謙真是被搞糊涂了,怎么云長空有這么跟自己說。
搞什么鬼,自己的破壞力,難道真的有這么大嗎?
云長空走到了那平臺的旁邊,抬頭看著那清單上面的內容,哭笑不得:“果然如此,我猜測的不錯啊。”
將兩個儲物背包拿過來,讓林謙和周婉雪背上后,云長空走在了前頭,且讓兩人跟著自己。
林謙和周婉雪老實的跟在云長空的身后,朝著營地的中央方向靠近。
沒多久,前方關于這次試煉的白玉石碑,再度呈現他們面前。
白玉石碑被陣法的光芒所籠罩著,溢彩流光照耀著四周。
碑上面一個個名字不斷的跳躍,上下浮動之間,不斷的相互趕超,并且修為境界非常的雜亂,強弱不一。
這次的試煉,雖然考慮很多的綜合因素,不過有一點能夠確定。
實力境界的排序,定然是名次越高越強,名次越低越弱。
不講細節,最起碼大致的節奏是這個樣子。
但是眼前這個白玉石碑上,榜單名字完全不同。
可林謙和周婉雪兩人的名字,高高掛在榜單的上面,巍然不動,跟下面的混亂沒有絲毫的關系。
林謙的分數,為一千三百六十五分。
周婉雪的分數,則是一千零二十八分。
然而林謙和周婉雪兩個人,朝著榜單下面第三名的位置瞧去,驚訝的發現,對方居然只有區區一百六十五分?
這彼此之間的差距,大的過分。
甚至可以說大的離譜了。
林謙扯了扯嘴角,朝著旁邊的云長空看了過去:“什么情況?”
“看到你的分數開始瘋狂提升,我就知道,你肯定開始獵殺兇獸了。”云長空瞧著白玉石碑上,忍不住搖頭,“而且還是十分、二十分鐘的跳動。”
“材料。”云長空這么一說,林謙也大概猜到了原因,“怕不是,殺的太多了。”
“何止是殺的太多了,簡直多的有些過分了。”云長空捂著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本身你的分數已經領先了許多許多,看分數跳動的模樣。”
“多次數小分數,大概就是采摘靈藥。”
“知不知道,第一天的時候你就沖到第一了,其他人分數跟你差距很大。”
“你后面什么都不干,都是第一。”
說到這個地方的云長空,指著這白玉石碑上,后面名字胡亂提升的分數:“先前我們估計,前面名次是大幾十分或者有幾個百分。”
“中間大概是二三十左右,末尾的可能就十幾分或者個位數罷了。”
“要知道靈藥哪那么容易找,兇獸哪那么容易殺。”
“三天能夠殺個一兩頭兇獸,已經差不多了,更何況人還這么多。”
瞧見云長空搖頭晃腦,止不住嘆氣的模樣,周婉雪還是不明白:“可這到底是為什么?”
瞧著周婉雪那求知的小臉蛋,林謙也是哭笑不得:“很簡單,我們每次獵殺兇獸,只是拿最值錢最好的一小部分材料。”
“其他的就丟在原地不管了,但是不代表其他人瞧見了,不會上來切割次一些的材料。”
“加上我們殺的兇獸數量太多,整個試煉之地內,到處都是我們遺留的兇獸尸體。”
“所以其他的學員,幾乎不需要殺兇獸了,只需要到處晃悠找尸體,然后切割材料就行了。”
說到這個地方,林謙也是揉著自己的腦袋:“從而導致,接下來純粹就是看運氣了。”
“運氣好的話,就能碰到更高級、更多的兇獸尸體,收割更多更好的材料。”
周婉雪張了張嘴,這么一聽瞬間是反應過來了。
仔細想想,自己跟林謙在整個靈氣暴動過后的區域內,到處獵殺兇獸。
加上林謙經驗豐富,找兇獸又快,殺的也快。
為了在有限的空間中,得到更多的分數,幾乎一頭巨大的兇獸身上,他們只拿走最好精華的部分。
例如那山鐵豬,那小山一般的身軀,無論是毛皮還是血肉四肢,都是上好的材料。
可自己和林謙只是取了對方那兩對獠牙的尖端部分,那一小撮可能只有指頭大小。
卻如同金屬,銳利且堅硬,用來鍛造槍尖、箭頭等東西,那是再好不過。
但山鐵豬那偌大的身軀,留在了原地,其他人若是路過的話,還真的就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周婉雪咬著嘴唇,瞪著大眼睛看著林謙。
“你們獵殺了大概多少頭兇獸,我看看對于整體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云長空瞅著白玉石碑上,詢問出聲,“五十頭有嗎?”
“…”林謙看著云長空,尷尬的笑了笑,“一百七、一百八的樣子。”
“噢,還行…”話還沒說完,云長空整個人都是一僵,猛地扭過頭,“啥玩意,多少?”
“一百七、八?”
“瘋了,我看材料清單,不至于有這么多啊。”
捂著嘴輕咳了兩聲,林謙看著旁邊的周婉雪:“這不是咱這公主殿下,想要修行,為了教她。”
“很多兇獸純粹就是殺的好玩,練練手,材料都沒拿。”
“所以我們的材料,最弱的也是地境二級兇獸身上的。”
云長空捂著下半張臉,遮住了口鼻下巴,望著白玉石碑不說話了。
上面的名字和分數,還在詭異的亂竄。
前十里面,居然還有人境十級上了。
有的人忽然上升幾十個名次,又有人猛地跌落了幾十個名次。
幾乎每時每刻,白玉石碑上的名字都在變動,就沒有絲毫休息的跡象。
“咋辦嘛,這名次沒用了啊,亂套了啊。”云長空轉過頭來,望著這個小師叔。
對方身上,還有著來自其他人封的稱號。
獵殺者!
一己之力,幾乎清空了八成周皇朝邊上嚎叫山林外圍的人境兇獸領主。
在云長空看來,哪里是什么獵殺者叫的這么好聽,根本就是個屠夫。
不帶這樣玩的,兇獸又不是家畜,這么好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