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大發現
錄像的事情暫且可以推后，王業現在手頭更加需要關注的，還是煉心法的研究推進工作。
早在醫院修養的時候，王業就在思考，有了立體視覺的自己，在接下來的工作中，究竟可以做到什么樣的程度？
一眼看穿整個生物機體的渾身上下、正反、內外，甚至可以清晰地觀察到血液的流動、靈力的存儲...這實在是太適合王業了，以至于王業現在都不太確定，那個隕石對自己究竟算是威脅，還是機緣。
他把那些被掉包的東西全部丟到生物實驗廢料箱里，重新拿出一套工具，從太子的身上抽出了一管血。
王業之前，曾經做過八次實驗，其中每三次實驗又同歸于一組，因為之前做的第九次實驗還沒有徹底結束，所以實際上目前只完成了兩組實驗，第三組實驗還在進行中。
三組實驗的所有實驗對象，都是小白鼠。
其中，第一組實驗中，給小白鼠們注射的是每只小白鼠各自的血液；第二組實驗中，給小白鼠們注射的是所有小白鼠混合的血液；第三組實驗中，則是給小白鼠們注射太子的實驗。
每組實驗中，又分別修改了每次給血液追加混合的靈氣、藥材比例，但效果很不理想，所有的小白鼠中，也僅僅只有第一組實驗的太子活了下來。
王業用注射器慢慢地將血液注入早已準備好的藥水中，然后慢慢地順時針攪拌，使它們均勻的混合起來。
血液是機體存儲靈力最主要的物質之一，不管是從肺部開始修煉、從皮膚開始修煉還是從骨骼、從胃部開始修煉，身體內的靈力都會在血液的流動中被逐漸帶進全身，緩慢增強全身上下的素質。所以理論上，不管你修煉的是什么樣的煉氣法，最終都會到達一個全身上下充滿靈力且肉體強勁的煉氣士。
但這個過程，是相當緩慢的，除了主要修煉部位外，人體的血管、骨骼、才是首先受到增幅的，諸如心臟、肝臟、胃部、肺部這些地方，它們的增強過程更是緩慢。
王業的煉心法本質上就是提前強行將心臟增幅到超高水平，然后再通過心臟的造血功能，更加迅速地轉化靈力并將其通過血液運往全身上下。
從實際效果上了來講，王業的養氣法和煉心法本質上，是同一種類型的煉氣法。但是，兩者的本質，卻有極大的差別。
不一樣的地方主要在于養氣法并不是一種增強肺部強度的功法，而是一種改變人體呼吸效果的煉氣法。更多的，煉氣法是調整肺部呼吸效果的東西，而肺部素質變得更強，純粹是靈力滋養。
王業把血液注射進一只小白鼠的動脈中，富含靈力的混合血液順著動脈快速地流動、運行，逐漸地流向生命機體的核心——心臟。
人體的血液循環一般而言，在三分鐘左右，而相比于人體，小白鼠的血液循環所需要的時間只會更短。
王業瞪大了眼睛——盡管在使用能力時，無論他眼睛瞪的多大，都不會影響立體視覺的效果，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放大瞳孔，不由自主地順著那滴仿佛流著金光的血液移動目光。
過程整體并沒有什么問題——但很快，他發現小鼠的上肢動脈開始了撕裂。
“這個，在之前的解剖里也有發現，原來最開時出現問題的是動脈嗎...”王業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一邊快速地用筆記錄這一切，他的字本來就很丑，現在連紙都不看就在那寫，等到寫完的時候可能自己都認不出來寫的是什么了。
“為什么我明明用術式保護過，還是會破裂？”
王業并非是醫學生畢業，他本身對醫科也沒有什么了解，雖然知道動脈破裂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每次對小鼠的保護，都只是強行用棉棒按住一分鐘同時用靈力貼合，從實際效果而言，算是勉強沒有造成瞬間致命，但后續便直接丟開老鼠，顯然是不夠完全的。
“兩年啊，整整兩年！”王業忍不住有些自責，自己竟然浪費了兩年時間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之前的那些實驗鼠，說不定有一半多都是直接因為動脈沒有妥善處理才死的。
“應該從靜脈開始著手。”王業記錄下這個點，繼續觀察起來。
盡管內動脈已經開始撕裂，但小鼠還沒有來得及死它的右心房竟然被那滴血液撞出了一個破洞！
“7！”
心臟的變化還沒來得及反映到小鼠身上，小老鼠便吱吱地交換起來，沒幾下便伸胳膊撂腿，躺到那里，去地府里痛訴王業的罪行了。
“嗯...這...”
心臟怎么可能被區區一滴血撞破？
王業忍不住觀察起自己的內臟起來，他的身軀中的每一滴血、每一塊骨頭、每一個組織都充滿了靈力，和那些身體只有某些地方被靈力增幅的人相比，他體內龐大的靈力能夠隨手改變周圍環境的引力變化，是真正遠超尋常人的怪物。
那些血液不停地匯聚到他的心臟、肺部，然后又不停地流向各毛細血管，再循環往復，血液碰到器官的壁壘也完全沒有什么影響。
王業的每一口呼吸，靈氣都會迅速地流向肺部，然后在一瞬間被無數血細胞承載送往心臟，到了心臟中，被煉心法改造過的心臟瞬間便會將這些靈氣轉化為靈力再調節它們，將它們運輸到王業全身上下...
不科學、不合理、不應該。
雖說在現在的這個時代，還要去討論“科學”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但王業認為科學并不是指文化、物品，科學是一種理性的思考、討論方式，即便是覺醒者，其內部也一定有相應的符合某種現實規律的東西...
可..
這一滴血液，怎么會有這種效果呢？沒有被術式加成的靈力本身可是沒有破壞性的...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太子。
他迅速瞪向太子，赫然發現了一件遠超他想象的事情！