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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水刑伺候

  “你知道嗎?甄從滿。我出身于南海,可是卻不愿意這么對你,我總覺得這么做忒不斯文。可是,你就是不配合我。怎么辦?我問什么你都不說…”

  “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說什么啊?”

  常琨獰笑一聲,指著身邊的東西問道:“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嗎?”

  甄從滿此時被死死地綁在椅子上,手背在后背綁在椅背上,兩條腿被綁在凳子腿上,他則面朝上躺著,聽常琨這么說,甄從滿努力抬起頭。

  然而,他看到的是一個臉盆。甄從滿趕快眨了眨眼睛,仔細再一看,沒錯,確實是個盆。

  他本以為會是鐵鉤子、鐵刷子、皮鞭、刺棒或者烙鐵一類嚇人的東西,可是常琨卻給他看洗臉盆,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甄從滿看來,想要讓犯人不打自招,那就應該給犯人看刑具。有棱有刺,皮鞭沾水,甩得啪啪響,再端出來一個火盆,犯人一害怕自己就招了。

  可是常琨卻給他看盆,那盆是圓的,怎么看也不嚇人啊。

  甄從滿不明白是為什么。突然,這讓他感覺他被侮辱了?難道自己這么不堪嗎,看一個盆就嚇尿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盡量帶著恐懼和悲傷的表情說道:“常琨主子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來看看!”常琨指著刑拘,“這東西叫做水刑,沒有人挺的過去。我勸你還是老實一些,把實話說了。”

  其實,水刑這東西是李存真發明的。已經有些年頭了。常琨運用得非常熟練。李存真在前世聽說過一個叫做本·拉丹的恐怖分子,他之所以被打死是因為拉丹的手下被美國人抓住實施了水刑,前前后后居然有上百次之多,最后那人實在受不了交代了拉丹的住所,這才導致拉丹被美國特種部隊消滅。

  李存真對水刑很好奇,便上網搜索了一下,發展清宮劇里面經常出現,一點也不復雜。沒想到,穿越之后竟然用上了,常琨熟練地掌握這項技能。

  只要是落在常琨手里,據說一個人最多也就能挺過去三次。這不免讓李存真對拉丹的手下非常佩服,他挺了一百多次。

  甄從滿看了看盆,十分不解,這盆太淺了,也太小了,難道這能淹死自己?

  “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奴才真的不知道啊!”甄從滿故作可憐地叫喊著。

  “噓——”常琨如同哄著嬰兒一樣,在甄從滿面前哄著他要鎮定。

  甄從滿竟然很快安靜下來。常琨便在甄從滿面前放了一個盆,然后拿著水壺往里面倒水。水嘩嘩地流淌,常琨卻把水壺高高抬起,讓水壺里面出來的水撞擊在盆里的水上聲音更響了。

  甄從滿看著盆中泛起的水花,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卻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額頭冒出了滴滴汗珠。

  只見常琨往盆里面放了一塊四寸見方的棉布,沾濕了水分之后,常琨拿起來,問甄從滿:“你說不說。”

  “奴才真是不知…”

  甄從滿的話還沒說完,常琨便把那沾濕了水的棉布蓋在了他的口鼻上。甄從滿眼睛看不見東西,口鼻也不能呼氣,便拼命地搖頭,發出嗚嗚的聲音。

  常琨卻死死抱住甄從滿的頭讓他動憚不得。僅僅不到十五秒的功夫,甄從滿掙扎得更加厲害了。他四肢亂蹬,把綁他的凳子搞得吱吱亂響。

  常琨朝著旁邊的人一使眼色。上來兩個大漢,往盆里面又扔了幾塊棉布,沾濕了水之后繼續糊在甄從滿的口鼻上。一連貼上去四層。

  兩分鐘過去了。甄從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身子高高挺起,兩只手呈現虎爪的形狀。由于用力過猛,繩子已經把他的手腕勒出了血痕。

  就在此時,常琨猛地拿下蓋在甄從滿面部的五塊面部。甄從滿趕快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長長地呼了出來,當呼氣快接近尾聲的時候,甄從滿突然一陣劇烈地咳嗽。

  “怎么樣?舒服吧?”常琨面帶笑容地問道。

  甄從滿滿臉水漬,瞪著一雙大眼睛,無神地看著看著常琨。在后世,心理學管這叫暫時性認知障礙。是由于缺氧造成的。

  水刑這東西看著很簡單,卻特別殘酷,與水中憋氣完全不同。很短時間內就能讓人有窒息感,讓受刑者痛苦的同時,能清晰地感覺到死亡的臨近。甄從滿便感覺自己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有過了三分鐘,甄從滿哇地哭了出來。“我不能說啊…我不能說…我家里人還在索豐的手里,太后也不會放過我的啊。”

  常琨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兩個大漢便走了過來,在甄從滿的驚叫聲中,一個抓住他的頭,另外一個將沾濕了水的棉布,一張一張地蓋在甄從滿地臉上。帖棉布的人,動作非常熟練,而且毫無憐憫之心,只不過是機械地重復著自己手中地動作。一連帖了九張。如果是用黃紙沾水帖人面部,十張紙休克,二十五張紙必死無疑。

  且說,帖了九張棉布,等了兩分鐘,甄從滿脖子上的青筋再次暴起,常琨又等了大概三十秒,這才接下甄從滿面部的棉布。

  這一次甄從滿終于告饒,“饒命啊,我招,我什么都招,只求常主子讓奴才死得舒服點。”

  “哎,這就對了嘛,你要是早這樣就不會受這苦了。來說說吧,怎么回事。”

  “其實,具體的情況奴才也不是特別清楚,我不過就是索豐主子的包衣奴才,知道的東西有限。”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只要你說實話,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甄從滿問道:“我說了實話,還能活命嗎?”

  “這是當然,你說了實話就放你走。而且還會給你三十兩銀子。”

  “真的?”甄從滿滿眼放光,旋即他又立刻謙卑起來說道,“不,奴才不走,奴才要留下來,留下來伺候常主子。”

  “這個好說,你先說說你知道的吧。”常琨一臉的溫和,完全看不出幾分鐘前的兇狠惡煞模樣,現在的他慈愛得就像一個老奶奶,讓人有說不出的安全感。

  甄從滿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其實,皇上不會南下的。這是我聽索豐主子說的。”

  “可是你送來的信卻說會,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太后的主意。說這叫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讓你們以為皇上會南征,這么一來你們就很可能會把主要兵力全部集中在長江北面,而事實上,滿清強大的兵力在南面。”

  “你是怎么知道的?”常琨問。

  “索豐主子說的,太后也是這么說的。但是,告訴我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如果和別人說了就殺了我全家。”

  “索豐為什么要跟你說這個?你怎么會見到太后?”

  甄從滿說道:“索豐主子說,太后讓他找一個可靠的人給南京送信。說是選來選去就我一個人最精明又夠忠心,于是就讓奴才來了。

  臨走之前,索豐主子帶著我特意見了太后。太后特意交代,如果南京不信,把我抓起來,可以告訴南京。說是…”

  “說是什么?”常琨問道。

  “說是南京的陰謀破產了。什么會復活死人不過是信口胡說而已,皇上已經看穿了這個把戲。不會再相信什么死人復活。皇上也不會再和南京談什么,一切都不過是皇上的計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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